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小看这花园,规格可不比电视上的“御花园”差,明显保留了亲王府邸的风格。最大的就是中庭花园,除此还有前庭花园,后院小院,每个独立的院落还自带小花园,头一次来路家的宾客叹为关注,目不暇接。
而婚礼,则设在中庭花园,离这不远,就是主屋阁楼,可见路劲松的巧妙安排。
就在大家转移场地的时候,出了一件小小的意外,那就是伴郎不见了。这件事被路羽鸢这位伴娘压了下来,别看路大小姐面上笑着,在旁人眼中却藏着一次杀机,使得那些想要上前搭讪的男人们生生止步。
这就是路羽鸢此时此刻的状态了,随时随地都要掀桌,再掀桌!
前几日彩排的时候,路羽鸢就瞧着那小子不对劲儿,贼眉鼠眼的,就知道那小子会出状况!要不是伴郎伴娘不能由同一家担任,她才懒得去找那小子的行踪。
某位不知在何地滴伴郎泪流满面,六月飞雪,冤呐!
路羽鸢可不知道,一心认为那小子出了纰漏,指不定在哪个角落与美女厮混呢。
兰家派过来的伴郎比路羽鸢小几岁,嬉皮笑脸油头滑面的,接着走位的机会一直跟她套近乎,也难怪路羽鸢心生反感。
眼看着祠堂那边结束,婚礼就要开始了,路羽鸢再着急也没办法,只得先过去,命人立马去找伴郎。
偌大的花园,绿树茵茵,百花绽放,在刻意的布置下,更添了几分浪漫气息。整个场地的色调选择的是兰岚钟爱的紫粉色,鲜花拱门以紫罗兰为主,其中点缀着牡丹、合欢、月季等等,煞是好看。
兰岚笑弯了眼睛,怎一个满足了得!谁能挡得住自个儿的钟爱?有人爱花,有人爱车,还有人会抱着心爱的手办模型喊“老公”,
萝卜泡菜,个人所爱嘛。
妹纸的喜悦,感染了路宇腾,捏了捏人儿的小手,嫩嫩的,爱不释手中。胸口滚烫滚烫的,从今以后,她只属于他路宇腾一人。
男人的眼神太过炙热,兰岚早就感受到了,却故作不知,然而红艳艳的脸蛋儿出卖了她,粉红色的气泡萦绕在两人之间,谁也插不进去。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神色勉强的路羽鸢缓步而来,站在两人身后。
西式的婚礼,大家都懂的,花童在前头开路,新人在中间,伴娘伴郎随后。
路羽鸢惴惴不安,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因身旁的位置始终空落落的,不少宾客眼尖地看了过来,就连路宇腾也忍不住回头。
她该如何告诉兄长,本应顺利的婚礼,伴郎却失踪了?早知道,哪怕是拖上二哥,也好过现在这尴尬的情况。
路宇腾正要开口,一人走上前来,神态自若地站在路羽鸢身边,不偏不倚,那正式伴郎的位置。
来人器宇轩昂,不比路宇腾差,却少了一分沉稳多了几分狂傲,与路宇腾四目相对时,毫不胆怯,然而,到底还是差了几分。
这个男人,不简单。炎烈和路宇腾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得出结论,打量着对方的视线立时多了几分审度和欣赏。
路宇腾微微眯起眼睛,嫌少有人在他面前能淡定如常。
而炎烈,曾与路宇腾有过一面之缘的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而现在细细看来,却仍旧看不透。
炎烈不是普通的商人,曾在刀口上过生活的他,似乎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不,同类,怕是看低了他。炎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仅仅只是商人。
两个男人不动声响地交锋,评估着对方的实力。两个女人,没有察觉到那暗藏着的紧张气氛,她俩的注意力尽数在炎烈身上,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平心而论,炎烈是数一数二的型男,瞧瞧四周,不少美女因他的出现而惊艳不已。
不要误会,在路羽鸢和兰岚的反应看来,绝对跟“惊艳”沾不上边,“惊吓”还差不多。
无视“牛郎先生”的帅气、英俊、魅力,两个妹纸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说好的一拍两散再也不见呢?
路羽鸢侧目,惊呆了;而回眸的兰岚,功力不敌路羽鸢,忍不住小声惊呼:“牛郎先生?!”
“……”黑眸一图,路羽鸢看向兰岚,那表情相当的“精彩”“动人”和“奇妙”。
这下,捅马蜂窝了,真的只有呵呵了……
路羽鸢捂脸,在兄长晦暗不明的注视下,暗地里哀嚎:我的蠢嫂子哦,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好的保密呢?分分钟就暴露,真的好么?
兰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捂着嘴,可惜,太迟了,好巧不巧被路宇腾听个正着,男人微微一笑。
没错,就是微微一笑,兰岚和路羽鸢耷拉着脑袋,这下玩儿完了,世界末日的节奏。
倒是始作俑者淡定非常,冲着路宇腾礼貌一笑:“恭喜,我是炎烈。”
路宇腾挑眉,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炎烈,不正是集团区北建设案的合作对象么?男人不过稍稍一想,已然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路羽鸢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了炎烈一眼,他一个牛郎好好得蹦出来作什么?路羽鸢可不会认为“牛郎”会在路兰两家邀请的名单之中,看来他是所邀请的宾客带来的。
估摸,又是哪家的贵妇千金吧?
“咳咳,哥,婚礼开始了。”路羽鸢没办法,事急从权,只得默许炎烈的“救场”,顺便提醒下兄长,咳咳,就算是要发火,也请注意下场合。
就这样,炎烈堂而皇之地成为“伴郎”,与路羽鸢并肩而站,窃喜不已。好在,还知道收敛,而路大小姐为求“自保”,也没空关注他。
路大小姐默默握拳,啊,好久都没有度假了,海边不错,XX小岛也不错来着,等下就去订个机票好了。这般盘算着,路羽鸢同情地斜睨了兰岚一眼,那什么,小嫂子啊,不是她不讲义气,能脱身一个是一个吧,她默默为小嫂子点蜡。
兰岚可不知道小姑子的打算,慌张搭话:“对对对,婚礼开始了。”
路羽鸢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盯着某兰的后脑勺,她决定,再上一根蜡烛吧,要最大规格的,谢谢。
路羽鸢一系列小表情,都被炎烈尽收眼底,炎烈噙着笑,意味深长。
男人眼中始终含着笑,兰岚却不敢侧目,前所未有的心虚中。
从鲜花拱门再到司仪处,不过一、两分钟的距离,因着婚礼之故,三四分钟妥妥的。兰岚却绝对,好漫长好漫长,或许因为这样,久久等不到男人的询问,妹纸偷偷瞄了路宇腾一眼,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眼,引来路宇腾的注意,妹纸狗腿道:“老公,你今天帅呆了~”
骨气什么的,节操什么的能吃么?兰岚只认为,路宇腾的喜怒才是最重要的,求不要“不要秋后算账”,她很乖的,嗯。
剑眉一跳,路宇腾暗暗捏了捏她的小嫩手,似乎这就是他的回应,看在那声“老公”的份上,放过她。
至少,兰岚是这样理解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以至于,司仪的誓词都还没有念完,我们的新娘就迫不及待地点头如捣蒜,以实际行动表达她的“心甘情愿”。
这样的新娘,司仪还是头一回见。
这里的司仪,跟祠堂的司仪可不一样,一个是婚礼司仪,另一个却是大家族权威的象征。
“咳咳,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司仪小姐偷笑,言语间不免流露着揶揄的意味,新娘猴急的,真不多见。
事实证明,大伙儿想多了,猴急的可不止是新娘,新郎也不例外。甚至有不少人开始计时,这绝对不是蜻蜓点水的吻,大家都懂的。
兰岚面红耳赤,小嘴儿因吃惊而微张,正好给了男人可乘之机,唇齿间顿时充斥着男人独有的味道,那是从未有过的深度。
耳旁伴随着宾客们的呐喊声,身子软绵绵脑袋里全是浆糊的兰岚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喊什么,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缺氧了,肿么破?
就在兰岚即将窒息的那一瞬间,路宇腾松开了她,眼眸深处是令人胆战心惊的灼热,明知道怀中的人儿傻傻地凝视着他,他似故意一般,舌尖若隐若现,回味无穷地舔了舔薄唇。
兰岚的脑袋轰隆一声,她觉得自己快炸了,熟一熟的基本就可以吃了。
BOSS大人,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神圣不可侵犯呢,不带这样勾引人的好么?血槽瞬间被清空的兰岚,已经倒地不起了,原因是——失血过多。
路宇腾眸光闪闪,很满意自己对兰岚所造成的影响,男性尊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众人的祝福之下,礼毕,接下来则是婚礼的重头戏,接捧花!所有的单身小姐们如狼似虎地盯着兰岚,兰岚捧着礼花,一时之间有点犯难了。
如此高的人气,兰岚还是头一回呢,大家好热情的说。
兰岚忍不住傻笑,有点儿不介意人家的热情源于她手上的捧花,源于想要嫁人的心,而不是她本人。
路宇腾失笑,这样的人儿谁能不喜欢?
“夫人,这边这边。”人群中有人呐喊,众人纷纷响应。
“我这边我这边啦!”
看来无论是普通的女孩儿,还是高贵的大小姐,愿得一心人的心是一样的,与出身高低家境富贵无关。其中,以路羽鸢最是淡定,若不是被人潮拥挤着,她更愿意离得远远的。比起那象征着“好兆头”的捧花,她对窘迫的兰岚更感兴趣。
“你不去抢?”
突兀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路羽鸢惊了一下,一瞧,居然是炎烈!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
呵呵,路大小姐,人家从婚礼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你三米以外啊,只是前脚后脚地跟着你没出声而已。被人忽视得很彻底的炎烈,表示淡淡的忧桑,他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么,就是与众不同!
没错,这炎烈就是看上路羽鸢额,他从来就不是遮遮掩掩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当然弃而不舍地追上去。这不,自打与路羽鸢重逢后,费尽心机将其调查了一番,自然也知道她是路家的女儿。
本来,像这种应酬的场合,都是江石负责的,炎烈想来不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这不我们的炎烈在浏览了路羽鸢的资料后,立马就想起早前收到过路家的请柬,破天荒地自告奋勇为兄弟“皆有”,为公司“贡献”,吓死人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