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必回感叹自己未卜先知未雨绸缪,还好是一早跑去新买的手机卡,不然怎么着也会穿帮的吧。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哦”
“去哪?”
“嗯……超市”说话间显然顿了一下。
“给我带一瓶果汁哦亲爱的”陆静显然是放松了许多。尽管心中还是有疑虑,可……还是选择信任吧。若是自己贸然去验证,而自己又错了,才刚刚萌芽的爱情是不是就留下一丝不完满了。
“报告大神,刚刚静静查了你的电话号码。需要我做什么吗?”大神自然是指我林雨哲。这位就是我用一大包零食收买的“内奸”。
“不用,多谢你的反馈,这很重要。”果然那两个女生真的是坏事。下次打电话若是再这么来一出,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不用谢,我又不是义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我吃了你的零食呢”
“西班牙进口巧克力,明天有人送到你宿舍,只要情报工作做得好保你吃不尽的美味零食。”
“好感动,这么大方,我简直要哭了”
“馋哭了吧,注意别被静静发现了,事情要是漏了我就把你被我收买的事全都告诉她”
“不是吧,怎么听着像是卸磨杀驴的故事呢,好吧好吧我保证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驭人之术是爷爷自小便种在我心中的一门学问。,投其所好,为己所用,恩威并施,举重若轻。爷爷的十六字箴言每一句都是驭人的一个层面。真正的领导之风,真正成大器者不是自己有多么能力出众,以一当十,而是能运筹于帷幄之中,驾驭好那些能为我所用之人。
“你出来一下,酒吧见。”我理了理衣角,捋了捋头发。回到宿舍换上一套西装,便出去了。令我意外的是,整个过程中四个奇葩室友一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直到我出来半个字也没有。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白了他们一眼。随即出发去我的酒吧。
“看吧我就说咱们冰哥有情况了,他这件西装基本就没上过身啊,今儿怕是佳人有约啊”一宁不知什么时候也八卦起来了。
“我看以后冰哥这个称呼就用不能再用了,把我们冰冻三千里的日子已经不在了,雨哲现在这样我要顶礼膜拜咯,从今以后我就叫他大神了,我勒个神啊……”若说宿舍里谁学习最好,谁也说不准,可若说宿舍里谁最能挑事,怕是非他胡白莫属了。
我走到酒吧,对方到的比我快。我正了正衣襟,“服务生,mouton-rothschild”我点了瓶酒,今天这次或许需要长谈了。
“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是上次的事找我报复,要我赔点什么吧”余枫也想不出我找他的其他理由。
“是为了上次那个女生”
“你也不缺钱啊,怎么跑我这敲竹杠来了,不说你家里给多少钱,就是这酒吧看着也盈利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酒吧是我的,你知道我习惯性的机警。”
“我不会问啊,上次你跑吧台那躲着,人家凭什么让你躲啊,我直接问吧台的人你和酒吧什么关系不就得了,我可没闲心调查你。”
“这样,知道了”想你而言,我的话较之少了许多,也让余枫很无奈。
“你找我就是为了审我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喜欢开门见山”
“找你帮忙”
“今天你一口气把话给我说完,你这几个字几个字崩得我浑身不自在。你要是不一次性把话说完一切免谈。”显然,被求着办事的比我这求人办事的性子还要急。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地讲述了一遍。并把我求他帮忙做的事也跟他讲好。这次真的是很仔细,包括聊天记录也给他看了。原因很简单,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破绽。
“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找不到别人了”
汗。
十秒钟的停顿。
“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而且我也不缺钱。”
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是个商人,我了解。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处处看着都跟个商人一般,而且显然是个奸商。
“那你有什么要求?”
“你也帮我个忙如何?”他自是对我有所求的,不然也不会摆出一副商人的面孔。
“说”
“帮我追程曦”
………………
万万没想到这个整天“寻花问柳”的男人居然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更让我不解的是那个人居然会是程曦。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都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抱得美人归,扫得冤家去,何乐不为。只不过……
“你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没错,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帮忙”
“原因?”
“家族利益”。
我懂了,余家想通过和程家的联姻增加些生意上的助力。余家的嫡子余桦想要娶我妹妹,已是让我对这种商业婚姻痛恨到了极致的。那余桦分明比雨霁大了整整十岁啊。如今,我分明知道眼前这位是怎样的人,还要将程曦推入火坑?为了自己的幸福?即便我烦她我恼她,这样的事我确实做不出来。
“我选择放弃合作,抱歉。”
“你想好了?即使不通过你我也是有办法追上程曦的,现在你只是微微出一点力,就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你赚得很”
“你能追到她是你的本事,我却无论如何不能把程曦亲手送到你这么个花花公子的怀里,我把她当做妹妹一样,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毁了她一生,我的计划不会变,大不了就告诉静静我就是林雨哲。”
我怒了,我曾因为失去爱人而哀过,曾因为一场梦而不淡定的笑过,却是第一次感到怒不可遏。为什么要把人生当做商业的筹码?商业不过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因小失大,为何世人都看不清呢?
我摸出手机,给陆静打了过去“静静,我送你一个车队,明晚八点到学校操场来取”……太阳越发的懒洋洋了,眼下快到冬至了,他越发晚出早归。原本还与寒潮对抗些,现在他却有意躲了寒潮。北国的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气温,没了太阳的笑脸,显得越发的阴冷。我早早出去了,去安排昨天约定好的车队。
说实话,我倒是没有过多的兴奋或是激动。这是我为陆静做的第一件事,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件。按照她对我的成见,在她知道所谓的“余风”其实是林雨哲的那一刻,多半便是我们缘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