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大气的名字,只是不晓得是否有那般机缘,降伏这天地了。本尊蛟龙化形,却是暂时没那名号,就是想与你知道也是无能为力。”蛟龙听罢张降坤的话回复道。
“这样啊”张降坤一脸思索,又说道:“若是不嫌弃,我替你想个名号可好?”
“不好,我嫌弃”
“额~~”张降坤满脸尴尬,却又假装未曾听到,从水中慢慢趟出来,坐在一块水边的大石上,托腮思索起来。
“你生而不凡,器宇轩昂,又有龙运,不如就叫你狗蛋吧!”
脑海中蛟龙幻化的形象满头黑线,只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滚!”
要不是精力耗费太多需要休息之后才能操纵身体,估摸着张降坤起码这两天是别想出来了。(不骑马估计这辈子就这样没了)
“看来你不是太喜欢这个名字啊,那不然,齐德龙东强?龙傲天也不错哦,不考虑下吗……”
“滚粗!”若是能看得见蛟龙此时的脸色,,就和他召唤出的那水龙一般,漆黑如墨,黑得能滴出水来。带着牙齿咬碎的嘎吱声,蛟龙开口道:“赫格墨斯泷,我就决定叫这个名字了。”听着张降坤那一个又一个不像话的脑洞大开的起名,蛟龙只得开口为自己起了个不论好坏,起码能说出口的名字,不然怕是张降坤能活活把他说的吐血身亡了都。
“赫格墨斯泷,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张降坤不无奉承地道。
“具体好在哪里呢?”赫格墨斯泷问道,这个自己纯属为了应付张降坤天马行空起名而不得不随意起的名字,自己也没觉得有何好的地方,所以好奇间便直接问了出来。
“额~~!”一句话把张降坤尴尬地下不来台“我们不然换个话题吧。”
看着张降坤不死心一副强行尬聊的势头,赫格墨斯泷也是满头黑线。这种聊两句就快把自己逼吐血的威慑力,比起与骷髅大战最壮烈的时刻还让他感到绝望,而且同处一具身躯中,大战损伤之下又无力直接抹除张降坤的灵魂。于是,赫格墨斯泷选择直接关闭了自己的听觉,也就是不去连接这具身体的听觉系统,也就自然听不到张降坤无休无止的“嘚啵嘚”。
赫格墨斯泷觉得自己和张降坤的第二次交手又是自己败了。第一次是输给了张降坤光脚不怕穿鞋的那种疯狂和“生死与共”的无奈。第二次则是输给了张降坤的厚颜无耻和话唠成疾。在张降坤的身上,赫格墨斯泷感觉到了自己自打诞生以来最大的屈辱,待到自己损伤恢复之时必叫这厮魂飞魄散,让他知道,龙族的尊严不可践踏,即使只是一只幼年期的龙。
外面张降坤丝毫未感觉到赫格墨斯泷的神秘消失,自顾地尬聊着,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从南水北调,聊到吃饭睡觉,怎么开心怎么来,虽然一直未得到赫格墨斯泷的回复,但是张降坤仍旧乐此不疲。
也不怪他变成这个样子,几经生死,一路虎豹豺狼,唯一人形的玩意还只有骷髅架子,体内这货虽然是条龙魂,但却有人类一般的思维,况且异乡逢见龙这种“吉祥物”不免得凭空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当然,话唠虽然一直在做,却也不能光坐着说话不是?在休憩差不多之后,张降坤便起身在林中搜索起来,毕竟肚子饿了嘛~~~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那是不可能的,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跑的除了车子和人,水里游的除了船舶就没有不能吃的。但是刚劫后余生,免不得想精心制作点好吃的犒劳下自己,也顺带补充下体力。
耳边依稀有潺潺水声传来,不由脸上一喜,水乃生命之本,这句话的针对对象可不仅仅是针对人类来的。听声辩位的本领自然不在话下,循声找寻,正见鹿群水边嬉戏,两三水牛哞哞朝天。口水直下三千尺即为张降坤此时的写真,“咕咕”的肚子叫唤也催化了唾液的分泌,似乎不远处那些牛鹿都散发出了成熟的肉香了。
刚准备饿虎扑食的张降坤还没来得及扑出,就见到水中一阵波动,磨盘大的一只蟒头露出,一口咬住饮水那鹿的脖颈,长长的蛇躯缠绕而上,死亡缠绕瞬间发动,蛇鳞蠕动下隐藏着毁灭性的爆发力量在涌动无声地挤压着本就无多的空间。那鹿也并未坐以待毙,扬起的双角之间青芒闪动,有呼啸的风声响起,一道半米大的淡青色风刃凭空产生切向了这头水蟒,却又像石沉大海般微微溅起波纹便消逝不见。
这一幕虽不能让张降坤像是初见时候那般惊心动魄,却也暗自惊奇魔法世界的奇妙和危险。然后又掩藏了身形在远处观望着自然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法则的运作。此时眼见风刃不起作用的鹿眼中露出人性化的绝望,一声长鸣就要走入死亡。它的同伴此时乱作一团,四散奔走着。又一声鹿鸣响起,不过是由另外一头更加雄壮,毛色更加神异,双角也更硕大的鹿发出,而众鹿听闻后竟将有些溃散的队伍有规律地排布,在那头鹿的带领下缓缓汇聚,一团团青色的能量汇聚,凝结成一团绿色的云朵覆盖众鹿之上。最后头鹿的能量也汇聚入内,云朵立即成形,一道接一道的风刃鱼贯而出,铺天盖地地射向那大半身躯已然暴露的水蟒。
这峰回路转看得张降坤啧啧称奇,可还没等到感叹出半个字,又听后方一声狼啸传来,然后是整齐划一的群狼奔突,黑色浪潮从背后冲下,把张降坤吓得够呛,原来自己远不是那黄雀。一道迅疾的狼影越过众狼飞驰而去,一口掐住头鹿的脖颈,红色鹿血顺着嘴角流下,那只头狼半侧回头冲着张降坤的方向扯了扯嘴角,让一股冷汗从张降坤的背后冒出。
厮杀瞬间白热化,然后,剩狼群与水蟒大快朵颐,像是早就达成了共识一般,双方都未越雷池一步,并未上演狼蟒大战,让渔翁上瘾的张降坤不禁大失所望,却又在头狼的注视下没敢撤动脚步。
头狼并未像其他狼一般血肉模糊地进食,而是嚼了一口后,吐掉了口中的鹿肉,然后眼神不善地盯着张降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