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已经六神无主了,只能听从她的安排。当下连忙煮饭。
天一黑,他们三人就出发,那妇人六甲在身,行动很是不方便,幸亏安安有一匹马,当下那商夫人骑着马,安安牵着,商大哥挑了一担行李,从后门悄悄出发。
带了一个临产的孕妇女,行动当然不快了,走了半夜,走不了多远,安安往后望了望,远远的看到有火光闪动,似乎有人拿着火把追来了,照这样的速度,不一会儿就追到了。
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安安想了想,对樵夫说:“把担子抛了,抛在左边路中,我们往右走。”
商大哥可不舍得。
“快抛吧,命都没有了,东西还有什么用?”安安斥责道:“快抛下担子,咱们往右走。”
樵夫听从了,把担子往左边一抛。
安安想了想,突然又说道:“不抛了,不抛了,把担子挑起来,下个路口再丢。”
商大哥迷惑不解,侧头望着她。
“他们追赶的人很多。”安安朝远处的火光望去:“到了这个路口,根本就不用判断我们走哪条路,直接分成两路追就可以了。咱们不丢行李,他们也会分兵的,不如在下个路口再丢。”
商大哥听了她的话,挑起了行李继续起路,走了一会,果然又有一个岔路口,商大哥按照安安的嘱咐,将行李丢到左边。
“丢一半,丢往左边。”安安说道:“到下一个路口再丢一半。”
说完牵着马往右走去。
再到下一个路口,安安嘱咐道:“丢行李,往右边丢。”
说完还是牵着马往右走。
商大可犹豫不决,搞不清她是不是下错了命令。
“这叫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安安说道,心里却苦笑着:“什么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其实就是在赌,赌一赌运气好坏。”
..
看来他们的运气还真不错,到了第二天早上,武通一伙人都有没追赶上,估计那担行李有了些用处,再看那妇女摇摇欲坠,坐在马上也要掉下来了,安安问那樵夫:“商大哥,这附近地区有河流吗?”
“有啊,怎么啦?”商大哥说:“前面的小镇旁就是大河。”
“好,我们就到那里,找租一条船,然后坐船逃走。”
他们来到了小镇,走下河堤,码头上正巧有只有条船,船不是很大,安安向前问到:“船家,船有空吗?我们想租你的船。”
“船已经有人租了,是前面镇里武家的二管家,是个小气的家伙,船钱又不舍得多给,他只有一个人,你们可以跟他一起走。”船家说道:“一会儿就要行船了,你们上来吧。”
“我们没有钱,我拿这匹马当船钱行吗?”安安说道。反正要逃命,马又不能坐船,不如充当船钱。
“这可是一匹千里马啊,真是好马啊,船钱可用不了这么多。”那船主倒是行家。
“就这样定了。”安安将马交给船家,那船家牵着那马上岸去交给别人管理,安安他们自行走上了船。
船上果然有一个商人,肥头猪耳,长着一双奸诈的眼睛,他向众人望了望,大是不耐烦:“这船我包了,你们还上来干什么?”
“谁说你包了,你给够钱了吗?”安安从船家口里听出这家伙是个小气鬼,明明是想包船又不想多出钱,:“你一个人,用得了一条船吗?”
那胖商冷笑道:“我们武家租船什么时候给足过钱?”
安安一呆:“你是凌镇武家的?”
胖商喝道:“你还知道凌镇有个武家,见识不少啊。我就是凌镇武家的二管家张算算。”
安安叹了一口气:这武通家的势力真大啊,没想到跑了一夜还是在他们的势力内,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昨天我们打擂之事。
既来之,则安之,等会想办法将这家伙赶走。
那胖商还想说话,船家回来了:“开船了,开船了。”
胖商男子无法,只好让船起锚了。
船一起锚,安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经过一晚上的奔跑,早以累得不想动了,坐在船舱就睡着了。
船航驶了一天,到了晚上,小船停在一个小镇上过夜,此时已是秋天,白天还不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寒意顿时显露出来了,江面上,寒风吹来,三人不觉的都打了个冷颤。
三人此时已是两手空空,所有挑着的行李都丢在路上。
再看看那胖商,行李齐全,还有一床漂亮的棉被,盖得暖和和的,对众人的寒冷理都不理。
安安看得不禁有气,心想:这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为富不仁,我和商大哥是正常人,也就算了,这商大嫂挺过大肚子,你都不想帮助一下。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去捉弄他一下,这时,商大嫂却叫了起来。
原来,经过这一晚的奔波,商大嫂已经分娩了,此时是在江边船上,哪里找得到产婆帮接生?好在安安学过《生理卫生》略懂一点产妇知识,嘱咐商大哥叫船家帮烧一盆温水来,自己稍着准备,那妇人就开始产了。
那妇女常参加劳动,身体过硬,终于产下一个健康的胖小子。
安安包扎好那小孩,就听到里面那胖奸商在骂道:“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挺着过大肚还出来坐船,现在倒好,搞得在别人的船上生娃,吵得我睡都睡不着,还连累我受了不少晦气。”
安安听了,不禁火起:“晦什么气,这又不是你的船,你晦什么气,嫌晦气你就别跟我们同一个船,自己下船去。”
那胖商听了,更是大怒:“好你个死丫头,说话那么刻薄,就不怕遭报应的?”
安安回骂道:“报什么应,你才会遭到报应,你这肥猪,这般为富不仁,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胖商更怒,立即回骂,安安也不示弱,当下两人对骂起来。船家在一旁开口言劝。
骂了一会,安安骂不出什么新意来了,心里想到:“这在别人船里生小孩,别人确实忌讳;古代人是很讲迷信的,这在别人的船上生孩子,船家虽然口中不说出来,其实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想了想,掏出从包子店里骗来的二文钱,扯下里面学生制服上那根红飘带,包上了一文钱,安安知道,这种挂红利市的事,只能是单数,递给船家:
“船家,真对不起,事出太急,使得我大嫂在你的船上生娃娃,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卦红,这包上一文钱做利市,希望你以后大吉大利,一帆顺风,万事如意。”
这虽说是一文钱,买个馒头都不够,但它是一种彩头,一个祝愿。
船家大喜,双手接过红包:“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安安手里还有一文钱,拿在手里把玩着,她望了望那胖商新新的棉被,心里猛然有了个捉弄他的古怪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