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名不过只有三四米远,但剩了感觉这三四米在此时就好象是千里万里一样。王名的身体看上去触手可及,但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剩了一步步地挪着,嘴角的血丝又因为他的用力而渗了出来。但剩了也不去伸手擦干净,只是这么默默的,默默地挪了过去。
一双温柔的纤手从后面扶住了剩了的胳膊,那种温柔好象要化开他所有的痛苦和所有的委屈,感受着从那双手中传来得温暖,剩了终于忍不住缓缓地转动身体。他的心里有微风吹过,也有细细的轻雨落下。就在这轻风细雨中,那本来已经干枯的心田开始有希望的萌芽冒出,为着这希望,剩了宁愿冒着使它破灭的危险,也要先去看一看去听一听。
他继续缓缓地转动着身体,这转动是那么的慢,是那么的沉重,但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地停顿,好象即使要转一万年,他也会坚持下去,直到看到崭新的世界,和崭新的她。
一张俏脸在朦胧中出现,模模糊糊的却又是那么真切。隔着泪水,剩了热切地看着那张脸,他的心在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那是喜极而泣的泪,那是欢欣之极地呐喊,这一切的一切好象都是从突然间蹦了出来,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却又在此时活生生地摆在他的眼前。
“姜,海媚!了哽咽着捏住了那洁净如皓月的手腕,柔滑的肌肤带来了柔细的轻颤。同样是泪眼朦胧的泪眼看着剩了那充斥着血与泪的双眼,一时间这两个本以为会天各一方的人又站在了一起。
“这不是梦!个声音跳跃着在剩了的心里说着:“这真的不是梦!声音不断地萦绕着。随着声音地出现,滔天的巨浪被扬起,星星、月亮和太阳同时升起。黑暗悄悄地溜走了,只有灿烂还在迅速地弥漫和扩张。
“你到了哪里去了?”剩了有气无力的只问了一声,然后神智就被这巨大的欢喜给击垮了,他为看王名一眼而强撑起来的精神支柱溃然倒塌,一阵强烈的眩晕迅速地夺去了他的意识。
姜海媚低低的惊呼一声,将软软倾倒的剩了扶在了自己的怀里。周围迅速有三四个黑衣人拿着担架围了过来,从姜海媚的怀里接过剩了后,略事检查了一下,就和其他几个刚把王名也抬上担架的人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姜海媚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但她的脸上却很快就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周围还在搜索的那些黑衣人好象都是她的部下,此时在她地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各项工作。
现在这些黑衣人靠得近了,才可以看出来他们竟然是身穿着清一色的防弹背心和黑色野战服。他们手里的武器也都是标准的制式武器,从那整齐划一的服装和训练有素的动作看来,这如果是一只黑道上的武装力量,那么拥有他们的人的权力之高,势力之大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也许是在最近经历了过多的事,也许是那灰影的力量运用方法过于古怪,剩了在昏迷以后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都靠着挂着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体徵。姜海媚为他安排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来治疗,在这一个星期里她几乎是没合过眼的照料着剩了。
王名所受的伤可就比剩了严重多了,那个灰影在最后的那一击不仅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而且还让他的内脏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当时若不是姜海媚出现的及时,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医治,恐怕仅仅就是腹腔里的大出血就能夺去他的性命。
现在这个差点玩完家伙的神智还是不怎么清楚,在摔出窗子外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头部也受到了很大的震荡,虽然假以时日慢慢地调养也没有什么大碍,但就目前来看来,他还是整日里懵头懵脑的,正处于糊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