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允素望着窗外,注视着韩尚恩,她都看到了,看到韩尚恩捧着花进了住院部 ,她本以为母亲是来看她的,但细细一想,姐姐是不可能把她晕倒的事告诉母亲的,那么母亲来住院部看的人是谁?
尹千硕看车允素一直看着窗外,忍不住道:“看什么呢?”
车允素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尹千硕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里,“你接下来是准备休学吗?”
车允素一咬,瞬间甜甜的汁水在嘴里四溅,“不啊,谁说当艺人就得休学了,我不但要把剩余的三年半读完还要考研。”
尹千硕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双桃花眼微凝,“是吗?你有这时间吗?”
“时间多着呢,一年考不上那就下一年,总有考上的时候啊。”车允素满不在乎道。
尹千硕抬眸,看着车允素那双清亮至极的眼眸笑了笑,继续给她剥橘子。
另一间病房里,瑛佑因为韩尚恩的话此时心乱如麻,她看着那封血书,她很想明白那个安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中文的安和韩文的安的读音好像没有多大的差别,难道指的是和他同姓的家人?那么到底指的是谁?
瑛佑实在是想不出了,忽然又想到了来枫崖,不行,她得去那里看一看。
她叫来护士,“我要见车医生。”
瑛佑有着心律失常,而主治医师就是车允絮,前两天才住进医院。
护士礼貌性地答道:“车医生现在正在手术中,还请耐心等待一会。”
瑛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
当车允絮出了手术室后,靠墙歇了一会,便回办公室了,刚换好衣服,护士就走了进来。
“车医生,瑛佑病人要见您。”
车允絮点了点头,手一挥让那护士离开。
来到瑛佑的病房,车允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她走了过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瑛佑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问问,我明天能不能暂时出院半天?”
“为什么?”
“有点急事。”
车允絮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你检查检查,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可以。”
瑛佑连忙道谢,“谢谢。”
第二天一早,瑛佑就离开了病房,在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暗中监视她的人见她离开了,连忙打开耳麦跟安会长报告随后开车跟了上去。
安会长得知后不由地蹙了蹙眉,她要去哪?韩尚恩那个女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到了来枫崖,瑛佑付了钱看了眼一旁之前韩尚恩送她的鸢尾,犹豫了一下拿到了手中。
早上的来枫崖还是很冷的,瑛佑紧了紧大衣,慢慢地往弯道上走去,而暗中监视的人也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了安道郎被暗杀的地方,此时瑛佑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
瑛佑走到那块血迹斑驳的石头边,颤抖着蹲下身,伸出手抚摸着,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来看你了,两年过去了,你的痕迹一点都没有被抹掉,道郎,道郎,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抚摸着石头上的那铁锈般的血,声泪俱下,“怎么,怎么没人给你立个墓啊?你放心,我回去后很快就会来给你立个墓碑,上面雕着你最喜欢的鸢尾好不好?”
她将手中的鸢尾放到那块石头下,眼泪止不住地流。
酷爱鸢尾的你曾在花园里种满了蓝紫色的鸢尾,说蓝紫色鸢尾是传递好消息传递想念的使者,到头来,剩下的只有蓝色鸢尾。
她痛哭了好一会,终于缓了过来,她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她用手背擦去眼泪,开始在这一块地方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瑛佑丝毫不知道,此时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记录在相机里了。
监视她的人将这些照片发给安会长,安会长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她自然知道瑛佑去的是哪里,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个地方?
安会长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室长,“你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把瑛佑给我查清楚,尤其是她和安道郎之间的关系!”
瑛佑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之前没有看出瑛佑的异常?按道理来说,凡是曾经和安道郎扯上关系的人都死了啊,怎么还有个瑛佑?
是的,杀了安道郎的人就是安会长。
安会长的双眼猩红,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都是哥哥的错,要不是他一直在父亲面前说她的不是,说她能力的不行,父亲又怎么会到最后一分钱都不留她?没办法,她只有杀了他才能夺回这么多年来亏欠她的东西,权利,金钱。
可是她不知道,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东西永远不可能真正属于她的,被权利和金钱支配的人最终都会变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