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黎老带剩了去后屋讲了些什么,过了好大一阵工夫,门吱呀一声打开后,剩了才满面喜色地走了出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悬着心的姜海媚和剩了的母亲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黎老的声音从剩了背后传来道:“此事你知我知,就不要再入第三人的耳中了。”
剩了返身恭恭敬敬地弯腰答应道:“是的,我知道了,师傅!后才又转过身来,看着母亲和姜海媚得意地笑了一笑。
黎老的话她们也都听到了,虽然对于剩了和黎老之间到底有了什么秘密都极其好奇,但既然黎老都这么说了,姜海媚和剩了的母亲也不好去追问。
黎老这时候也出现在里屋的门前,他这次没去看剩了,而是又一次把目光看向了姜海媚道:“小姑娘,你想不想也学上一学这博大精深的卜卦之术啊?我看你的面相,对于看相之道,资质只是平平。但你额间隐隐有聪颖凤纹,而双目则隐含神光,手指柔而不虚,当是掐字分卦的绝佳人才。”
姜海媚本来对学习算卦这一说不怎么感兴趣,但看到剩了好象已经学得了黎老的一门技艺,若是自己不去学习学习,怕是以后在这方面便没了共同语言,于是心思电转下,立即就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黎老的眼中有喜色一闪,他抚掌大笑道:“怪不得我前几日给自己算了一算,知道将有个不世出的良材即将传我衣钵。当时我还奇怪在这小小山村中,哪来的这等人物,却没想到正是应到了你的身上。妙极,妙极,剩了也留下听上一听吧,虽然你在我这学问上的天资比这姑娘相差不止百倍,但如果再配上你那看全身相的本事,日后多多磨练,倒也差不了许多了。”
听自己的天资竟然胜过剩了,姜海媚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暗喜,她得意的斜睨了剩了一眼,也不管这算卦的手段是不是她所喜欢的,先就觉得在第一步上就胜了爱郎一层,这份得意便促使着她在莫名其妙间坚定了学习八卦的心念。
从下午开始的学习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剩了的母亲早已经回家去做家务了,而这两个小的却被黎老那博大精深的学问给迷住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他们却完全沉浸在相学和卦术的知识海洋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弯细细的月牙从山的后面爬了上来,衬着它的是点点的繁星和墨蓝如天鹅绒一般的的夜幕。剩了和姜海媚就走在这空旷的夜色下,他俩离开黎老的屋子后,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黎老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前剩了和姜海媚对于八卦和相学都不怎么感兴趣,但这次在深入地学习过以后,却深深地迷上了这两门学问。
但剩了却一直保持着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怎么也不肯把话说清楚,被缠得紧了,就含糊其词地说上两句敷衍过去。
剩了为难地搔了搔脑袋道:“不是我不想说,但这全身相实在是邪门的很,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其中的奥秘的话,那过会我到你屋里给你演示演示。”
“哼!差不多。”感觉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姜海媚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剩了的手向他的家门走去。
剩了的母亲早早的就把晚饭准备好了,二人一阵风卷残云后,就匆匆地收拾了桌子溜到了姜海媚暂时居住的偏厦里。
姜海媚很认真地听完剩了所说的话,这才微微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么全身相和面相手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剩了眼里异彩一闪,然后有一丝坏坏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上,深深地看了姜海媚一眼后,他才缓缓地道:“多说无益,你要想试试,我倒可以给你看看。这全身相我现在是刚刚入门,正愁没人给我做实验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