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剩了却怎么知道自己给对手造成了多么大的恐慌与压力,现在他正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的迈进,无论谁如果想要阻挡住他的脚步,那就得用生命做代价。杀戮地冲动已经离他远去,但杀戮的意识却还支配着他的身体,根据瞬间万变的情况做出正确地判断。
暗红色的圆圈即使有两层也挡不住剩了的长刀在慢慢地侵蚀着。那人惊讶的张开了嘴,好象是一条被拖上了岸,正努力地想从空气中获取氧气的鱼一样呼呼直喘。面对着寒光闪烁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任谁也无法抑制无奈的感觉。
“你很很好。记得我的名字,我们会很快就见面的。我叫‘因尼’。”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两个圆圈猛的向一起合了起来。在把剩了的刀势挡了一挡之后,因尼忽然就消失了踪影。伴随着他地消失,本来强烈而刺眼的灯光也在突然间暗了下来。甬道里再次恢复了黑暗,剩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圆圈在扭曲着缩小,但它们的面积虽然变小了,其中的粘力却在一分一分地增加着,长刀陷在其中竟然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金属疲劳的呻吟声。
剩了现在对这把刀可是爱惜的很。他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下意识的将长刀向后收了一收。“波”的一声,长刀还没有做出多大的动作,那两个圆圈就象是被刺穿的皮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最终也消失在黑暗当中。
长刀又回到了剩了的手里,他大跨步地走进了岔路当中,然后就顺着甬道的走势向前冲去。这一路上倒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埋伏,剩了的速度又快,在转了几个弯后,也没用了多长时间,他就来到了一个透出了灯光的出口处。
在那出口的外面,有隐隐约约的衣服摩擦声和身体地碰撞声传来。剩了凝神细听后,发觉那里估计得有几十人才能形成那么杂乱的声音。
“竟然摆了这么大的阵仗等着我过来?”剩了在心里暗暗地惊诧着。他没想到在自己杀了那么多的撒旦成员后,地下竟然还能再隐藏了这么多的人来伏击自己。但他所要找的人就在前面等待着他,虽然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巨大的危险,却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长刀缓缓地轮动着,剩了的眼睛里有渴望也有戒备。他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好象是拖曳着千钧的重物似的,配合着他手中长刀所发出来的嗡嗡声,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从出口处向外面看去,那里是用一堵高大的围墙所圈成的空地。在围墙的边缘站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剩了刚才仅从声音听来,还以为那只是几十个人,但现在他一看到那些人,嘴里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那围墙下何止有数十人,虽然在仓促中,剩了没法子去细点。但他在目光扫视中大概地估计了一下,前面怎么说也得有二百多人。只因为那些人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的,只偶尔的有人好象是被风吹得有些摇晃,这才有刚才那衣服摩擦和身体碰撞的声音发出,让剩了在刚才还没有看到他们的时候以为只有几十人在准备伏击他。
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剩了倒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他刚刚地惊讶只是出于对估算的差异。在他的眼中,普通的撒旦成员不过是一只只准备给自己祭刀的血肉罢了,却还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那些人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剩了地注意。现在这处出口应该是在一处峭壁下,刚才剩了走出来的时候因为精神地执着,所以也没去注意甬道的走势是向上还是向下。现在看来甬道却是连接在这处峭壁上,在这里的海风可能是因为峭壁的阻挡,要比开阔的沙滩处要小的多。但现在还在深夜里,风吹动得劲力再怎么样也要比白天大上许多,而那些人在海风地吹动下,却保持了僵直的样子,甚至连他们所穿的衣服也紧紧地贴在他们的身上没有被风吹动。
在已经显现出身资的弯月地照耀下,那些人的眼睛里有银色的反光在直钩钩地盯着剩了。目光并不凄厉,但那种毫无生气的感觉还是让剩了的脊梁上有丝丝的寒意冒出。那种目光绝对不是活人所能带出来的,剩了在心里暗暗地嘀咕道:“这些家伙莫不是和刚才那五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样,都是些悍不畏死的角色吧?”
但很不幸的,他的想法很快就被印证了。就在他正犹豫的时候,围在围墙下的那些人开始都动了起来。他们这一动,剩了立即就从那僵硬的动作上发现自己地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在他的认知范围里,还无法想象的出,这些动作就象是僵尸的东西是如何出现的。但考虑到撒旦组织是一个神秘的邪教,以他们的手段即使是再搞出些更古怪的东西来,剩了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面对着这些不象是活人的东西,他倒在心里坦然了起来。反正刚才他已经掌握了如何摧毁这些无知无识的东西的方法,在快速的身法和强力地打击下,即使他们来的再多,也不会给自己造成太大地威胁。
但现在既然已经通过了甬道,剩了的第一要务还是要找寻姜海媚的下落。他极目四望着高大围墙的周围,想要看看有没有自己爱人的身影,但围墙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而墙头上却是幽深的夜空,连一个能引人注目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