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同时响了起来。而将剩了推开后,还未能再做出其他动作的姜海媚则一个趔趄就栽向地面。剩了的脸色在瞬间中就没了血色,他不顾隐藏着的枪手随时会再打上一枪,一个飞扑就遮在了姜海媚的身上。
枪声并没有再跟着响起,剩了趁此机会忙把一动不动的姜海媚向树后拖去。刚转过树身,这才又听到一声枪声响起,看来姜海媚刚才突然的动作也让袭击他们的枪手稍微慌乱了一下,此时才又补上一枪,但可惜的是此时剩了已经拖着姜海媚闪到了树后。
枪声沉寂下来,看来那个袭击他们的枪手见势不可得,已经放弃了袭击。剩了却完全顾不上是否还有危险在等待着他,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姜海媚的生死上。
就在剩了和姜海媚遭遇到生死劫难时,他们那间迪厅中也有大事发生了。本来这个时间迪厅里还没有开始营业,所以也没有客人进来。但此时却有一个全身灰衣的人,带着三四个大汉闯进了迪厅中。
正在打扫卫生和准备营业器具的服务员在一看到这个灰衣人后,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寒气从脊梁上冒出来。他们本来在开始时还想上前表示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但在感觉到那股寒气后,却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都装做没有看到这帮人一样,各自低头干着手里的活。
那帮人也不理这些服务员,他们径直就向楼上走去。现在因为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所以那帮看场子的人也没在大厅里,这伙人一点也没有遇到阻拦,就这么长驱直入地来到办公室的门前。
现在在办公室里的只有马潞一个人,她这几天因为迪厅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都不在,所有的工作便都压在了她的肩上,也因为这样她便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打理迪厅上。现在她就正在翻看着帐本,计算着这几天的收支情况。门却在此时突然被猛地推开,灰衣人带着手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马潞早已经制订了一套很严格的规章制度,迪厅里的服务人员在不得到她地允许的情况下,谁也不可以擅自闯进来。现在听到门响,马潞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服务员忘记了规矩,刚想抬头斥责,但她的目光一落在那个灰衣人的身上,立即就觉察出这帮人来意不善。她本来还阴沉着的脸色在瞬间便换成了灿烂的笑容,然后款款地站起身,隔着宽大的办公桌问道:“请问各位有什么事吗?先请坐,我让服务员送几杯茶上来。”
说完,她的手就摸向一边的电话。按马潞的意思,她是想趁让服务员送茶的机会,叫几个王名的兄弟上来。但就在她的手刚刚动作时,那个灰衣人身后的一个大汉急步上前,按住了电话。
马潞从他们齐齐望过来的目光中觉察出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她虽然并不知道这伙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但从那些目光中的冷峻来看,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
马潞在商界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她见第一个计划已经不可为,于是也将目光迅速地降到了冰点,冷冷地盯着那个灰衣人道:“怎么!位想要做什么!
那个灰衣人却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踏前一步轻轻地挥了挥手,那几个跟随他前来的大汉迅速地冲了上来,将惊恐的马潞围在了当中。
“你!想干什么!马潞见这些大汉气势汹汹的样子,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她回身想冲到办公室的窗前求救,但几只有力的大手却牢牢地抓住了她,令她连动上一动都不行。
“你没事吗?”剩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的心仍悬着颤声问道。
“没事,刚才那颗子弹并没有什么杀伤力,那很可能是颗橡皮弹,你不要太担心了,”姜海媚伸手摸了摸背后的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安慰了一下剩了,然后又疑惑地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警告咱们吗?”
“应该是那边,虽然我没看到,但刚才那瞄准你的红外线在你的左侧方,按估计就应该是那个方向。”姜海媚伸手指了指,而剩了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从树后露出半只眼睛看去。
在姜海媚所指的前方,有一座平顶的七层楼房突兀的从高大的树丛中竖立起来,和周围的建筑格局显得格格不入。不知道那是当时因为整体规划的失误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在这个疗养区里只有这么一座灰扑扑的火柴盒式的建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呈顶天立地的模样。
不过这建筑虽然从建筑风格和布局上算是丑到了极点,但若是作为袭击者潜伏的地点,其高度和位置却是再合适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