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尘带着香儿在花园里游玩
“姑姑,给”香儿摘了几株颜色艳丽的秋海棠,递给清尘
“好漂亮,谢谢香儿”
“姑姑喜欢,香儿就高兴”
“香儿乖,瞧这一头的汗”清尘执起娟帕擦拭香儿额头的汗珠“香儿,我们回去好不好,若是香儿出汗受了风,怕是要喝苦苦的汤药咯”
“香儿不生病,不苦苦”
“好,香儿不苦苦,跟姑姑回去吧”
“嗯”
清尘抱起香儿朝后院走去,拐至长廊处
“见过小姐”
“昌伯不必多礼”昌伯是沐府的官家,自小便在沐府谋事,是个十足十的家生子,如今已有五十余年。。
“是”
“昌伯行色匆匆,可有何要事?”
“回小姐,古茗轩的小厮送来一封请柬给四少爷,老奴现下正要去寻四少爷”
“给四少爷的?可有说是何人遣他送来的”
“说了,是赵家二公子”
“昌伯不如把请柬给清尘吧,正巧清尘一会儿也要去寻四哥”
“那就劳烦小姐了”
“不碍”
将香儿送回沐之航院子后,清尘拐至自己闺房,换身素白男装,携着请柬带着听荷一道去了古茗轩。
古茗轩是南城有名的庭院茶楼,内有独立厢房,专为高官显贵而设,院中立一参天青柏,尤其春季,鸟语花香,清雅写意。
“这位公子,今日茶楼有人包场,不接外客,还请公子见谅”
清尘嘴角一勾,右肘轻抬,指尖展平后指,掌心朝上,听荷会意递上请柬,清尘顺势将请柬递回小厮
“原来是沐家公子,小的怠慢了,还请公子切莫怪罪”回头冲着院内吆喝一声“沐公子到”回头对这清尘摆了个恭请的手势“公子里边请”
清尘跟在小厮身后,进了内院,此时,赵文诺对着几位书生公子侃侃而谈,清尘进门后未做打扰,寻了个边角坐了下来
“二公子,见多识广,可去过那恒月?”
“都说恒月地广物博,不知与久星比如何?”
“恒月,文诺确实去过”
其中一个书生来了兴致:“哦,二公子,恒月的小姐们可有我久星的女子娇俏?”
“哈哈,秦兄难道想纳个恒月女子不成?”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秦兄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清尘自斟一杯清茶,嘴角讥笑,不过是些斯文败类,还真是物以类聚。。
赵文诺缓缓开口:“去恒月为了公事,匆匆而回,倒未细瞧恒月的风土人情”
“公事?”
“追铺两个贼子”清尘心中顿时揪了起来,贼子?笑话
“哎呦是何许人?竟由二公子亲自出手?”
“我赵家两个叛徒而已”
“可有捉住?”
“双双坠入深海了”
“此等奸佞之徒,如此倒是便宜他们了”
赵文诺目露凶光,嘴角嗤笑,好似享受般叙述起往事:“待吾将其逼入绝境时,贼人还在垂死挣扎,没办法?文诺只好亲手斩下他最后的希望,留下个血淋淋连着筋的手掌,倒是那乌血溅的太高,污了文诺衣衫,不过没关系,那贼子已然坠海,尸骨无存,哈哈”
最后一句,赵文诺故意提了音量,生怕清尘听不见般。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半晌:“痛快。。痛快啊。。”清尘单手握拳,指甲深陷皮肉不自知,周身寒意诈起,听荷察觉清尘异样,出言提醒:
“小姐,小姐。。赵公子过来了”
清尘强忍恨意,抬头望向独自走来的赵文诺
“哟,原来是沐小姐,文诺还以为是沐四公子呢?”
“四哥今日未在府上,自知是二公子邀请,便替四哥赴约了,二公子切莫计较”
“能与这天下第一佳人同桌饮茶,是文诺的荣幸”
“二公子谬赞”赵文诺看着面前冷冰冰的佳人,调笑道
“方才言论若是吓着沐小姐,文诺给小姐赔个不是”
“不必”
“嗯?”
“清尘觉得二公子下次可以尝试换种方式”
“什么?”赵文诺一时听不出清尘言辞何意
“比如以匕首对准贼人心脉,一刀下去‘嘶’,似二公子心思细腻之人定能听见刀锋刺入皮肉之音”清尘好笑地看着赵文诺面部表情变化“对了,千万不要急着拔出来,否则又要溅公子一身血渍了,哈哈”赵文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惊瞪:“是你?”
“二公子说什么呢?清尘有些听不懂了”突然佳人收了笑意,阴寒的双眸直直盯着赵文诺,以及其低沉冷冽的声音道:“除了我还有谁啊?”
留下一抹异常诡异的笑颜转身离去。。半晌,从震惊中缓解过来的赵文诺,一抹阴笑爬上面梢,沐清尘很好,原本只以为是只名贵的花瓶,如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我定要日日夜夜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