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冥见清尘气闷半晌不语,隧开口岔开话题
“若是进宫,务必小心”
清尘心明他再说进宫为莫浅音出药方之事“放心,她二人我自是比谁都了解”
“可如今变数太多”凤幽冥顿了顿又道“本王不便久留,现下确该离去,阿初不在,夜雨这段时间便留在无忧居护你周全吧”
“在盛都,南宫逸自不会让我出事,不必如此费。。”
“就当留给你做个帮手也好”
他总是这般为自己考量,清尘心明,不再推辞“多谢”
“天凉,加衣”
清尘面露笑颜“好”
凤幽冥走后,清尘换了身男装,交代听荷府内事务,独自出了后门,行至不远
“出来吧”
夜雨自树后探出头来“嘿嘿,沐小姐。。”
清尘摇了摇头,想是凤幽冥对他多有交代“一道走吧”
“是”夜雨这次倒是学得聪明,不再多话,而是默默跟在清尘身后。二人一路步行来至闹市街角,醉酒的说书人还在,只是围坐的听客散了大半,清尘二人寻一就近的位置相对而坐,点了一壶暖茶,静听说书人未说完的故事。
“说书的,后来那个无名军师怎么样了?”
“是啊,新皇封他做大官了吗?”
“还是娶了哪个官家美娟,坐享齐人之福?”其他听客闻声笑作一团
见醉酒说书人仰头痛饮一大口壶中烈酒,面露向往之色“后来啊,无名军师辞官回乡,娶妻生子,安享晚年”
“啊?辞官了?”
“以军师之才少说官拜三品,怎么还回乡了?”
“三品?我看啊怎么也是个一品国事”
“说书的,你这故事编的不好”
说书人也不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那他到底为何辞官回乡?”
“不为浮华忘初心,怡然自得山野中”
“切,依我看呐,就是这军师假装清高,失了名禄”
剩下几人一欢而散,说书人嘴角苦笑,独自对壶饮了起来。清尘起身朝他走去,
“先生的故事,很好”
说书人闻声停下手中饮酒的动作,抬首朝向清尘,只见一双可怖的疤痕挂在眼底,而那双明眸再也睁不开了,原本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满面沧桑
“想不到听客里还有一女子,呵呵”
眼盲之人心似明镜,即便清尘故意压低声线,依旧无法掩藏女儿之身
“只是真正的结局太过惨烈”
说书人面色微顿,须臾恢复常色
“哈哈,哪有什么真结局?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才信这些”
“满门鲜血流尽,如何不信?”
“你是谁?”
“我想听听先生的故事”
“你到底是谁?”
“故人”
“故人?”
“她死了”
“谁?”说书人面上疑色愈重
“死在恒月”
清尘目不斜视地盯着说书人面部变化,竟捕捉到一抹快意之色
“她是怎么死的?”
清尘嘴角一勾“小女子之惑,先生可愿解答?”
说书人思量后,微微点头
“我杀的”
说书人一怔“你。。为何?”
“为仇”
“你跟李家什么关系?”
“这是另一个问题,现在该说先生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