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老师说:‘这里原来有一家很大的网吧,被前面街上的网咖抢了生意,就倒闭了。而这小酒家本来全靠网吧打游戏的客人支撑着,网吧关门了,所以这家小酒店也快要关门了。“
一进门,果然没什么人落坐,而艾琳老师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点了菜,艾琳老师让雪梅与李维克多吃点,接着开始讲起去年那次事件的经过。
那天清晨时分,天微微亮。校园里还披着一层薄雾,偶尔看到几个从网伽通宵后的学生精神疲倦地往宿舍赶,还有一两个准备去小树林早读的同学路过。
天气稍微有些冷,艾琳准备去校园里锻练一下,她以前学过一些剑术,所以每天都会带上剑去练习一钟头左右,从不间断。
这天当她带着剑来到楼下时,在学校东侧的小门处听到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伴随叫声的还有凌乱不堪的急促脚步声,艾琳急忙循着那声音跑过去。只见在东门那通向学生宿舍的一条路上,有个满身血迹的人面色狰狞眼中布满血丝,正如同疯子般在路上追着一对男女,样子十分恐怖极像电影中的吸血鬼!那男生在前牵着女生的手,飞跑着。突然那女生脚一扭,就摔倒在地!
艾琳十分吃惊,连忙追了过去,眼看那两个人就要被那疯子般的人追上,那男生顾不上女同伴就拼命的跑远了,那疯子一样的人扑向那女子,如同饿了很久的猛兽向那已吓呆住的女生脖子一口咬去,千钧一发之际艾琳闪身过去后发先至,用手扣住那疯子的肩胛,同时用剑鞘横扫上那男的小腿,那男子当即被拌倒在地,却从地上又挣扎着要起来,口中还不断发出嚎叫声。艾琳用剑鞘抵在那男子的背后双肩之间,直把他压的贴紧地面。那男子转过头对着艾琳龇牙咧嘴一副凶样,这时艾琳震惊并心痛地发现,这面容扭曲的男子竟然是她曾经最好的学生——张玉泽!
艾琳虽然心潮起伏,但她可不是一般人,马上冷静下来。
这时她发现张玉泽身上并无伤口,可是这发狂的状态,以及这身上大片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她不容细想,赶忙叫后面一个过来围观的女生报了警。
警察过来后,全面的封锁了那条偏僻的道路,让艾琳迅速的离开现场随他们的人去做笔录。艾琳得只离去,让那些带着电棍的警察去处理了。那个围观并打110的同学以及那对被追的男女都去做了笔录,但那被追赶的女生以后就没回学校了。
艾琳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又补充说:‘后来我又去派出所,问张玉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到底怎么样了,那派出所的人只说交给上级部门处理了,说这事关系国家机秘。派出所的人也不能过问,还要我对这件事保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接着她又说;”因为那个被追的女生转校了,后来我找那个被追的男生问了,他们也不知情,只说一到小门,就被狂追,因为那里只有他们两人。可见张玉泽当时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见人就追咬。“
艾琳老师喝了点汤,又说:“后来张玉泽父母也都来学校了,这事雪梅也知道。我过去问了他们,他们两个老人已经在一起哭成了泪人儿,俩老人曾去学校和当地公安部门讨个说法:学校给出的结果就是在外面做研究染上病毒了,已经死了,说是强烈的传染病,尸体被上面一个部门送走,以防病毒扩散。而公安局则更是对他们只字不提还让他们保密,也不交出尸体。“
艾琳痛惜地说”唉,张玉泽是个非常明聪的学生,大二时就在界内小有名气了。天妒英才啊!”
接着艾琳问吴雪梅:“你和张玉泽住一起的,他那几天去哪里了,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吴雪梅说:“他那几天一个月才回来几天,我问他做什么,每次他都说不要问,整个人更变了似的,性格也变的阴沉起来,问的急了,他就只说,是在忙工作上的事。那事发生几个月前他跟我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说是给一家公司做产品开发研究,一个月一万多的薪水。我以为他是真找到了工作,在公司有宿舍。那些日子我导师这边也交给我好多事情,就没有多留心。“
最后一次他说研究到了紧要关头可能好几天也不回来了,没想到竟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吴雪梅眼中沁着泪眼,强忍悲痛。
这里突然李维克又想起什么对艾琳老师说:“你说张玉泽当时满身是血,见人就咬,我听同学说校方当时给出的答案是染上了异种狂犬病!,我看一定是和他工作有关,雪梅学姐不是说自从他工作后就整个人变了似的.“
艾琳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再想下去也没有意义啊。只希望雪梅和玉泽父母能好好生活。”说完她用眼色示意李维克不要再问下去。
李维克领会意了艾琳老师的意思便不再问了——事情已经过去,再查下去和想下去也于事无补,再说公安都管不了的事,一小老百姓更不可能管得了,而吴雪梅又与张玉泽感情深厚,在吴雪梅前面提这事也实在不好。
这一年间,一些以前的画片总是浮现在吴雪梅的脑海,她总是会想起张玉泽在去年带她回去见父母时说:“研究生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吧,一起攻读博士,一起去科研所,像居里夫妇那样。”那时她幸福的泪水挂在脸上,重重地点头。有时从梦中醒来,那爽朗的笑容依然如此清晰。也总想起见到张玉泽父母时那份紧张与幸福,那时由于紧张她竟摔了玉泽为伯父买的道光年间的澄墨砚,那可是几万块的砚啊,但伯父却丝毫不怪她反而为她开脱说:“岁岁(碎碎)平安“。最开始几天,她总是以为张玉泽会回来的,天天看着那张在梅树下照的相片,强迫自已相信边上人们的议论和流言都是假的。
然而事实终归于残酷,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李维克看到吴雪梅已经悲从中来,便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就想转移话题说:“艾琳老师,听流传说,你当时像女超人一样从后面拦住了张玉泽学长啊,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呢。”
艾琳说道:“那都是流言夸张了,因为他们刚好从我身边那个口路追过去,我也是练过剑术的啊,速度当然快了,剑可是以轻巧灵敏见长的哦。李维克,我听同学们说你也习武的,习武之人的本事你也了解,没那么神乎,就不要道听途说啦!“
其实在当时的情形下,以常人的眼光来看确实不可思议,即便是习过武的人速度也不可能快的眼睛都看不清,艾琳只是不想让李维克和吴雪梅觉得咄咄见怪罢了。如果他们知道的太多,那必会在今后影响到他们的安危。艾琳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趁黑暗的风暴还没到来之前,把一些事情做完。
让艾琳庆幸的是,那股势力的触角,虽然很可能到达了这校园,所幸自已却依然没有被它发现。而最让她伤心和可恨的是,她曾经最好的学生很可能就是被那股势力利用并谋害了!最近她一直秘密地在查事情的真相,虽然没有详细的依据,但已猜得八九不离十。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让吴雪梅从悲痛中解脱,并远离是非之地。同时也要注意李维克的安全及同学们的安全,不能让悲剧再发生。因为艾琳知道那黑暗中的势力不是会罢手的,有一天会再次降临。
艾琳正在想着,听到艾琳老师提到自已习武,李维克便说:”唉,我就是跟我爷爷学了些把式,我爷爷也有把宝剑的,我以前看他耍过一套七星剑法,可帅了,但他从来不教我,也不让我碰他的剑。我看你厅里有把剑好漂亮,改天你给我耍耍。“李维克其实很想学剑的,但爷爷说剑是凶器,用之不详,所以并不教他。
艾琳老师道:“你要学剑,我可以教你,但是我的那把宝剑可不能给你乱玩,那只是镇宅和观赏用的。
三人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聊了个把小时,艾琳和吴雪梅只吃了一点儿,反而是已经吃过晚饭的李维克因为饭菜味道不错,而吃的最多。李维克又以自已吃的最多而抢先结账,艾琳和吴雪梅也没有说什么。
可能因为吃饭时聊的话题有点沉重,回去路上三人一路无话,只是当艾琳和李维克把吴雪梅送到她住的楼下,临别时艾琳轻轻对吴雪梅说:“论文先放我那里,明天周未没有我的课,我正好有时间看一遍。后天你来我这里,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论文,多保重身体。”
吴雪梅嗯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因为吴雪梅住的宿舍离学校有一段距离,而这段回学校的路上,李维克一路和艾琳肩并肩走着,在这幽暗的路上,路灯较少,李维克闻到艾琳老师身上奇特的香味,这不是一般市面上人工合成香水的味道,这是一种天然的本草中的气味,说不出是哪种花香,也可能是几种花气味的混合,香气若有若无,宁人心神安定。此时的李维克不自觉地往艾琳老师身边靠近了一点,与艾琳老师在一起,让他感觉十分的温馨。
这时艾琳说:“李维克,你可要学剑吗?”
李维克当即乐意:“当然了,我从小就梦想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呢!”
艾琳去叹道:“你可知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已?江湖自在,那只是在凡人的眼中如此,爱恨情仇,哪一样不是如同潮水一样逼人?这世间那里又不是江湖?“
李维克说:“那人心就是江湖了,江不江湖取决于人心,《笑傲江湖》我可是看过的。”
艾琳老师这才道:“对,学剑不是为了仗剑江湖,学剑是为了练心修身。心游万仞,波澜不惊,执剑之手才不会颤动,剑一击必要中,心态很重要。如同棋艺,不谋则已,谋则必胜!一念之间定胜负是剑者之心。剑本身就是凶器,用剑之人,心正才能御之,心性不稳却要学剑,那人性格定会阴戾暴气步入邪道。”
”这么恐怖,那怎么才学好剑又不影响性情,那又如何才能一击必中呢?“李维克如蒙蒙学童问。
“当然是炼心了,心无所虑,无所思,无所忌惮,则心之所往无所不达!剑术的高低只是为了验证心境的高低!“
艾琳老师说着。
”哦,我知道了,小说里高深的武功必配有相应的心法,是不是这个道理,那剑术有心法吗?“李维克好奇问道。
”确实有心法,但此心法非小说中的心法。你爷爷可有教你打坐炼气的功夫?炼气亦能炼心,你看过《蜀山仙侠传吗》?“艾琳觉得李维克对武侠有一定理解,就想用武侠上的一些东西来引导他。
”我爷爷只教过我一些把式,自已打坐不教我,我学样照做,爷爷他也不反对,只是我可坐不长,那时间一长屁股就痛,我也没那耐性。那《蜀山剑侠传》我肯定看过呀,还珠楼主的大作嘛,难道艾琳老师你是剑仙,不会吧?话说这世上应当没有这种人啦。“李维克怀疑地说道。
”反正这世上的奇事,不会因你的见识而局限,不要不相信你不曾看到或听到的,也不要相信你看到或听到的,只要相信你的心!《蜀山剑侠传》当然是假的啦!但其中那李英琼的父亲曾对她说“学剑者,必要先练气,”那峨眉山的齐灵云都教导过李英琼,练气是习剑的根本。这些句倒是一点不假。”艾琳说道。
“那你先教我练气的方法?”李维克非常期待。
“嗯,你去网上搜一下《心经》每天打坐默背下来,明天早上在学校右边的池塘边大柳树下,你就会看到我练剑的,但是起晚了可就找不到了哦”艾琳说着
“什么,《心经》那是什么,在网上就能收到?”李维克不解地问,在他的印象中什么武功秘笈啊,那都是秘而不宣的,在网上就能找到的那不是下三烂的功夫就是假的。
“嗯,照做就是,入门之径,大同小异。做的来,就能开始下一步。”艾琳老师惜字如金。
“嗯,我先回宿舍了,明天早上再见!艾琳老师晚安”李维克与艾琳老师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到学校。
“好的,晚安”艾琳老师微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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