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六皇子您不能进去,我们殿下还未起身,您不能进去啊!”
“放肆的狗奴才,竟然敢拦我,找死么?”说完一掌就对着绿篱的头拍去。
绿篱大吃一惊,怎么也不会想到凤星爵竟然会下毒手,虽然闪了过去,但还是拍在了肩膀上,瞬间绿篱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但仍对着其他的宫婢大叫:“快拦住六皇子,若九公主被毁了清誉,你们都得死!”
“六皇子,求您稍等,我们去请殿下起身!”或许是青璃的话说到了点上,凤星爵也怕被追究,只一脚踢到那宫人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凤曦煌其实在凤星爵刚到洛溪殿吼出第一声的时候便已经清醒,只是想看看他能做的有多过分,于是穿着件斗篷坐在榻前等着。
那宫女一进大殿,就见凤曦煌真端坐在榻子上端着茶杯在漱口,连忙行礼慌慌张张的说凤星爵要闯殿,却见上首的人丝毫没有动静,正在悠悠哉哉的喝着茶,见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淡然的笑了笑,温柔的声音仿佛先皇后一般:“帮我梳头吧,随便弄个清爽点的发髻,但书慢点就可以了!”
“可是…外面六皇子他……”
“无妨!让他闹吧!你只管梳头就是。”
“是!”那宫女恭敬的又拜了拜,才起身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下一枚犀牛角的梳子来,轻柔的梳着凤曦煌一身极地长发。
屋外雨越下越大,凤星爵在外面不耐烦的吼道:“怎么还不出来?是死在里面了么?凤曦煌给老子滚出来!”
那宫女听着凤星爵几近狂怒的声音,吓得忍不住发抖,但仍然强壮镇定的给凤曦煌梳着头,凤曦煌低头玩着小手指的指甲,不禁皱眉露出嫌恶的表情,冷冷一笑并不打算叫凤星爵进来,就等着他自己进来了。
“十,九,八……”
“殿下,您在数什么?”
“我在数那疯狗什么时候自己冲进来!”话音刚落,大殿的大门就被一道强劲的掌风劈碎,凤星爵的身影快步的走了进来。
“啊……”那宫女吓得连忙趴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起身,手中的犀牛角梳子也掉落在凤曦煌脚下的毛毯子上。
“六哥好大的能耐,竟然将父皇御赐与我的大殿门给砸坏了,就算你赔得起,但这欺君之罪可担得起?”凤曦煌淡然的坐在榻前,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巨响似得,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犀牛角‘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冷冷的看着凤星爵。
“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不要说这一扇门了,就算将你整个洛溪大殿拆了也不会怎样!”
“六哥真的这么以为?”凤曦煌秀眉轻佻,紫眸中满是嘲讽,冷冷的看着他,凤星爵未免也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吧!
凤星爵冷冷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凤曦煌,就觉得更加生气,在他的心里,凤曦煌见到自己就应该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而今日竟然敢无视自己,难道真的应了凤念云的那句话。
“现在父皇眼中哪还有我们兄妹,有的只有那个贱人生的杂种,哥哥,那个小杂种切莫在活在世间了,不然这北冥宫就要被她掌握了,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凤星爵身上的杀气突然加重,恶狠狠的瞪着凤曦煌大声一吼:“凤曦煌,你竟敢毒害我母亲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话刚落下,一道凌厉的掌风就朝着凤曦煌批了过来,凤曦煌一个转身就从榻前转到凤星爵的身侧,紫眸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冷冷的道:“怎么你想杀我?”
“杀你?不,我要你痛不欲生!”凤星爵早就想好他要将凤曦煌带出宫去,并将洛溪殿一干人等全部灭口,将凤曦煌买到最下贱的窑子里,要让她策底沦落成北冥皇室的笑话,即使死了,也将会是北冥的耻辱。
凤曦煌不知道凤星爵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想法竟会是这么的龌蹉。
凤星爵忽然拔出手中的剑就狠狠的向跪在一旁的宫女刺去,凤曦煌则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见他刚拔出剑时,便有所警惕,在快要刺到那宫女时,一甩身后的长发将那把黑曜石所铸成的剑打落在地。
凤曦煌见凤星爵要过来取剑,快步走到一边将深深扎在地上的宝剑拔了出来,从剑身看到剑尖,冷漠的道:“父亲将渊祭剑赏赐给你,你就是用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的?你可真能耐!”
“把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