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朱蒙率领他的首领和战士进入熊津城。
从熊津城外至熊津城内,见到朱蒙的熊津战士、首领还有子民都对朱蒙实行跪拜之礼,他们目测着朱蒙额头上的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什么玩意的图案发呆。
熊津人把朱蒙视为阎王爷,他们私下议论着,说道:“朱蒙一定是阎王爷,他要不是阎王爷,怎么能够驱动阴兵替他作战?”
熊津城内府衙之中,马韩酋长将朱蒙扶到正厅之上,叩首道:“末将参加大王。”
朱蒙端坐在大厅的第一把交椅上,说道:“不必拘礼,大家都坐吧。”
众酋长、首领坐好后,马韩酋长说道:“大王,作为投诚的诚意,我想送一份大礼给大王。”
扶馀人酋长问道:“你欲献泗泌城?”
“正有此意。”马韩酋长说道。
朱蒙说道:“如此甚好。有劳。但不知道你将怎样取城?要知道,那泗泌城坚固无比,城内战士极多,城主能征善战,取之不易。”
马韩酋长说道:“泗泌城城主与某旧交,我对他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必来相投。”
朱蒙起身道:“你尽可前往一试。不管泗泌城城主是否来投,你都是马韩部落的酋长。”
马韩酋长感激涕零道:“多谢。”
不出三日,马韩酋长便牵着泗泌城城主的手来到熊津城,泗泌城城主愿降朱蒙。
自此,朱蒙得熊津江流域两座大城,势力如日中天。
朱蒙以熊津为老巢,不断蚕食周边部落。
过了几年,靠着阴兵帮忙,朱蒙又取得熊津江流域的慰礼城(现在的首尔)和周留城。
在慰礼城,朱蒙对众人说道:“慰礼城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我欲将此处定为国都,以熊津城为陪都,各位意下如何?”
朱蒙帐下酋长、首领皆说道:“善。”
有了城郭,有了军民,有了钱粮,渐渐地,朱蒙的势力范围一直向东扩展到洛东江流域。
由于人口的众多,地盘的扩大,朱蒙将部落进行了分配,得五个酋长,分别是濊貊酋长、扶馀酋长、靺鞨酋长、马韩酋长和牟韩酋长。他仿造大秦军事建制,将部众里面能征善战的男子划分给五个酋长,五个酋长下面又设置若干首领,首领统治着一万或数万不等的部众。这些部众战时为兵,闲时为农,熊津朱蒙的军事力量变得无比强大。
有一天,慰礼城内,五个酋长一起劝朱蒙,说道:“酋长,你已经拥有前几辈酋长无法相比的领土、部众和财物,应该称王。”
朱蒙看着自己刚满月还没有取名字的儿子,好吧,朱蒙回答众人,说道:“我的儿子叫琉璃王。”
五酋长一起跪伏地上,口中高呼:“万岁。”
称王的朱蒙没有忘记老酋长的叮嘱和那些客死异乡的上万阴灵,一直想着回到北方寻找亲人,他提议道:“我欲北归,寻找宗人,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刚当上酋长中的有两个酋长马韩酋长和牟韩酋长不愿意了,他们在说道:“熊津江一带,水产丰富,土地肥沃,部众众多,我们用从华夏带来的种子在这里耕耘,仓库里有十余年存粮,这里才是王道乐土,北方才是蛮荒之地。”
跟随朱蒙去过华夏一把花白胡子的靺鞨酋长说道:“去华夏就是为了找到更加适合生存的地方,如今我们在熊津江扎下了根,时隔多年,远在北方的亲人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我觉得不易劳师动众前往北方。”
朱蒙说道:“老酋长的叮嘱你们忘记了吗?上万的英灵你们忘记了吗?成千上万的亲人还在北方饱受野兽吞噬你们忘记了吗?现在我部兵强马壮,正是北上和族人团聚的好时机。”
四酋长和许多首领说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安居乐业,何必还要前往北方受苦受累?我们可以派人去接他们回来。”
一边要回,一边不愿意回,王和他的部落之间的隔阂由争吵变成猜忌,最终分裂成为两派。
朱蒙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当初答应老酋长的话,他一定要办到。
这天朱蒙召集五个酋长和所有首领、部众说道:“王决定要回,愿随我者,明日就行,不愿随我者,当听五酋长统领。”
部落要分裂了,许多部众开始哭泣。
深夜,五酋长暗中商议,马韩酋长说道:“我觉得朱蒙要是北归,一定会动摇人心,将一个团结一致的强大的部落引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靺鞨人酋长说道:“一旦朱蒙北归,部落里面许多部众都会同他离开,那么会大大削弱我们的实力。这些部众和财物,都是我们数十次数百次通过战斗赢来的。”
扶馀人酋长说道:“不错,周边残余部落还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攻占了他们的部落,抢夺了他们的地盘,这些失去土地和人口的部落一定会来攻打我们,现在分裂部落,这是衰败之兆。”
牟韩酋长也说道:“今天我们都不支持朱蒙北上,而他又是一个野心勃勃、雄才大略之人,倘若他日北上成功,说不定哪天就带兵回来讨伐我们,不可不察。”
马韩酋长说道:“不如今夜就结果他父子二人。这样,强大的部落就不会四分五裂。”
恶向胆边生,当晚,五酋长就召集手下的死士千余人准备器械行刺朱蒙。为以防万一,马韩酋长和牟韩酋长两个酋长负责刺杀朱蒙,扶馀人酋长、靺鞨人酋长率领上万部众埋伏在熊津城堡外面,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