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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奥斯顿书架

奥斯顿领,领地不大,所属人们也不多,一共就组成两个村子,还有零零散散的三十几户散居在山间,附近丘陵属于领主的,山丘虽然不高,但颇为深邃,领主时常独自到山丘上露营,过一两天回来的时候,总是春风得意。对于领主这个古怪的爱好,众人是开始颇为好奇,但时间久了,也就不加理会,只当做是领主的怪癖。

领主对村子里的人不错,允许村民每个月狩猎不超过五只的猎物。还教会两个村里的人施肥涵养土地的方法,使得领地里轮作的次数,可以比别的地方都短。领主在增加收益的同时,领民有同时有更多的收获,可以说皆大欢喜。

艾勒从以前就喜欢到丘陵捕捉一些野鸡改善一下家里养的鸡的品种,顺便在交配成功后,改善一下伙食。

藉由养鸡、卖鸡蛋,他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没办法,艾勒的父亲,原本在领主府里担任守门员,有一次在外敌来袭时,英勇就义了。

虽然领主府给了他们补偿,但艾勒无父无母,有一段时间并没有可靠的收益,所以这笔钱被他省吃俭用。

他得自己把自己养大。虽然辛酸,却也获得了到领主府里游玩的权益。

在领主府里,他学会了识字和写字,然后他在领主府找到了一个兼差。

奥斯顿领主有一个地方,却是不容他接近,那就是书房里放在桌前的那一排书架。领主几次警告他,要他不准碰那一排书架。就算他想借书回家看,也必须奥斯顿本身去拿,而且拿之前,都会命令他离开。

艾勒对奥斯顿的那排书架,好奇极了。心想,不容许别人碰的东西,怎么不收到起来呢?每每看到那排书架,艾勒都是心痒痒的。但是,想到领主给他的诸多福利,聪明的艾勒把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

“艾勒你要去哪里?”艾勒的邻居正收拾东西准备到小丘的洞穴避难。见到艾勒走的方向不像是要前往小丘洞穴,忍不住问道。

小丘洞穴正是奥斯顿给予村民的又一项福利。由于战争太过于频繁,奥斯顿领附近正好是五个国家的交汇地带,往往形成交战的节点。奥斯顿领主府守在领地的唯一入口,就像保卫两个村落的灯塔。没有打破领主府的封锁前,进不到村庄。但是奥斯顿领主并不认为这样就能让领民得到安全保障,又挖出小丘洞穴给领民居住。

这次克利俄斯王国就是交战国家之一,身为下属,奥斯顿领主更是被国王一纸召集令,送到前方去了。没有领主的守卫,奥斯顿领也逃不开被扫荡的命运。小丘终于派上用场,领民都把家里贵重的东西藏好,收拾家当准备准备上山去。二十几年来,因为演练太多次,领民已经熟悉这个动作。

“我有东西忘在奥斯顿领主家里,我去拿,一会儿就回来。“艾勒回头说道,脚步未曾停歇。

“哦,那要赶快回来,领主府里的人大概也收拾好,准备撤到山上去了吧?快点回来,领主府宣布撤离的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听到艾勒要去领主府,邻居好似听到艾勒要到前线去一般,禁不住替他警张起来。

“不会的,你之前不是说打仗的地方还十几公里远吗?”艾勒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他挺想去前线看看,奥斯顿领主这次带去的都是一些老属下,战场的事,没有年轻人的份。

“十几公里不远的好不好?”邻居忍不住翻白眼,觉得小伙子就是不懂事。对骑兵而言,上百公里都不算远。领地里的马匹都让领主带走了,双腿可跑不过人家。

“这次能出动多少骑兵,多半还是步兵吧?若是遇到步兵,看我不把他砍八段。”艾勒说道。他还真不是吹牛,他的身手在村里算是一把罩的好手。

在他看来只有骑兵才能短时间从十几公里的地方杀过了,大批步兵要移动不可能不漏痕迹。

虽然没有受过正统的骑士训练,奥斯顿领主却给全领民都教授了防身术,并且给予优秀者进一步的武术训练,艾勒就是其中好手。领民们遇到步兵也不是没有防卫的力量,三四个打一个稳胜,不过村里的人口有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村民还是会选择避其锋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还是留得青山在比较好。

相对于骑兵,步兵的来源比较复杂,许多地方的士兵,根本就是农民,没有正统的训练,这种情况,在百年前是不可想象的,然而在百年战争之后,步兵训练呈现两极化,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克利俄斯王国附近这几个国家,都不算什么强国,步兵的水平可想而知。也只有他们的王家亲卫队,步兵水平可以跟百年前的一般步兵相比。

领主的更替,随着战争的进行,也加快很多。奥斯顿领主就是在二十几年前,因为战功卓越,才受封男爵,成为他们的领主。

奥斯顿的领民每天都在祈祷他们领主平安无事,他们的领主是难得的好领主。可惜,领主到现在连一个老婆也没娶,一个蛋也没生下来。有些女领民好心之下,自告奋勇,想替领主生小孩,甚至男领民也大方的愿意出借自己的老婆给领主使用,可惜没有得到领主的接纳,被请了出来。

当然,领主喜欢男性朋友的传言也就不翼而飞,甚至常常往领主府跑的艾勒都被谣言波及,说什么艾勒是奥斯顿的luan童。不过,大部分的领民对领主这方面的嗜好,还是包容的。对待艾勒更是好的没话说。

战争进行到现在,也懂得避开正在耕作的田地,以免饥荒降临,之前已经有太多次饥荒教训,最后领主们签定了协议,战争不得波及良田。由于战争规模不大,大部分的战争都能在荒地进行。

此时奥斯顿带着领主府里面仅有的几位骑士,还有骑士侍从、领主府里的专业武装力量追随着国王,在外头打仗。不能守卫领地,领民只能担心着自家领主的安危,一边商量怎么在全体逃难时,照顾好田地,并组织反击的力量,不反击,那些士兵可会顺势把这块没人的土地占下来。他们可不能拖领主的后腿。

艾勒进领主府已经熟门熟路,领主府里的人不多,只剩下几位打扫,还有帮忙烧饭的妇人,以及年纪有点大的管家。现在众人都在忙着把重要的东西收起来,而管家则必须随时关心战况,适时发出撤离的命令。

艾勒跟大门守卫和瓦斯科管家打声招呼,就溜达到书房去找书了。

说东西忘在领主府自然是借口,艾勒知道躲在山洞里那段时间,自然会多出许多时间需要打发,其它人可能会选择聊天打屁,但对于聊天打屁这件事,艾勒敬谢不敏。他来到领主府的目的,自然是多拿几本书去看。

艾勒在书架前翻翻找找,许多书他以前就看过了,除了比较值得回味的以外,他得找些新书来看。

由于书读得多了,艾勒自然而然学会写字,他在领主府里的兼差,就是帮领主府记一下东西,还有处理一些文书,算是零时工性质,等于是瓦斯科管家的助手。瓦斯科管家已经年纪大,老眼昏花,做这些事有些吃力。

艾勒在找书的时候,瓦斯管家探进书房说道:

“我觉得这次战况比较激烈,领主府可能保不住,你帮忙把书房里的书收拾一下,比较重要的书带走,其它的书放进书房里的藏物箱。”

老管家大概忙不过来,艾勒等于送上门来的人力。

艾勒不可能拒绝,于是也跟着领主府的人忙碌起来。

小领地就是这样,领主府多半得领略战争的风味。如果是大领地,自然会留下足够的守卫力量,来防范宵小入侵。因此,领主府里到处都是可以藏东西的箱子,别人不清楚,艾勒从小在领主府玩大的,倒是知道七八成藏东西的箱子在哪里。没办法,再稳秘的箱子,总需要透风清扫一下。真正重要的东西,自然得随身带走。

一边收拾着,艾勒的眼睛忍不住向书桌前的书架看去。

“咦?领主怎么没把书架藏起来,他那么宝贝那个书架,没道理不把它收起来啊?这个书架又不大,整个藏起来都没有问题。”

艾勒很惊讶,书架一如以往的摆放在书桌前,里面的书也没有任何变动。注视着书架,艾勒发现有点不对劲,里面有本书克勒岗战记,他当时看得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书页,在书背的地方,留下一个不显眼的污渍。此时看过去,克勒岗战记,完好的就像新的一样。

艾勒忍不住往书架上的克勒岗战记书背摸去。

一碰到克勒岗战记,艾勒的身体再也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电流通过,要不是他的身体比较强壮,估计可能休克,即使是这样,他也晕了过去。

或许书房里太久没传来动劲,老管家再次探头进来,却见艾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再看艾勒躺的地方,老管家不禁摇头。

“那书架连我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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