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报复?”
宋副校长抬起头,望着天空,良久,长叹一声:“好,我再说一个故事给你们听。这故事更早,是五百年前的事。”
安安不禁好奇:“那么,你到底多大了?”
宋副校长说道:“再过七天,是我六百岁生日。”
安安伸了伸舌头:“看不出,看不出,望上去你就像个中年人,四五十岁。”
宋副校长笑道:“修烁士的年纪从相貌是看不出来的。那聚智阁的黄长老,九百多岁了,看上去还不是跟我差不多?”
那黄长老安安是见过的,当下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这样,不知道我五百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高浩插口道:“无论多少年,你都不会变老的。”
商华也插嘴道:“不错,安安姐这么漂亮,五百年以后,会更漂亮,阿浩会更舍不得你了。”
安安哼了一声:“别扯那么远的事,恐怕不过几年,他就会去找他那可爱的灵雪儿了。”
商华奇道:“灵雪儿是谁?”
安安说道:“灵雪儿么,是一只可爱的白狐狸。”
当下把那白狐狸灵雪儿的事对他们说了一遍。
宋副校长听了,点了点头:“原来浩儿的毒是这样得来的。干这事也是很危险的,估计那灵雪儿也是被迫的。你说那白狐狸很可爱,不知道她变化成人形后会是什么样子?”
安安说道:“到时候叫高浩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不过,就算他去看了,也不会来告诉你们。因为看到那灵雪儿长得漂亮,他也就舍不得回来了,这就叫有去无回。”
二人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高浩脸一红,不敢接口,心里骂道:“醋坛子,醋坛子,一瓶醋你要喝一辈子吗?”
..
宋副校长接着说故事:“那是五百年前发生的事了。那时,在秦月国,有两户人家,都是凡人,他们也烁炼,也想成为修烁士,可是不管怎样苦修苦练,都筑不了基,成不了修烁士,
可他们两家人的祖上都有人修练成为烁炼士,都曾修烁到婴变期的修为,因此他们都认为他们的身体里都有烁修的基因。于是他们决定成为亲家,让他们的后人能成为修烁士。”
安安又插嘴道:“两家定了娃娃亲,长大以后,女方悔婚,对吗?那女孩子不愿嫁给那男的,对吗?”
宋副校长瞪了她一眼:“你什么都知道?”
安安伸了伸舌头:“我只是猜猜。”
宋副校长白了她一眼:“猜错了,那女孩子非常愿意嫁给那少年,是那女方家主反婚。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少年疯了。”
安安一楞:“这倒猜不到了。”
宋副校长说道:“因为少年家里发生了一场变故。那少年家的一个仇人找上面了,他家的仇人本来也是一个凡人,可不知怎么回事,那仇人得到了一个机遇,竟然能筑基,成了修烁士了。
那仇人不知到从那里弄来一些妖族人的毒药,然后悄悄放进他家的灵米里,当晚,他们全家人都中毒了。
那少年那晚吃得不多,因而除了他,全家人都被毒死了,那少年虽说吃得少,但也吃了,虽说没有死,但也疯了,疯疯颠颠的,仅凭着下意识,摇摇晃晃的走到那未来岳父家门口。
那未来岳父看到那少年已经这个样子了,立即不认他了,叫出自己家养的大狼狗,向那少年咬去,顿时,那少年被咬得衣服破烂,满身是血....”
安安插嘴道:“这未来岳父做得也太过火了,你不认他就算了,干嘛还叫狗咬他?”
宋副校长说道:“就是,那少年已经疯疯颠颠的了,也不知道躲避,被那狗咬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咬死,这时,那女孩子也正好出门,她也认出了少年,她赶紧扑在那少年身上,用身体挡着那狗,保护那少年。”
安安插口道:“这少女良心真好,跟我差不多。”
宋副校长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那岳父看到这一幕,不禁大怒:‘这人已经疯了,你还护着他?’
女孩子答道:‘他没疯,他还可以医好的。’
岳父喝道:‘这个人已经疯了,你没看到吗?医不好了。如果你还想嫁给他,你还要嫁给他,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从此以后你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那女孩子狠下心来,一言不发,拉着那少年就走。
那女孩带着那少年,走出郊外,在一处破烂的窑洞里安生。”
安安又接嘴道:“这就应了那句台词:‘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宋副校长看到安安一再插嘴,闭嘴不说。
停了一下,安安看到宋副校长不开口,问道:“后来呢?”
宋副校长说道:“你老插嘴,再插嘴,我就让你说,我就不说了。”
安安答道:“好,我不插嘴,你说吧。”
宋副校长接着说道:“后来,那女子就与那少年住在那破窑里,少女想尽办法去医治那少年的病,却没有任何效果,少年依旧疯疯颠颠,不醒人事。
少女花完自己所有的积蓄也医不好那少年,已经绝望了,在破窑里,少女望着煮在瓦罐里的药,呆呆的出神,
突然,从破窑顶上掉下两样东西,巧得很,正好掉进那药罐里面,少女吓了一跳,定神一望,原来是一只五彩蛤蚧与三色蜈蚣,那两物掉在罐里,顿时给煮死了。”
安安大奇,忍不住又开口问道:“这倒奇了,为什么会掉下这两样东西,难道是他的仇家怕他没死,又来放毒?”
安安曾在聚智阁看过那本《百果探灵》知道这五彩蛤蚧与三色蜈蚣都是很毒的。
宋副校长说道:“原来,是在窑顶上,两只毒物在打斗,双方对咬,互不相让,都从那窑顶掉下来,正好掉进那药罐里;
那少女看到那两只毒物掉进药罐里,心想:反正成哥的病也医不好了,既然老天让我们死,我们就一同去死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少女打算将那药让那少年喝下一半,自己喝一半。
没想到那少女将那药给少年喝下,一喝下去,少年身上的毒就发作了,
少年毒性一发作,手脚乱舞,将另外半罐药也给打泼,都泻地上去。”
安安伸了伸舌头:“这倒好了,黄泉路上,那少年没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