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格外的寒冷,秋叶落在脸上宛若刀割般疼痛,车允絮紧了紧衣服,看了看前面的小区,快到家了,她抬手看看了手表,已经10。45了。
本来只是微风的夜晚忽然狂风大作,狂风吹乱了车允絮的头发,青丝在风中乱舞,车允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天气?!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静谧的夜晚里只剩下脚步声,“哒,哒,哒”,空气里透着一种压迫感,车允絮立马嗅到了空气中的诡异。
快到家了,车允絮终于忍不住了,她停下脚步,眸子冷的像冰凌一样,对着空气冷声道:“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身后的人也停住了,车允絮的面前忽然窜出几个人,手里还拿着东西一步一步朝车允絮走来,前面和后面的人一步步逼近车允絮,车允絮心一沉,微微侧头瞥了眼身后的人,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棒,车允絮眸子渐渐地深了下去,再看看前面的人,那几个人手里也拿着这类东西,看来今天这个家是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车允絮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怎么?想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你们医生一个个拿钱不办正事!我们把人交给你这是信任你!你却说什么是因为抢救无效而死,明明就是在手术中被切断了心脉处的大动脉流血不止而死的!”
车允絮沉了沉眸,在几天前一个手术里,一名实习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由于过度紧张,而不慎切断了病人心脏处的大动脉,血止都止不住,没几分钟,心脏便停止了跳动。因为手术失误,那名实习医生已被取消实习生的身份离开了医院,为了压制住病人家属,上层让她在检验报告上写抢救无效不准写手术误,她也不得不服从。她知道医院的做法是以退为进,让那名实习生离开医院也是为了防止病人家属在知道真相后到医院来闹事。而现在,想必他们是起了疑心,不知道托了谁知道了真相,却到处都找不到那名实习医生,便找到了她,把一切过错迁怒于她身上。
前面的一人手里拿着钢管一步一步朝她慢慢走过来,钢管的一头垂在地上,被他拖着,钢管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重的摩擦声。车允絮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关注着他们的脚步声,她掠了掠嘴角,凉凉地扫视了他们一圈:“怎么,想杀了我为那个人报仇?”
为首的男子面上有一条伤疤,他表情狰狞着,面上那条伤疤便扭曲起来,他死死地瞪着她,厉声道: “难道你没错么?!那个医生直接害死了他!而你,却昧着良心在检验报告上写抢救无效!你说,难道你没错么?!”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怎么不去找到那名实习生让他去救活那个被他害死的人呢?偏偏却选择报仇!他的错加上我的错全算在我身上,你们想的可真不错!”
人死不能复生,车允絮就是在变着弯的骂他们无理取闹,那个手提钢管的人冷声道:“车医生可真是伶牙俐齿啊!可我倒要看看,你的伶牙俐齿能不能战胜我的钢管!”
话音未落,那人已挥舞着钢管朝她攻来,速度快到看不清,车允絮侧对着他,虽然没有看着他,听力却异常的出色,“咻”地一声,是钢管划破空气的声音。车允絮向左一退,几个旋身便已到了他的面前,钢管无论怎么挥都打不到她,她抬手抓住他拿着钢管的手腕,一个侧踢踢在了他的膝窝上,他一下子跪了下去,车允絮用力一拍他的手腕,钢管便落了下来,她一把握住钢管,手臂一挥,钢管已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车允絮丝毫没有留情,握住钢管的手一用力,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突然,车允絮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手中的钢管“锵当”落地,一转头,只见寒光乍现,为首的那人手握一把锋利的刀子朝她刺来,车允絮靠着之前学的防身术狼狈的躲闪,一边躲一边找着反击的机会。
当那把刀子迎面刺来的时候,车允絮却不动了,眸子深的如同海底的漩涡一般,骇的吓人,她抓住时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借力顺着他身子的方向,一个用力,刀子便通过他自己的手落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车允絮抬脚抵在他腿的后方,抓住他的肩用力把他往后一按,让他半悬在空中无法动弹。
其他人见到为首的人被控制了纷纷前来营救,车允絮猛地回头,眸子如同淬了毒一般地盯着他们几人,她厉声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