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朱雀换血
众人一阵往前攀越,来到皆骨山山上一处道馆前。
众人朝道馆瞧去,只见上一代朱雀神兽护法弟子创建的七星法坛,道馆面前杂草丛生,门边对子字迹模糊,匾额歪斜。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这里居住。
山路崎岖,众人只看了两个法坛便不再往前,都或坐或卧行走不得。
袁天罡说道:“此三有万余小山,如此行法,恐怕要走上十几日,不如你等众人在此稍后,贫道去去便来。”
高元早已累得不行,抬抬手道:“国师自便。”
袁天罡朝着山间吹哨一声,众人朝身边悬崖处望去,只见一只丹顶鹤飞过来,停留在悬崖边上。
袁天罡拿着手中拂尘,来到丹顶鹤背上,骑着丹顶鹤飞离悬崖。
啊?高元惊讶不已,说道:“早知如此,我也向国师讨来仙鹤坐上一程,后悔不已。”
袁天罡驾鹤前往金刚山各处查看七星法坛,只见七星法坛年久失修、处处可见枯枝败叶,心中想到:四象神兽金身被奸人破坏,四象神兽护法弟子失性,神兽弟子怎肯与枯灯、长月为伴静心修炼?想必都到都城繁华之地享受声色犬马、荣华富贵去了。
袁天罡驾鹤在金刚山飞了一圈之后折转回来,他对高句丽人说道:“我只需一木台作坛,便可施法,我们不必劳师动众新建法坛。”
高元说道:“如此甚好。”
觜火猴说道:“我这便去安排。”
袁天罡道:“有劳。”
觜火猴带着座下弟子,来到金刚山七星法坛一处,除去杂草、枯木,伐来松树数棵,用武器削掉后,用树木筑起一座神坛,神坛高约两丈,宽约十丈,中间用黑白蜡烛围成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八卦图案出来。
国师袁天罡对高元说道:“八卦神坛具备了,尚缺一样东西。”
高元问道:“还需何物?”
国师袁天罡说道:“需要五百童男童女之血。”
高元满口答应道:“这又何难?我马上派出官吏到山下收集五百童男童女之血。”
国师袁天罡说道:“切记,我们行仁义之事,不可伤及他们性命。”
高元说道:“这个自然。”
袁天罡和朱雀弟子在金刚山山上悟道。
高元和高句丽巫师在金刚山山上观望风景。
半月之后,高句丽将盛有五百童男童女之血的坛子数个抬到山顶上来。
又过数日,袁天罡择出良辰吉日之后,便带着七七四十九名高句丽巫师来到山顶八卦法坛上面施法。
袁天罡一身太极袍道士打扮,他束发盘髻、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脚穿白布袜,脚登船形云鞋,背上背负一把天师剑,进入法坛之中后,抽出背上天师剑,一边比划着天师剑,一边迈着步子踏罡。
而其它的高句丽巫师披头散发、手持拂尘,他们或男或女,着白色宽袍,跟随袁天罡来到八卦法坛上后,载歌载舞,又祭天又拜地。
觜火猴等朱雀神兽护法弟子捧着朱雀神兽金身和五百童男童女之血,站立在法坛外面,听候国师指示。
法坛外围,是高元并高句丽文官武将数人。
一盏茶的功夫,袁天罡吩咐道:“取金身和五百童男童女之血来。”
觜火猴着朱雀神兽护法弟子将手中朱雀神兽金身和装有五百童男童女血液的坛子来到八卦法坛处,她们将朱雀神兽金身和坛子交给袁天罡。
袁天罡将朱雀神兽金身端放在八卦法坛正中间阴阳交汇的位置处,将坛子放置在法坛的四周。
袁天罡带着高句丽巫师开始替朱雀神兽金身换血了。
袁天罡挥动手中天师剑,口中念念有词,从他天师剑的剑尖上,涌出无数晶莹剔透的法力,那些法力来到朱雀神兽金身身上,被朱雀神兽金身尽数吸收了进去。
袁天罡向朱雀神兽金身输送法力的时候,高元和觜火猴窃窃私语,高元说道:“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要干什么?”
觜火猴说道:“如果他真能够为朱雀神兽金身输送法力,使朱雀神兽技艺更上一层楼,那我们岂不是更加受益匪浅?”
“不错,我们应该静观其变”。高元说道。他们窃窃私语后,又朝八卦法坛望去。
八卦法坛上面,袁天罡继续耍弄天师剑,在法坛上面踏罡走阵。
众人朝着他天师剑指点的地方,发现朱雀神兽金身下面,不断有黑褐色的血液点点滴滴地掉下来。
觜火猴等站立不定,软在一旁。
高元一把扶住面前的觜火猴,问道:“嘙嘙迁啰,你怎么啦?”
觜火猴回答道:“居上,我感觉心中烦闷,天旋地转。”
这时,其他朱雀神兽护法弟子也相继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高元大声叫喊道:“国师?”
袁天罡双目紧闭,说道:“不妨,吐尽心中恶念,不动社稷乾坤。”
高元只得命令高句丽文官武将将七位病倒的朱雀弟子抬到一旁安息。
高句丽文官说道:“居上,你看神兽金身?”
啊?高元吃了一惊。
原来法坛中间放置的朱雀神兽金身已经成为铁疙瘩一个,身上并无半点光彩。
高元心中怒道:“牛鼻子老道,你要是毁了我朱雀神兽护法弟子和神兽金身,我拆了你骨架。”
朱雀神兽金身下面不再滴出暗褐色的血来,袁天罡吩咐道:“请各位道友用手中拂尘,将坛里面的五百童男童女之血洒到金身上面。”
七七四十九名巫师起身,他们一起合力,用手中拂尘从坛中沾起五百童男童女之血后,甩动拂尘,将五百童男童女之血源源不断地朝朱雀神兽金身洒去,五百童男童女之血也尽数被朱雀神兽金身吸收。
七七四十九名巫师将坛中五百童男童女之血挥洒完毕的时候,高句丽君臣看见,刚刚铁疙瘩一般的神兽金身突然间换了个样,它又变得金光闪闪、活灵活现了。
国师袁天罡和七七四十九名高句丽巫师从日出一直替朱雀神兽金身换血到日落。
来呀,点上篝火,替国师袁天罡照明。高元吩咐身边武将。
篝火点燃后,朱雀神兽护法弟子病情还不见回转。
袁天罡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口,将数粒仙丹分别喂了七名朱雀神兽护法弟子。
袁天罡和众位巫师稍作休息后,朱雀弟子便回转过来。
高元具述前事,觜火猴等拜在地上:“说道,多谢恩师相救。”
随着篝火的点燃,八卦法坛周围数里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
袁天罡向高元说道:“我们已经换血成功。”
高元等朝八卦法坛中看去,只见朱雀神兽金身,全身流光溢彩,端坐在法坛中间,闭目好似养神一般。
觜火猴心中暗忖到:想必朱雀神兽的技艺也不同凡响了。
袁天罡说道:“朱雀神兽护法弟子身体欠安,可先行下山返回平壤。贫道要和众位巫师一起,将荒废的七星法坛修缮一新。”
朱雀神兽护法弟子便要下山,袁天罡突然阻止道:“且慢。”
觜火猴回转身来,问道:“尊师有何吩咐?”
袁天罡挽起手来,掐指一算,背对着朱雀弟子说道:“你们七人下山去,在高句丽国中选七人上山来,七人皆是处子之身,切记。”
“谨遵师命。”觜火猴说道,虽然她们不解袁天罡的用意,但是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