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缘分叫时机未到,有一种相遇叫擦身而过。
也许是上天注定了的,我们相继出现问题,最终还是没能见到对方。我们都不知道宴会的目的是见到对方,事实上即便是知道了我想我还是会去刻意去躲开她。
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过于尴尬了,那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结。
整个餐桌上,没有我爱吃的菜。对于那些繁杂的菜色我觉得都是企图用华丽的表演来掩饰菜品本身味道。尤其是肉类,肉本身的滋味平平淡淡,却用了不知道多少配料与调料让它本身的味道发生质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这会使我想到皇权。封建的君王就是这无数配料所衬托的那块肉。
我的菜很简单,每次我来吃饭酒店也都是有准备的。一个烀土豆,拌上些茄汁。几块西兰花,淋上几滴海鲜汁。只此两样足以。算来我的一餐还不足这店里最便宜菜色的十分之一。
人就该这么简简单单。
宴席在没了客人的情况下很快便散了。因为是家事,我们也就只是知道陆老爷子那晚驾鹤西去了,最后家产的划分等等我们不得而知亦无意知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种能够傲然于冰雪之中的花有着一种盛气凌人道气势。我在自家的别墅中种了许多花。在此时还能卖弄风姿的只一种。
我是爱花的,这花开的也是给足了我的面子。我刚才到家,便按捺不住一亲芳泽了。也忍不住要把它分享出去。
灯光不足以完全展现它的美貌,却让这一抹红色更加有韵味。朦朦胧胧的感觉,最能勾人心魄了。
我选了一张最好的照片发给陆静。到了此时,我仍旧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我隐隐感觉到或许是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拨了她的手机号过去。——关机。
那种无形的压抑与不安使我变得焦躁,我甚至怀疑余枫有没有可能出卖了我。静静是那样优秀的女孩子,难保他不会心动。
我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揣测,按陆静的心性,若是知道她所爱的那个“余枫”是我伪装的,怕是愤怒的怒吼已经让我瑟瑟发抖了。
真的是怕她出什么事。我开始慌乱地翻电话号码,所有我认识的能和陆静沾得上关系的人,统统不能放过。
今晚的月亮总似一个黑影在上面。
我独自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几句闻讯,也一遍又一遍地收到同样的回复。她总不会人间蒸发吧?我真的慌了。因为这个女人,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偏偏这时候,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我需要发泄,我需要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阿哲,你快来,你猜猜谁来了?”
母亲到后院来叫我,看似又来了什么世交。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在学校里让我头痛不已的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直接来到了我的家里。过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一来是有长辈们陪同着,若是逃跑实是有违待客之道了。二来这是我自己的家,若是在这里都要逃跑的话,岂不是在这世界无我容身之地了。再有,今天我也是确确实实不想跑了,我要用她使自己从静静的失联中解脱出来。
程家作为我们家的世交,每年都会在年前来拜访,表示两家的关系相亲相爱。而我们家则是会在年后正月十五之前去对方家中拜访回礼。不过近几年来,每次都恰好是我不在家的日子,也因此避免了不少尴尬。
除了见面的寒暄,两家会面更多的是谈一谈生意上合作的想法来年的设定。这就是家族的通病,三句话都离不开个钱字。我若是接管了家族的事物,必会改了这陋习。
“程叔叔好,习阿姨好”。程习,这就是他们女儿名字的来源。因为是个女孩子,就用谐音去了个曦字。
说来程曦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就如“曦”字一样。她阳光,开朗,却又不是女汉子。有时落落大方有时小家碧玉。如若不是我对她的偏见,程曦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稍稍寒暄了几句,无疑是些多久没见了,长得又帅了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话。说说也就过去了。我不愿参与他们的宏伟蓝图。哪怕我会接任集团负责人,起码在我还不是的时候,我要好好享受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叔叔阿姨你们和我爸爸妈妈先聊着,我们小辈在生意方面也插不上什么嘴,我还是带着程曦妹妹去转转玩玩吧。”无论想做什么,先脱离这些商人的魔爪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这是多赢的。我和程曦,讨厌他们的商人口气和满满的算计。他们也嫌弃我们在这有些话不方便说。
我牵起了程曦的手,我发誓这是第一次。即便是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也没有牵过她的手。
受宠若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在她的心里,我只会是躲避或是对她使用冷处理。在我牵到她手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随后又主动塞回到我的手里。
我没有带她去看我的花圃,或许牡丹更符合她的特性,但是梅花,这么孤傲清高的花不是她能驾驭的住的。
我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是无意识的,竟不知把她带进来做什么。
“坐吧,要喝点什么吗?”我安排她坐下。房间的灯光很亮,白昼一般。那张娇艳华贵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夺人心魄。
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正眼看过程曦,真真是出落成“窈窕淑女”了。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知书达理落落大方。陆静相比而言却是要逊色几分了。
我是个稳重的人,可以临危不乱。可我依然是个人,坐怀不乱则是太难了。眼前这位不知道会令多少人血脉喷张的少女,那种诱惑是难以抗拒的。
我的脸向她一点点贴近,再贴近。已闻到了那种非外力而形成的芬芳。一双火辣的双唇似乎在跳动着。
我的呼吸也发的急促,胸腔中也静得听得到每一次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