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垣抽了一口烟,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窗外。
他觉得这个城很无聊。
无聊的像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去关心去所谓一样。
道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头攒动。也许是看的心态不同,杜恒觉得这种热闹反而更无聊。大家都被生活被迫做着各种各样不愿意做的事。恰巧杜垣又是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正在沉浸于自己想法的时候。
“来根烟。”一个声音突然从杜垣开始坐的地方传来。
杜垣并没有惊讶,很平常的抽出一根烟扔向了声音来处。给自己也点上一根。
“今晚聚一聚吧。”声音来处再次说话,很容易发现他停顿了一下。“妤不在的。她在奥地利”
“嗯,我会去。她去奥地利?”杜垣头也没回,继续抽着烟看着窗外他觉得无聊的一切。
“化学制造商,做人体实验。有我国公民。”声音来处的回答很简单。
“嗯,晚上见。下次来记得不要穿得这么显眼,狼。”杜垣终于转过头,懒散的目光锁定到坐在自己电脑椅上穿着黑色带帽斗篷的人。
“如果我没受那次伤,我也不想这样显眼。”狼耸耸肩。语气很轻松。
“现在也可以。看你自己怎么想而已。”杜垣抽口烟,又转过头去看吸引他的无聊的一切。顺嘴打了个哈欠。
“走了。晚上8点。”狼消失。
“如果我当时不逞强,多好。”杜垣抬起头看看湛蓝天空,然后笑了笑,摇了摇头。
清风撩云。
狼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坐在废弃的铁皮箱上抽着烟。
没人会注意到这样的角落,就算注意到也是匆匆扫过一眼就走。
狼已经取下了面具。退伍军人特有的刚毅脸庞显现出来,唯一不一样的是在狼的脸上,左边颧骨,右边嘴角和左边下巴有三个很明显很恐怖的类似于弹孔的伤口。抽烟的狼吐出烟子的时候,还会从这三个伤口里出来。
“还是那么倔强。”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话。狼深吸了一口烟。
“你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然后狼的旁边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
狐媚水眼,圆润脸庞,俏鼻嫩嘴,高挑优雅,修身牛仔加上黑色高跟,凸显浓浓的女人味。
“他想回来就会回来。问,也没用。”狼最后抽了一口烟,踩灭在自己的帆布鞋下面。
“他今晚上来不来。”女人问狼说道。
“来,不过你要藏起来。我说你在奥地利。”狼把斗篷拉了下来。苦笑着拨弄了自己的碎发说道。
“谢谢。”女人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感谢到狼。
“怪就怪当初那次任务吧。说不准你们现在都结婚了。”狼也是很惆怅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女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狼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女人。
“还会有机会的。用那个人的命,试试看能不能再挽回些什么吧。”狼戴上面具,拉起斗篷,一阵黑紫色的烟雾,狼消失了。
“我要把欠我的,都找回来。”女人的表情无比冰冷。一阵轻飘的风吹过,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这个女人,叫邹妤。代号饲冰。
时间流水,日落月升。
杜垣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他醒了之后发现已经8点20。
“又是迟到了。”杜垣扶着有些疼痛的脖子自语。他并不想动弹。
磨蹭了10多分钟,洗漱完打整好自己以后看了看天。
“好吧,总觉得今晚上可能会有点什么事。但愿没有吧。”动了动眉毛,耸了耸肩。点上一根烟开门离开。
手放在兜里,懒散的前往目的地的杜垣一路上还在到处观察着世界上这个地方的各种各样。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可既然自己身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不过能好好的看看生活百态也是件稍微有趣的事情。拿出一根烟点上,杜垣眯着眼睛看到了那些摆摊位的人脸上的表情,有的忙的很认真,有些一直在微笑,有些对顾客彬彬有礼,有些又是一脸的不情愿。
“这些人的表情可能能说明一些我为什么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还能偶尔觉得有趣的事之一吧。”杜垣心想。他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他只觉得自己做自己最想做的,就是最好最有趣的。
繁星夜空,半月当空。
故园。
这家名字很古朴典雅的饭店是一个奇怪的人开的。这个人正在自家饭店门口来回踱步,显得很着急,不仅一直不停的搓手,肥胖的身体还流了很多汗,本来就小的眼睛因为不停的张望,显得更小,而且嘴巴一直紧抿,就连门口的迎宾也很惊讶,老板这么奇怪的一个人,突然这么紧张这么着急是因为什么人?
就这样过了15分钟,在9点20的时候,在门口已经因为踱步和紧张累到不行而坐到饭店阶梯上的胖老板像看到了曙光一样,猛起身,一路小跑的接到了一个年轻人。
“垣,你终于到了,都在等你呢。”没错,这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是胖老板。他接的人就是杜垣。
“啊,不好意思,迟到了。老蒋,我说过,不用这么等我,我知道地方的,自己进去就好。”杜垣先是平淡的看着叫老蒋的胖老板,然后看到满头大汗的老蒋,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责怪。
“嘿嘿,你看,又生分了不是。要不是你救我一命,让我迷途知返,现在我能穿金戴银?这是应该的。反正你每次要来,我就会在门口接你,天王老子都打不动。”老蒋憨憨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他们都在了吧?”杜垣听老蒋这么说,也只能微微一笑。
“嘿嘿,在,肯定在。还是在老房间。走,过去吧。”老蒋微笑着将身一欠,和杜垣一起走进饭店。在进了饭店之后老蒋还刻意叮嘱了前台经理杜垣那个房间的前后隔壁不安排客人。
老蒋只是和杜垣走到了名为‘送牡丹’的房间门口就转身离开。杜垣推开门,里面已经有6个人。
“垣,怎么现在才来?”狼开口说道。他取下了面具,拉下了斗篷。因为这里的人,已经都在一起很多年了。
“睡过头了。”杜垣走向房间里,拉出靠墙的一把椅子坐下说道。
“垣,好歹打个招呼吧。这么久没看到了,你怎么还是那样?”说话的是一个中性打扮的女人。很大很水灵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涂着粉色口红的嘴唇,在嘴巴右下角有一颗痣。
“我跟你们不对付,来的原因是因为狼邀请。不然我会睡到半夜才醒。”杜垣瘫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那个女人只能撅撅嘴,耸耸肩。
“得,还是那狗样。聚个会不搞这么紧张行不行?”一个留着大背头,面相很和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很有肌肉的男人用手肘撑着桌子指着杜垣说道。
“唐制,那我也告诉你一次,你要是再这样指我,我会打断你的手。”杜垣把刚倒的白酒一口喝完,微笑着同样用手肘撑着桌子指着这个叫唐制的男人,然后闭上眼抽了一口烟。
唐制原本看起来很和善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可以看出他咬着牙收回了手,捋了捋自己的西装,只是那双想杀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杜垣。
气氛冰冷。
“垣,今天其实不只是聚一聚。主要叫你来是想告诉你维京回来了。”狼看了一眼唐制,然后若无其事的给杜垣再满上一杯白酒。
杜垣听到狼的话之后,用脚踩在椅子上,用手撑住膝盖,看着狼。
“在昨天我们得到了确切情报。维京确实又回来了。他这次回来想收购掉中国几家大的化学工厂作为幌子开始用亚洲人做实验。”狼给杜垣满上之后,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杜垣不说话,看着狼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之后用膝盖撑着的手举起自己的杯子。
“虽然跟你们不对付,不过喝一杯总是可以的。我干,你们随意。”杜垣说完,一饮而尽。“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维京回来了,那我就回来。没意见吧。”缓过酒劲,抽一口烟,杜垣继续说道。
“谁会有意见呢?”狼喝完一杯,笑了。很惊悚的那种。
“你很坏啊,这样让他们怎么说话?”杜垣呆呆的转过头去看着狼。微笑着说道。
狼不说话,给自己再倒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刘雨歆,卢慷帛,唐制,覃丝,钟山,张良。”杜垣念的是在场六个人的真名,张良代号狼。刘雨歆就是那个中性女人。“算上邹妤7个,算上我,嗯,刚好8个。”
“讲道理,杜垣。我们不欢迎你回来。”开口的是个看起来像御姐的高冷女人。淡妆,精致的五官和姣好的身材,这是个和邹妤不同味道的成熟女人。“你已经不属于‘宋’组编制。”
“噢?现在连覃丝也可以这么平静的拒绝别人了,嘿嘿,可以的。”杜垣憨憨的笑着,看着桌子上的6个人,除了狼以外,其他的人都没有在意杜垣的在场,都在自顾自得玩手机或者喝水。
瘪瘪嘴,耸耸肩。杜垣正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地板发生剧烈的震动。
“这该死的能不能换个地方搞事?”杜垣痞子一般的一扭脖子,人已经不在房间。房间的里其他的6个人,不,7个人,也瞬时间消失。
月犹半面,两三点星。
福光山后。
震颤的源头,在这座山后的钢铁厂发生。
“又失败了!又失败了!你们这些蠢货!这么多的资金!说自己多么有能耐!可是现在你们告诉我第5次失败!就因为一件实验品!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你们让我怎么跟董事会跟总裁交代!嗯?!说话啊!妈的!”一声声咆哮从一个眉清目秀,穿着正式的金发外国年轻人嘴里发出,他的面前站着4个白色制服低着头的中年外国人,他们身后是大约30人的团队。
“现在马上给我撤离,所有设备启动自毁程序。”金发的外国年轻人喘着粗气,摆摆手说道。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动。
“你们想干嘛?!想陪葬还是被抓起来?叫你们撤离!设备启动自毁程序!听不到么?要我把你们拿来做实验?!妈的,一帮混蛋。”金发的外国年轻人见没有一个人动,又一次怒意上涌,对着面前的4个负责人吼道。
这时候那4个中年外国人才立刻命令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不过好像已经有些晚了。因为杜垣到了。
杜垣双手插袋,一个人吊儿郎当的走进这个钢铁厂,看到了金发的外国年轻人让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撤离并启动自毁程序的吼人。
“诶诶诶,大兄弟,别走的那么着急,还有时间,警察还没这么快确定你们的位置。”杜垣往里面边走边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对着那个金发的外国年轻人说道。
“该死!喂!你是谁!没事的赶紧滚!”金发的外国年轻人现在怒火攻心,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本来因为怒火而紧绷的神经现在更加紧绷。
“没事,我看看就走,你随意,别在意。”杜垣微微一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啊,对了,你们是‘维京集团’的吧?”
金发的外国年轻人突然眯起眼睛注视着杜垣。
“嘿嘿,看来我说对了嘛。大外企的人果然不一样,看人都从眼睛缝看人。啧啧,可以的。”杜垣笑着两手握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边说边走近。
“嘿,兄弟,该停住了。”金发的外国年轻人手一伸拒绝杜垣再继续往前进的脚步。“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不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只不过在做一些公益性实验,现在做完了,该走了。这就是现在的情况。”
“嗯,这个解释很不错啊,看来你公关的很好嘛。不过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套。”杜垣确实停了下来。
“我给你一个解释已经很近人情了,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属于什么势力,最好不要参与进来,这不是你这个级别可以管得着的。”金发的外国年轻人轻蔑的笑道。他觉得他说到这份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应该能知难而退。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级别。不过维京做的事,我一件不漏的都会管。”杜垣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你叫科尔姆斯吧。科尔姆斯?约翰。”
“你是谁?”科尔姆斯被人直呼其名感觉很惊讶,想想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这个陌生的中国男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科尔姆斯心生警惕。
“你是维京高层哈特?约翰的儿子,科尔姆斯?约翰。我知道。”杜垣双手回到兜里,来回小幅度走动。“你问问你爸认识一个折磨了他两年,一个叫加雷斯·亚当的人么。”
“该死,你就是那个天杀的让我父亲现在都寝食难安的混球!加雷斯·亚当?”科尔姆斯听到杜垣说出加雷斯?亚当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陡然缩小,因为他太熟悉这个名字了,可是他竟然现在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遇到了这个和自己可以说有深仇大恨的人。
“想不想尝尝你爸当时第一次遇到我的遭遇?很好玩的。”杜垣从兜里取出两手,耸肩一摊,微笑的看着内心已经有些慌乱的科尔姆斯。“啊,对了,我能叫出你的名字很简单。我当时没有和你见过面,不过我在你们中层管理人员的职任表上看到过你的照片和详细资料。这个解惑是免费的,其他人想听还得给钱呢。”杜垣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指着科尔姆斯,眼睛睁得很大进行说明。
“你觉得我会像我父亲一样怕你?”科尔姆斯向后撩了撩自己柔顺的一头金发,从左侧裤包拿出一个橡皮圈,绑住自己的头发。“你会明白我和我父亲不一样的地方。喂,你们这些蠢货,动作快点,现在我帮你们拖些时间,不过只有5分钟,5分钟后你们自行撤离,不然就跟这个实验一起死在这里。”
“口气不错嘛,很大。我来开开眼界。嘿嘿嘿…”杜垣边说边脱掉自己的外套,步履奇快的冲向科尔姆斯。
就在杜垣冲向科尔姆斯的瞬间,其他7个人也站在了门口。他们选择了观战。
杜垣二话不说,左手握拳打向科尔姆斯,科尔姆斯轻呵一声,右手同样握拳,硬生生的想要和杜垣的拳头对上,不过这时候杜垣的脸上却泛出了一丝微笑,在双拳就要对上之前,杜垣左拳突然呈爪,抓住科尔姆斯的手腕,站立不动。
“我有100种方法打你,都只要一拳。”杜垣站定在科尔姆斯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科尔姆斯一脸震惊。
不过杜垣站定所带来的惯性风吹过他的脸庞的时候他立马反应过来,右手抽离出杜垣的左手,随后打出一套连续拳,可是杜垣只是一直在躲。
“妈的!还手啊!怎么了?!怕了?!”科尔姆斯感觉杜垣开始在鄙视他,对于男人来说,这很耻辱。他想要打败面前这个男人,快点撤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身体边打着连续拳,脑子里一直反复这个想法的时候,一个拳头停在离自己鼻子只有5厘米的地方。同样是因为杜垣拳头所带的惯性风,让科尔姆斯清醒过来。
“你很菜,真的,比你爸还菜。确实和你爸不一样。”杜垣收回拳头。歪着头看着科尔姆斯说道。
“你会付出代价!”科尔姆斯咬着牙,眼里放着火。
科尔姆斯大吼一声,双拳上覆盖住一团紫色的火,很诡异。
“噢?用异能了?有意思。”杜垣站在一米以外很新奇的样子,他还是没动。
科尔姆斯这次没有一套连续拳,这次他开始用起了拳击的步伐,围着杜垣转圈,他想找到杜垣的破绽。
可杜垣却一动不动。因为杜垣想把所有的弱点和破绽都暴露给科尔姆斯看到,这样才能让科尔姆斯知道什么是努力之后的绝望。
科尔姆斯围着杜垣转了三圈,他满眼都是杜垣的弱点和破绽,却一直不敢下手,因为全部都是弱点和破绽,他一时之间开始犹豫,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你可以直拳我的心脏,接近之后变招锁住我的脖子,然后锁住我的一只脚,这样你就可以废掉我的四肢,让我以后的生活在轮椅或者床上的度过。”杜垣看着科尔姆斯,给他答疑解惑。“别转了,眼睛都晃花了。我很累,快让我回去睡觉。”
科尔姆斯很愤怒,咬着牙,他现在脑子就是一片空白,而自己就鬼使神差的按照杜垣所说的开始直拳心脏那一套。不过他也就只打了这么一拳。
科尔姆斯呆呆的看着自己还在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拳头,就这样轻松的被杜垣正面握住。杜垣斜着眼睛,充满轻蔑的看着他。
“绝望么?”
杜垣顺带把还没完成自毁程序就在跑的科研人员和科尔姆斯绑在一起,然后捡起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门口。正准备跟狼道别的时候,却看到了邹妤。杜垣收回眼神,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双手插袋,若无其事的走过。
“不打声招呼再走么?”说话的是邹妤。
“没说的。”杜垣停住,很简单的回答。
“非要这样?”邹妤问道。
“非要这样。”杜垣回答道。
“回来,就好好的。”邹妤苦笑,停顿一下后说道。
“关你屁事。”杜垣说完,离开。
邹妤心里很堵,可又哭不出来。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特别是还听着杜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小故事。”狼轻轻说道。他在对邹妤说。“恋爱时,两个人无论在哪一座城市,都觉得那座城很美,很热闹。可突然分开之后,就会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冷的像冰窖,被冷的另一个人,会发现虽然和他(她)在同一个城市,却和之前感觉到的热闹完全相反。这是常态。”
“我没有那么觉得。”邹妤声音很小的回答道。
“可看起来就是那样。”狼耸耸肩,掏出一根烟点上。
“只要他回来,我现在就很满足。其他的再说吧。”邹妤回答说。
“也许吧。”狼说完。眼神示意其他5个人收拾残局。
月困星乏。黑云作幕。
邹妤坐在自己家阳台,左边放着一瓶啤酒和烟。
现在她正在抽烟。
和杜垣分开以后她学会了抽烟,因为一开始分开的时候,只要想到杜垣就会哭,她只能用很杜垣的方式来想他,也可以让自己能好受点。而喝酒和抽烟是杜垣常做的事。
“垣,你真的一个人冷了一座城。”
邹妤抽了一口烟,喝了一口酒,看着一片黑幕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