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安然一推开病房,就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冲进她怀里。
安然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冲势,半蹲下来,搂住他,脸上去了愁容,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平平,今天好点没?”
“今天很有精神!”安平拍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安然牵着安平的手来到床边,抱着坐在床上,指着李笑对安平说:“这是李笑哥哥,是姐姐的朋友,特地来看安平的。”她没有说李笑是来给他看病的,这个病已经看了很久了,一直没有起色,安平今年十岁,也已经懂事了,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一天天的衰弱,告诉他希望之后再失望反而更难受,所以在李笑确认能够治疗安平之前,安然不打算告诉安平。
李笑仔细打量安平。已经是十岁的孩子了,身高却在平均范围之下,身体瘦弱,头发枯黄,脸上浮现蜡黄,显然是营养不良的情况。李笑想到了安然跟他说过“一直跟他补充营养却还是营养不良甚至因此而昏倒”的情况,明显这就是表现症状之一。
“李笑哥哥好。”安平冲着李笑腼腆的笑着,乖乖的向他问好,看到安平乖巧的模样,安然心里更是悲痛。
李笑拍了拍安平的脑袋,回了句,“乖。”他没有跟乖小孩打交道的经历,跟熊孩子过招倒是经验十足。
正说着,李笑眼看着安平双眼一闭,软到在安然怀里。
“安平!”安然心中一慌,抱着安平连忙喊道,虽说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可安然心里还是很慌乱。
“他没事的,你镇静点。”李笑看她慌了的样子,抬手按下床边的呼叫按钮,又从安然手中将安平强行抱了过来,放在床上。
很快,医生护士就进来了,无比熟练的在安平身上吊上点滴,进行一系列检查。
安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双手捂着脸,泪滴忍不住从脸上滑落。
李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怜惜,伸手拦住她柔弱的肩膀靠近自己的胸膛上。
安然依靠在李笑胸膛上,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等到医生护士忙完出去后,李笑走到安平床边,伸出两根手指把了会儿脉,又掀开眼睑看了看。
“怎么样了?”安然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心里又担心又紧张。
“我先用银针看看。”李笑掏出一卷金针,一根一根扎在安平脑袋上,动作很快,也很轻柔。安然看着自己弟弟的脑袋被扎成了刺猬,大气都不敢出。扎完后,李笑站起身来,甩动两下胳膊。说真的,针灸可比打架累多了。
安然从怀中掏出手帕,凑到李笑面前,轻柔的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李笑闻着面前的美丽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心中忍不住陶醉了。
“我弟弟怎么样了?”擦完汗,安然急切的问道。
李笑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心里有底了,没问题。”
“真的?”安然惊喜的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散发出光芒来。
“恩。”李笑点点头,将插在安平头上的金针一根一根拔下来。
“诶诶,你在做什么呢!别乱动病人,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一个护士进来了,看到李笑在进行针灸,出声打扰到。
李笑一个分心,手一抖,一根针差点拔歪了,他放下手中的金针,走到护士面前,很火大,“不知道施针的时候不能受到打搅吗?”
“施什么针啊!不过是个骗子!”那护士白眼一翻,很是轻蔑。
“针灸学是以中医基本理论为指导、经络腧穴理论为基础,运用针刺、艾灸及其他方法,刺激人体的一定部位,达到防治疾病的一门临床学科,在我们国家具有悠久的历史,现在已经像全世界推广,广受好评。小护士,学问少不是你的错,出来丢人就是你不对了。”看在是女人的份上,李笑没有跟她动手,只是语气轻蔑的将针灸的概念给她详细的阐述了一下,帮她扫扫盲。
“你放心,我弟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劳烦不动你们负责!”安然也走过来态度强硬的说到。
“那就好。”那小护士撇了李笑几眼,嘟囔着嘴,匆匆离开了。
安然不安的看着李笑,又看看弟弟,犹豫了许久,还是挣扎着问道,“我弟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我明天再给他施一次针,估计就差不多可以醒过来了。不过你弟弟的情况比较麻烦。”
一提到她弟弟,安然顿时就紧张起来了,发出一连串问题:“我弟弟怎么了?是有什么变故吗?真的可以治好吗?”说道最后,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笑。
“他这不是病,是中毒了。”
“中毒?”安然很疑惑,“是什么毒?可是……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来啊!”
李笑叹了口气,“是一种失传很久的毒。这种毒中毒以后,人会变得越来越困,睡眠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周期越来越短。不止如此,这种毒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可以消耗人的生命力,直至死亡。我看到你弟弟,身体虚弱,营养不良,经常昏睡,再结合他的脉象,和那种毒的症状完全能够对应。我也是以前在我师父给我的书上才看到过,我一直以为这种毒只有在传说中才有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你弟弟中的是胎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更加根深蒂固,治疗起来很麻烦。”
“胎毒……”安然喃喃自语,“当年母亲在怀了弟弟之后就变的易困身体虚弱,当时还以为是怀孕太累。后来,弟弟出生后母亲的症状才好转。”
李笑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是你母亲将毒转移到了你弟弟体内。”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安然那光洁无瑕的脸上划过,“是谁这么残忍要害我母亲和我弟弟啊!”她稳定了下情绪,拭去泪珠,目光直视李笑,眼神中带着期望和恳求,“那还是可以治好的,是吧?”
李笑不忍看到她难过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可以治好的。” 他想转移话题,让安然轻松一点,“我给你弟弟治病,你不出点报酬吗?”
安然霎时脸红了,低着头,“请问你的诊金是多少?我尽快凑给您!”这么医术高明的医生,肯定要的是天价吧,安然咬咬下唇。
“嗯——”李笑故意拖长了音,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脸,好半天才说,“我饿了,给我做顿饭吧,我要你亲手做的!”
“啊?”安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笑,好半天才呐呐的答道,“好,好的。”她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今天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走吧,你住哪里?”
安然小碎步跟在李笑的后面,偷偷的看着他其实并不算宽广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甜蜜。
吃完饭后,安然走进厨房收拾洗碗,李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一动,走到她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说道:“安然,我没地方住了,你收留我吧!”语气可怜兮兮的。
安然自从李笑搂住她,全身绷的紧紧的,她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红的发烧了,脑子成了浆糊,只能呐呐说着,“好,好啊!”
好半晌,安然才打破这种暧昧的局面,“我、我去给你铺床。”说罢,从他怀中逃走了。
第三天,李笑给安平做完针灸后不久,安平就幽幽的醒来了。
“平平,你终于醒来了!”这几天虽说有李笑的安慰,但安然没有亲眼看到弟弟的清醒,心中始终不能放心,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
“姐,我这次睡了多久?”安平的声音还是很虚弱,甚至话语中带着一丝难过。
“你只睡了两天。李笑哥哥说可以把你治好,你放心,以后不会再睡很久了。”安然疼爱的看着幼小的弟弟,心中充满了对李笑的感激。
“真的可以治好吗?”安平希冀的看着安然,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
“是真的,你看,李笑哥哥每天给你治疗,你看,你才睡了两天就醒来了。”自从今年来,安平的情况急剧恶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中间的间隔也越来越短,安平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怕是距离死不远了。
“李笑哥哥,我真的可以继续活着吗?”安平渴望的看着李笑,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会的,你以后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李笑哥哥给你保证!”
“对了,安然,你给安平办理出院手续吧。还有一些治疗,在医院里不大方便,直接在家里比较好些。”李笑吩咐道。
当天,安然就给安平办理了出院手续,和李笑一起带着安平回家了。
然后,李笑就开始了给安平的正式治疗。他采取的是针灸为主,药浴、熏蒸为辅的治疗方式,用奇石在一旁辅助,将毒给逼出来。他原本估计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将毒素逼出来的,没想到有了奇石的配合,这个时间竟然缩短了一半,安平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着。自从李笑开始了治疗之后,安平再也没有昏睡过了,精神也越来越好,蜡黄的脸也开始变得白里透红,枯黄的头发也有了光泽。
安然看着弟弟这一天一天的情况好转,喜不自禁,眉间笼罩的清愁也没有了,原本是笼罩在朦胧烟雾中的睡莲,如今彻底绽放了。
在最后一天治疗完成之后,李笑准备向安然告辞,却被安然阻拦了。
“至少……至少过了今晚再走吧!”安然害羞的看着李笑。
李笑看到安然这个样子,心里哪能不清楚,也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果然,十点过后,安平睡着了,李笑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李笑打开房门,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安然,喉咙顿时有点发紧。
安然只穿了件睡衣过来的。一件纯白的丝绸吊带睡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肌肤。睡衣下摆堪堪遮住她的****,露出两条笔直的双腿。及腰的青丝瀑布般的泻下来,配着玉肌,显得更加动人。
李笑的目光顺着安然的身体划过,在胸前打了几个转。然后落到****上,最后滑到那双精致小巧的玉足上。安然似乎感受到了他那侵略的目光,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他伸出手,穿过秀发揽着安然的肩膀,将她带进了房间。
安然始终不敢看李笑,眼睛低垂,眼睫毛在微微颤动。
“别怕。”李笑轻轻吻着她的眼睛,然后滑到鼻子,落在嘴唇上。安然微扬着头,迎合着这一个甜蜜的吻。
一直吻到安然快喘不过气来了,李笑才放开她变得嫣红的双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