在平壤城堡里面,朱蒙高兴坏了,看到还是衣衫褴褛的琉璃王的时候,就对所有酋长和首领说道:“以后琉璃王就是我高句丽国的继承人。”
王后召西奴和王子沸流王,温祚王当即就黑青了脸。
等一等,王后召西奴发话了,说道:“我的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眼前的这个王子就是琉璃王,而不是冒充的?”
不会,朱蒙十分肯定地说道:“你看他的相貌,他长得多像我。可是他心中也很怀疑。”
沸流王马上从墙上取下青铜剑,口中说道:“我要杀了你这冒牌货。”
琉璃王祈求道:“不,我不是冒充的,我的的确确就是父王的长子。”
沸流王拿着青铜剑指着琉璃王说道:“你就是冒充的。”
琉璃王说道:“不,父王,你听我说,那晚我和母亲在城堡里面,母亲见我啼哭得厉害,就让两个女仆带我去找父王你,不料熊津城五酋长叛乱,他们带领部众火烧城堡,父王被追杀,我在两个女仆的帮助下逃脱和成长。”
朱蒙说道:“喔!可伶的孩子,他回忆起那段往事,觉得这件事情太悲催了。”
沸流王依旧不依不饶道:“不行,他是冒充的,我要杀死他。”
说完,沸流王挥剑砍向琉璃王,琉璃王举起椅子和他相斗,两个王子在大殿上打斗起来。
温祚王也去墙上取下青铜剑帮助王兄。
奔波多日的琉璃王被沸流王和温祚王打败了,沸流王一剑砍伤了琉璃王,琉璃王的手臂上鲜血直流。
住手,朱蒙将三个王子隔开,同时吩咐仆人道:“拿碗来,碗里面要盛满清水。”
王后召西奴和王子沸流王、温祚王和琉璃王都不知道朱蒙要干什么。
一个女仆将一碗清水递给朱蒙。朱蒙将碗放在琉璃王受伤的地方,接到几滴血到碗里,然后要过沸流王的青铜剑,往自己手掌中间一拉,握紧手掌的时候,几滴血从手掌中的缝隙流进碗里。
在场的所有人看见,碗中,琉璃王的血和朱蒙的血融合在一起了。
朱蒙发话道:“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蒙昭告天下,琉璃王是他的长子,是高句丽国的储君。
从此琉璃王不再是流浪儿,他有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朱蒙有意栽培琉璃王,他率领自己的部众和岳丈延陀勃的部众对外征战的时候,都封琉璃王为大将军,琉璃王拿着父王朱蒙的春秋大刀,他比他父王朱蒙更加会排兵布阵,他所率领的部队在风雨雷电四将的帮助下,所向披靡,为高句丽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几年后,朝鲜北部在神王朱蒙的征伐下,国土面积越来越大,北到长白山,南到南汉江流域,东西临海,部众二十多万,人口百万。北方大一统后,王朱蒙堪称万王之王,从此北方无战事。
统一北方过后的神王朱蒙更加觉得有事情可做,他深深知道,老酋长率领上万部众去华夏寻找庇护,最终牺牲在路上,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建立一个王道乐土的家园,而今自己也是大王,具备那个实力,就仿效大秦帝国帝制,在巫师的祈福下,王朱蒙正式昭告天下,将所管辖疆域定国号为高句丽,以中原汉字为官文,将平壤作为自己的首都,再将高句丽最强大的五个部落设为五个省,五个省的省长由自己亲自任命,五个省长统率各部,各部设酋长,酋长下面设首领,各部将士要号令统一。
去过中原大秦帝国的人,慨然道:“朱蒙雄心壮志,他要像大秦秦始皇一样实行集权化统制,将一切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啊。”
从此,高句丽有了各级将领,有了几十万的正规军队,在军队的保护下,出使大秦的部落人,不再害怕长白山的豺狼虎豹来袭,高句丽年年派出使者爬山涉水到华夏学习,继续依附华夏,对华夏朝廷岁岁来朝,年年进贡,成为大秦帝国治理下的蛮邦。
几年后的一天,神王朱蒙生了一场病。而且病得不轻。
宫廷女仆将太医请来诊断。
平壤寝宫里面,朱蒙昏睡着,他双眼已经黝黑、浮肿。
太医捏着朱蒙手腕处的脉把了半天,没有说话。
召西奴问道,大王病体如何?
太医摇摇头,悄悄说道:“促使啊米达,大王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
这可把王室一干人吓得六神无主。
琉璃王建议道:“何不让巫师祭天?以求父王病体安康。”
召西奴说道:“只有这样了。”
平壤宫殿外,有高句丽巫师数十人,他们在旷地上设置一坛,高数丈。巫师里面级别最大的巫师上坛作法,为王朱蒙驱祸。
琉璃王、沸流王、温祚王带兵围着巫师,希望巫师能够为王朱蒙消灾灭难。
良久,巫师下坛。
三位王子问道:“父王可有救?”
巫师摇摇头,说道:“促使啊米达。”
三位王子只能回到宫殿之中。
病榻前,朱蒙看见寝宫里面除了王子还有巫师在侧,气息奄奄地问道:“看来你们为孤设置了法坛,祈求上苍留我性命?”
三位王子点点头。
朱蒙摇摇头说道:“我已病入膏肓。你们的一片孝心,我满意了。”
琉璃王抓住朱蒙的手说道:“孩儿无用,促使啊米达。”
朱蒙勉强一笑,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同巫师说。
三位王子不解地离开朱蒙居住的寝宫。”
朱蒙扫视了一下寝宫里面,宫女都出去了,可召西奴还在。朱蒙说道:“你也出去吧。”
“是”。召西奴回答道,也在疑问中走出寝宫。
寝宫里面,止剩朱蒙和巫师二人。
朱蒙问道:“我年纪不高,为何突然病倒性命便危在旦夕?”
巫师说道:“神王虽然病入四肢,可是头脑还算清醒,神王的病,皆因手中那把春秋大刀而起。”
朱蒙说道:“不错,这把春秋大刀,可招阴兵,威力无穷。”
巫师说道:“可是用者不详。”
朱蒙说道:“是,我用此刀建国,可是也受它妨害,不久便远离人世。”
“不知道神王有何打算”?巫师问道。
“我想毁掉此刀”。朱蒙说道。
“未免可惜”。巫师说道。
朱蒙说道:“前辈巫师说道,此刀不详之处,断言我后人必定手足相残,如今我有三个儿子,我想,他们都雄才大略,一定会为夺刀而做出忤逆之事来,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巫师问道:“所以你要毁掉此刀?”
朱蒙点点头说道:“我已暗将春秋大刀先行送往司库,现已备下亲笔书函,你即刻到司库领取一百两白银,取了春秋大刀,前往东海,将这把春秋大刀扔进海中,你也不要回来了。”
巫师说道:“是,大王,你是担心我回来,王子他们拷问我,反而我性命不保?”
朱蒙说道:“恩,拿着春秋大刀和银子后,不要见任何人,立即前往东海。取春秋大刀的信函在我枕下,你拿着信函去吧,扑塔哈米达。”
“是,大王”。巫师说完哭泣起来,取了朱蒙亲笔书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