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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破绽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婉贞在一医院内苏醒过来。

「…哗!表姐…表姐…」一醒来便在医院病床上大叫大嚷。

「贞,醒了真好…怎会好端端在街上晕倒?幸好有途人将妳送进医院啊。」

婉贞晕倒后被途人送进医院,母亲接获院方通知赶来,守护至她苏醒。

「…呜……呜…呜……」婉贞一见母亲,便拥着她大哭。

「不要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何事?」

「…妈…表姐她……她…死了……呜…呜……」

「啊!甚么?…心如……死了……?早前还好端端,怎会突然死去?…」

「…呜……我也不清楚…往探望她的时候,她……突然从家中跳下去…呜……她在临死前还捉着我的手!」

「…啊……真是悲剧了…女儿……人死不能复生…也不必太难过。」

「不…如果能及早察觉有异,定可以将她救回….我真是没有用…真是没有用…呜……」

「…女儿…不要自责,想必心如自杀是有原因,与妳无关。」

「不,是我没有用…是我没有用…呜…呜…」

婉贞不断自责,贞妈妈唯有好言相劝,过了良久,才能稍为平伏她的心情。

「…婉贞…婉贞…婉贞…」

「…谁?是谁叫唤我…?」婉贞四周张望,却不见任何人影。

「…婉贞…我在这儿啊…」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婉贞眼前,吓了她一跳!

「…啊….表…表姐?是妳?…妳…怎么还…未死吗?…」眼前人赫然是已死去的马心如。

「婉贞…我是被人谋害的…要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啊……表姐……妳说甚么啊?…表姐…说清楚一点啊!」

未待婉贞追问完,马心如转瞬间已消失虚空中。

「…表姐……表姐……表姐……」

「贞…贞…贞…干甚么?妈妈在妳身旁啊!」

「啊!妈…我…刚才看见表姐啊!」

「…怎会呢?我一直在陪伴着妳,刚才还睡着的,在做梦吧。」

「…睡着了?做梦?可能吧…但…刚才表姐对我说…她是被人谋害…还要我替她报仇!」

「贞,不要想太多,先休息一会吧!」

贞妈妈再图劝服婉贞,但这次并不成功,她仍然不断的想下去,而且想得非常入神。

「哈哈,我们的梁探员竟然不用工作,躲在这儿偷懒哩!」

一把婉贞熟识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惊醒,原来是陈达中警长来了。

「咦?陈警长,是你?…」

「对!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来是探望妳的情况,二来是找妳录一份口供……关于妳表姐马心如的案件,现在交由我这警区处理。」

「陈警长,来得正好,也想我你。」

「哦!找我何事?」

「陈警长,我要报案,表姐马心如是被谋杀的,我要求警方缉拿凶手!」

「贞,不要又胡说…」贞妈妈听罢,紧张起来。

「不,并非胡说,陈警长,定要替我彻底调查此案!」

「唔,婉贞,妳说妳表姐是被谋杀,但据知案发现场只有妳和死者两人,难道是妳谋杀了表姐?」

「当然不是!女儿和表姐心如关系十分要好,绝不会谋杀她,请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

「伯母,放心吧,警方做事是讲求证据,不会胡来。」

「陈警长,我认为谋杀表姐的凶手是『大莲医院』!」

「又是『大莲医院』?胡扯甚么?」

「不是胡扯,刚才想通想透了,表姐自从到过『大莲医院』求诊后,便性情大变,说话也不多讲半句,还在我面前跳楼自杀。短时间内有这样大的变故,还不是他们搞的鬼!」

「但…两件事未必一定有关连的!」

「明白了,你说要证据嘛,对不?」

「对,这正是警方的要求…」

「哼!够了,不用再说下去…」婉贞突然用凌厉凶恶的眼神射向陈达中,吓他一跳。

「婉贞,知道妳表姐的死亡,对妳有很大的影响,但希望能够站在警队的立场来考虑此事。」

………………………………………………………

「…你是来和我录取口供的,对吗?」婉贞对陈警长的态度突然转为冷淡。

「是…是的…但…若妳还要时间休养,供词可以迟些录取也行。」

「陈达中警长,不必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就请现在开始吧。」

「喔,好的…」

婉贞只是泠泠地把表姐堕楼过程覆述出来,很快已将口供录完。

「陈警长,口供已录完,若认为我是杀人凶手,请把我拘捕。若然不是,那你请便吧。」

「…好的,贞…好好保重,多休息吧。伯母,先走了。」婉贞的冷淡态度,是相识以来,未曾如此对待过他的,使达中满不是味儿。

「陈先生,送你出去吧。」贞妈妈伴陈达中离去:「对不起…陈先生,可能女儿因表姐过身,还未回复过来,才会如此无礼,请不要见怪。」

「哦,伯母,明白的,我不会怪她,放心好了。」

贞妈妈送走陈警长,再走回病床前。

「同事一场来到探望妳,怎么待人如此无礼?」

「妳不明白的了,他只是一个顽固的蠢材。」

「啊!怎会如此说?」

「表姐的死亡是充满疑点,但他硬说没有证据而不去调查,蠢不?」

「贞…妳是说心如堕楼另有别情?」

「对,她绝对不是自杀如此简单,这次定要查出真相,替表姐报仇!」

「啊,贞…尚未完全康复…不要操劳啊!」

「不,现在要马上出院,替我办理离院手续吧!」

婉贞未待母亲办理完成离院手续,已不及待更换衣服,准备离院。但…当她穿回自己原先入院的运动鞋时…感觉有点异样。

「咦?…怎么鞋底像踩着一些东西似的。」

婉贞翻起一看,只见运动鞋的底部,嵌入了一个类似钉子粗幼的金属东西,更被干固血丝包围着,她依稀记忆在晕倒前,曾踩着一些东西似的。

婉贞用纸巾将血渍抹掉,在光线下察看,像是微细电子零件。

暮地,婉贞想起表姐头部爆裂,脑浆涂地的可怖情景…相信这东西是在她的脑部跌出来,且极可能和她的自杀有关连。

「婉贞,离院手续搞妥了…咦?想甚么如此入神?」

「妈,已找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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