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顾易和时煜在饭桌上故意营造气氛,但是整顿饭吃的还是很压抑。
凌俏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别人问她的时候她才会回答几句。斯谦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再加上尚致一直猛灌自己酒,任凭顾易他们怎么劝都不听。
凌俏本来想劝,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尚致的关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最近凌俏总觉得自己对尚致的关心有点超过朋友的关系,但是只要每次一想到自己和尚致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会逼迫自己不要再去关心尚致。
陷得越深,到时候受的伤也就越深。就像当初自己和周然分手后到现在还是会有点难以忘怀,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尚致不可能,所以要把自己对他刚萌芽的喜欢扼杀在摇篮里。
最后以尚致喝的酩酊大醉结束,顾易他们兄弟三个一起将他抬到了房间才起身告辞离开。
凌俏收拾完之后想回房间休息,可是敌不过担心尚致的心,心想现在尚致醉了,自己去看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但是还没走到尚致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呕吐声,凌俏闻声立马赶到了尚致房间,看见他正趴在马桶边吐。
一颗心立马纠了起来,这样的尚致,凌俏以前从未见过。
“你没事吧?”凌俏蹲下想看看尚致,却没想到尚致竟然一把将自己甩开,身体撞到身后的洗漱台,洗漱台的东西随着凌俏的跌倒全洒在凌俏身上。
尚致吐了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刚才凌俏蹲下来的时候,尚致潜意识不想让凌俏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便伸手一推,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下手不知轻重。
当尚致看到凌俏被自己推到在地的时候,理智一下就清醒了,他本来酒量就不错,只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吃东西就猛灌自己酒,所以才醉成之前那样,现在好多了。
但是看到跌坐在自己面前的凌俏,尚致提不起勇气去扶,一方面在担心凌俏有没有受伤,另一方面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而且高傲如尚致,怎么做得出来自己点低头认错的事情。
凌俏被尚致推到后,虽然撞到了洗漱台胳膊那边有点痛,可是此刻的她更担心尚致。虽然尚致一直给她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失礼过。
“你没事吧?”凌俏看到尚致的嘴边还有一些污秽物,挣扎着起来,拿过旁边的毛巾去替尚致擦拭。
尚致本来以为凌俏会怪罪自己,可是她不仅没有,反而还在担心自己,而且凌俏拿毛巾的那只手的手腕边有触目惊心的一块淤青,是刚才自己推她的时候撞到的。
“疼吗?”尚致担忧地问道,心内对凌俏的愧疚更深了。
凌俏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手腕边的淤青,忙抽回手,却被尚致拉住,“不疼。你呢?还好么?”
好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别人都是看到自己现在光鲜的一面,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自己。
尚致想起之前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己才体会过这种关心,后来就再也没有了,直到凌俏的出现,虽然自己起初和凌俏的出现是为了报复Susan,但是此刻尚致甚至想感谢Susan把凌俏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尚致没有回到,一把用力地抱住凌俏,不停地在凌俏耳边说,“对不起。”
“没事的,我真的不疼。”
凌俏轻抚尚致的背,像在安抚一个伤心的孩子。
突然,凌俏觉得自己的耳垂很痒,尚致的呼吸均匀地环绕在自己的脖颈之间,耳根红的发烫。
尚致张嘴含住了凌俏小巧的耳垂,一路吻到凌俏的唇。
尚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好的男人,但是每次面对凌俏都会失控,特别是在尝到凌俏唇中的美好之后,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吻她的冲动。
凌俏并不反感尚致的吻,之前和周然接吻的时候凌俏总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都会可以躲避,但是尚致不一样,给凌俏的感觉总是很美好,凌俏总觉得这是因为她现在长大了原因。
而且随着跟尚致的接吻次数变多,自己也会变得贪得无厌,尽管现在的尚致满嘴的酒味,但是凌俏还是主动地勾住尚致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尽管她的回应很生疏,但是还是激起了尚致的激情,而此刻的尚致仿佛也不在满足于此刻的亲密接触,他慢慢地离开凌俏的吻一路往下,手开始解凌俏胸前的扣子。
凌俏胸口一凉,感觉到尚致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惊觉此时的情况不对,忙伸手推尚致。
尚致伸手将凌俏的双手握住,另一只手去撕扯凌俏的衣服,此时的他是清醒地沉迷在这种甜蜜中,放在平时他是万万不会对凌俏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今天刚好可以借醉酒的理由。
这样一想,确实有点卑鄙,但是此刻的尚致顾不了这么多了,时煜说得对,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虽然自己也有点介意周然。
怀中的凌俏不停地挣扎,奈何力气没有尚致大,总是在做无用功,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胸口的风光,以及那个丑陋的伤疤。
虽然这个伤疤好多年,印记有点淡化,但是凌俏还是不能直视它。就算自己清楚地知道上次在米兰自己晕倒的时候尚致以及看过了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的,现在她清楚地看着这个伤疤就这样展示在尚致面前。
这让凌俏觉得很耻辱,这一点凌俏看得甚至比自己的清白更重要。
虽然她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可是她也不愿意自己的伤疤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示在尚致面前,更何况尚致之于自己有不一样的意义,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意义。
或许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吧?别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凌俏也不愿意尚致看见自己丑陋的伤疤。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凌俏觉得自己好无能为力,好羞愧,泪水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哭腔。
尚致闻言,停下了动作,抬眼望见了此时正望着天花板绝望地流泪的凌俏。
此刻的凌俏好像灵魂抽离了身体,眼神空洞地可怕。
尚致终究还是捡回了自己的理智,虽然他一直催眠自己这是酒精的原因,但是心里还是清楚地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冲动。
但是当他看到这样的凌俏,再失控的冲动都被理智拉了回来,他刚才对凌俏做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对不起。”
这是尚致今晚第二次开口说不起,但是此刻的他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真的再也想不到什么话可以对凌俏说了,自己刚才那么做和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尚致的道歉,凌俏无动于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现在这幅样子要怎么面对尚致,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推开尚致,伸手抓紧胸前的衣服,逃离了尚致的房间,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面。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凌俏就不会好心地进去关心尚致了。
看着凌俏的离去,尚致心里闷得难受,给时煜打了个电话,约在时煜开的“似水流年”。
似水年华是时煜开的一家集酒店和娱乐为一体的娱乐场所,是C市达官贵人们的首选之地,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一切服务。
尚致刚到似水流年便叫了一直为他服务的楚楚到他们兄弟四人的专属套房。
似水流年是时煜十八岁成年那年开业的,也在哪里举行了专属于他的十八岁成人礼,而后时煜便将其最豪华的套件留给了他们兄弟四人。
本来四兄弟经常光顾似水流年,几年前因为某件事情之后,顾易从未踏足似水流年,斯谦也鲜少来,只有尚致和时煜偶尔会约着一起来。
似水流年里也有专门服务于他们四人的人,比如楚楚只服务于尚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