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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东方来的客人

马蹄声敲击在午后的薄雾里,在宁静之中逐渐响亮起来。白雾一般的细雨将草地、高塔与天空涂抹得朦朦胧胧,一队骑士远远地走在雨中,模糊了颜色,看上去仿佛一张油画。

雨雾里,他们的盔甲不再闪光,从银色变成了一抹长长的浅灰。进入庄园以后,随着这一队骑士越走越近,他们肩上被雨淋湿的红羽毛,浸水深了色的旗帜,以及垂悬于马侧的佩剑,都逐渐在主堡的视野中清晰起来。

从浅黄的岩砖城堡大门中,立即迎出了几骑,朝教廷审判骑士队行去。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平肩窄腰的棕发男子;与他一比,身下的高头大马都显得小巧了。他与为首的几个骑士互相行礼致意后,那棕发男子调转马头,一边交谈,一边与另几匹马一起朝城堡的方向并行而来。

“父亲的病这几年越来越重,这次审判团来执行教皇口谕,都交给罗曼丹去应付了。”艾达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来,虽然嗓音清柔,语气却低低沉沉:“我姐姐很快就要……就要承爵了。有罗曼丹在,父亲总算也能放心了。”

林鱼青趴在窗台上,看了她一眼。

艾达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不如何哀痛,只是有些与年纪不符的寂寥麻木——梅索科伯爵缠绵病榻已经几年,庄园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对那一天的到来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在离世前完成承爵仪式,也是梅索科伯爵自己的意思。

林鱼青呐呐地不知道该安慰她些什么好,在心中叹口气,从厚度惊人的岩砖窗户里探出了头。

窗外雨丝飘洒,粘在林鱼青乱蓬蓬的黑发上,湿湿凉凉的,沁得发根间尽是潮气。等那一队骑士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缩回来,伸手抓了抓头发,向艾达问道:“原来那个就是你姐夫。你姐姐呢?我来了快两天,倒没见过你姐姐。”

“我也好几天没见到她了。袭爵典仪事关重大,又涉及到我们家的坠灵传承,她这段时间要学的实在太多了——”说到这儿,艾达忽然看了林鱼青一眼,语气一软:“所以那一天才由我代她去祈福了嘛。”

林鱼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趴在窗台上问道:“今天来的又是哪些骑士?”

提起这个,艾达就忍不住吐了口闷气。

自从沙路尔特骑士长意外负伤,返回自己的领地之后,教廷像是忽然对集英岭产生了极大兴趣;在这几天里,陆陆续续地从联盟各地又赶来了数批骑士,别看此时才刚刚中午,眼下这一队却已经是今天到达的第二拨人了。

“我看不见他们的家徽,”艾达个子不够高,伸长下巴往外看:“不过我想八成也都是来自国内一些大家族吧,倒未必直属于教廷。其实东家还是西家,又有什么分别,总归是一群跟了教皇,眼睛就生在了头顶上的家伙。”

林鱼青抿起嘴唇——此时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骑士队伍的尾巴;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我想不通!有了教皇命令,难道就可以屠杀无辜吗?他们来的人越来越多,再不告知伯爵大人,不知道外头又要死多少人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你父亲?”

“父亲这两日精神差得很,说不上几句话便气喘咳嗽,难受得很。现在告诉他,病情万一重了怎么办?”艾达皱着眉头,显然又被勾起了一件心事:“你当我不急吗?我想来想去,虽然你说那刺客不是你村子附近的人,但肯定也是一个刚刚逃出屠杀的流民。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人想让我死了。”

林鱼青焦躁地叹了口气,感到她这样的贵族小姐,始终也不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连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在此之前的十六年人生里,他遇见的最大一件事,不过是采买种子时丢了钱袋;如今一夜之间连遭变故,肩膀上又担起了无数人命,他早已有些茫然了。

正当两个孩子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时,虚掩着的房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随即,只听施劳的声音隐约穿过门板,回荡在砖石房间里:“艾达小姐,您在里头吗?”

艾达弯腰将她束了个结的长裙解开,遮住了她的帆布裤子,走过去拉开门问道:“什么事?”

施劳看了一眼她皱皱巴巴的白丝裙,喉头动了动,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刚才到达重森堡的这队骑士,是教廷召集的最后一批人了。罗曼丹大人决定在今晚摆一个洗尘宴为他们接风,蜜娅夫人和您都得出席……”

“我不去!”

艾达一拢浅黄头发,几个字像钉子一样钉了出来。施劳苦下脸,嘴边又浮起了熟悉的纹路。

“您不去可不好,”他劝道,“这并不是一次小聚会,连督军大人也要出席。咱们伯爵大人没法起身,可全指望着蜜娅夫人和您——”

“没法起身,还不是被那个胖子气的!”艾达抢白一句,正要像以往一样对胖子督军冷嘲热讽一番时,却忽然住了嘴;她转过头,与林鱼青交换了一个目光,在彼此的眼睛里都发现了亮晶晶的光。

两个孩子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但都感觉到一个点子好像正在慢慢形成。

艾达咳了一声,对男仆说道:“不过这样的大事,按理我是应该去。”

施劳猛地一睁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今日的好运气。

“不过,我要带着他去。”艾达说完,一抬手,指着窗边的少年说道。“记得告诉罗曼丹,给他也安排一个座位,就坐在我身边。”

“那、那个……他又不是贵族,与骑士大人们同桌进餐,这太不恭敬了。”

“他是我从东方请来的客人嘛!”

两天前,艾达就是用这个理由把林鱼青带入庄园的。因为林鱼青外貌姓名,都与桐源帝国的人近似,说是东方人倒是可信——尽管他当时穿得像个乞儿一样,浑身泥水不说,甚至还扒下了神像的罩袍。

施劳满腹怨言地带上了他,结果在重森堡前一下马车,林鱼青身上的罩袍就被一位教廷牧师认了出来,险些惹出一场风波;因此要说谁最不喜欢这少年,施劳一定头一个报名。

施劳皱起了脸,欲言又止。

“假如咱们说他是桐源帝国的贵族,那胖子又怎么会知道?”艾达一瞪眼,“他们总不能去找桐家皇帝确认一下。你就这么办,不然我不去。”

施劳喃喃地咕哝几句“我去告诉罗曼丹大人”,终于给她行了个礼,带着他嘴边的皱纹转身走了。

他感觉到艾达的目光一路盯着自己,直到下了楼,才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想到上回的差事就没办好,施劳叹了口气,穿过数条石廊,走向别厅。

两扇挂着红丝绒的别厅大门,远远地、高高地矗立在石廊尽头。从建堡之初至今,这一条石廊也有近千年了,砖缝里生着旧青苔。

门上最高处镶刻的梅索科家徽,是一只模样惊人狰狞的猛兽头颅;它沉浸在圆形拱顶投下的阴影里,只有啃咬在门框上的尖长獠牙,露出了雪白的轮廓。

梅索科家的家徽,与许多贵族家族一样,据说都来源于本族的坠灵。不过施劳才在梅索科家效劳三年,还没有见过伯爵大人的坠灵——毕竟梅索科伯爵病情沉重,应该也无力召唤坠灵了。也许承爵仪式上,能一饱眼福吧?

施劳仰着脖子,盯着那巨大猛兽看了半晌,终于听见罗曼丹大人在里头传他进去。他忙整了整衣袍,使劲儿推开沉重大门,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罗曼丹从午餐盘子中揪下几颗葡萄,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此刻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长桌旁,身后站着一位随侍。天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将罗曼丹的棕色鬈发染出一条卷曲亮边。他相貌端正英俊,却不像有些贵族子弟一样,热衷于将自己打扮得漂亮轻浮——罗曼丹神情庄重,个性也稍嫌严肃,并不太懂得如何欣赏玩笑。

施劳走上前去,轻声把艾达的话说了。

“那个男孩救了她一命,也难怪两个人交情好。这件事就随她吧。”罗曼丹刚刚吩咐人将新一批到达重森堡的骑士安置好,几天以来终于能安安静静吃一次午餐,因此心情也轻快了些:“只是今天别让她到处乱跑,叫几个侍女上去伺候梳洗换衣。”

这事不难,施劳忙应了一声:是。

罗曼丹在他回应的时候,已经转头朝随侍问起了下一件事:“对了,新订的那一批货还没有送到吗?”

施劳见状,知道自己该走了;他一边退出别厅,一边隐约听那随侍应道:“大人,这几日接连大雨……”

当施劳吩咐几个侍女,按住了不情愿的艾达给她梳洗换衣时,林鱼青自然就被赶出了角楼。

他在石廊上等了半日,以为不过一会儿就能回去了。没想到却大大低估了贵族小姐更衣准备的时间,等起来简直好像没有尽头。他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来回转了几圈,见始终无人来理会他,干脆一甩手,自己闲逛去了。

梅索科庄园占地广袤,仅仅是重森堡主堡,就包含了几片楼院和高塔;在堡外,还有一丛丛树林与湖泊。林鱼青想去林子看看,就顺着那个方向的石板走道,穿过一个又一个庭院,拐过一个又一个弯,没过多长时间,发现自己居然迷了路。

林鱼青目光四下一转,不由有点傻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走错了,此时被夹在两面砖石高墙中间的小道上,前方是重森堡的城墙,眼看着却是一条死路。少年懵了几秒,转头看了一圈,转身顺着原路退了回去。

小道上宁静下来,仿佛能听见雨水从屋檐上滴落。

只是过了半晌,伴随着从远处响起的脚步声,林鱼青愣愣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小道入口。

“诶?不就是一家三……四口吗,”发现自己又回来了,他不由低低地抱怨道:“为什么要建这么大的地方住?真是不明白。”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半空中猛然响起一阵咳嗽,惊了他一跳;一抬头,林鱼青发现原来自己头顶的石壁上是一扇窗户。

“谁在下头?”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窗后传了出来,语气疲弱得仿佛被掏光了所有精力。

梅索科庄园里最有名的病人,非老伯爵莫属;然而这个声音虽然沙哑,嗓门却听起来细细的,不大像是个男人,倒或许是一个老妪。林鱼青犹豫了一瞬,回答道:“我这就走。”

“等等,”那个声音却忽然抬高了,一边咳一边叫住他:“你这孩子太心急。别走,我和你说一会儿话。”

“说什么话?”

“你不是梅索科家的人吧?”那声音搭讪着问道,“应该也不是来自集英岭的。”

“你怎么知道?”少年后退两步,踮脚抬头往窗户里看——但除了暗红色的窗帘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话一问,那低弱的声音忽然颤了颤:“我、我闻见你身上的味道了,闻起来像山林。你身上是不是还有猫叶子?我也闻着了。”

猫叶子是只有山民们在嘴里发淡的时候,才偶尔嚼一嚼的,想不到梅索科庄园里竟有人认识——林鱼青满腹疑虑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却什么也没闻见;他摘了猫叶子给那可怜的盐糖贩子当零嘴,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自然什么气味也不会留下来。

“没有啊。”

“肯定有!你再仔细找找。”

林鱼青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有!我连衣服都换过一身了。”

“相信我,我的鼻子从来不错。你在没有换过的地方找一找。”那声音听起来恳切极了,好像一腔希望都寄予在他身上。

即使林鱼青觉得眼下的情况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听见这个声音,他也不太忍心转头就走。他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头发乱抓一通,发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藏进去什么东西;又伸手将里衣也摸了一遍。那老妪声音颤颤巍巍,还在不住鼓励他:“肯定掉在哪里了,你仔细看看……”

林鱼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解开靴子绑带;刚刚脱下靴袜用力一抖,居然果真从夹层里掉出来一小片压扁的碎猫叶子,还不如一个指甲盖大。

“看,我就说你有!”那老妪似乎激动得要哭出来了似的。

林鱼青狐疑地将那颜色已经有些发黑的猫叶子凑在鼻子下闻了闻,除了一点臭味,什么也没闻着。他穿好靴袜,将猫叶子举在窗户底下问道:“难道你想要这——”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窗户里忽然白影一闪,那片脏脏臭臭的猫叶子已经被劈手夺走了。

“诶?”林鱼青一惊,看看自己空空的手,竟没发现那人是什么时候抢走的,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片猫叶子在几秒钟之前,对他而言还与垃圾无异;如今一被抢走,身价却大大不同了——少年胸中腾地窜起火来,指着窗户骂道:“你怎么还动手抢上了?”

窗户里头安安静静,什么声息也没有。

“叫你呢!出来!”

那老妪好像只为了将猫叶子骗到手,就再也不肯出声了。

“我就不信你还能抢了就跑,”林鱼青来了脾气,退后几步一个助跑,猛地一跳,伸手扒住了窗台。拧着身子往里探头一看,窗户里遮掩着厚厚的红丝绒窗帘;透过窗帘缝隙,隐约瞧见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这房间空空荡荡,大门不知被谁推开了,此时正在慢慢地合上。

显然,刚才那个病弱老妪是真的抢了就跑了。

林鱼青刚刚看清楚,手指终于受不住力一滑,便又摔在地上。他望着窗户,将那老妪骂了几句,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追进去。他掉头从来的方向离去了,但一直转悠到天色将晚时,才终于找回了艾达的角楼;几个侍女一见到他,立刻回屋子去禀告艾达。

艾达早已打扮停当,虽然心中着急,却哪儿也不能去。好不容易听侍女说林鱼青回来了,她忙按着自己的裙子几步奔出去——人还没迈出门,她已经先喊出了声:“你这家伙,上哪儿去啦?”

一边问,她一边探出了一张明净脸蛋。

刚刚梳洗打扮过的小姑娘,一头细软浅黄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整齐的发髻,在一裘奶白色长裙外又罩了一件金丝与珍珠编织的披肩,整个人看起来纤细精巧,好像一个奶膏凝成的娃娃,又清透又娇嫩。

连艾达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大不相同了,她有点儿不适应,又有点儿害臊地将一条垂下来的衣带卷在手指上,抬头朝林鱼青笑道:“你的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是再不回来,咱们可就赶不上晚宴了……”

“你知道吗,你家庄园后头有个强盗。”林鱼青一点儿也没客气地打断了她。想了想,他又觉得被抢走了一片猫叶子的事儿,也实在说不出口:“——不过算了,这事儿不重要。”

他丝毫没察觉到艾达慢慢拉长的脸,一腔心思已经转到了今天的晚宴上。少年抬步就往屋里走:“你换完衣服了没有?等我一会儿,我动作比你快,马上就能收拾完。”

直到他抱着衣服,被侍女引去了另一个房间,艾达才忽然一扭头进了房,将房门“砰”地一声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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