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哥,据叶府中传出的消息,叶府一切正常,并无异动。”黑袍男子一脸喜色的说道,好似并未发觉解天佑的愁容似得。
解天佑听完这话心中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的担忧起来,紧缩双眉沉吟片刻说道:“老七,叶府一切正常?为何我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恐惧,好似身临崖边大难临头的感觉。”
“大哥,是不是你多想了。”看着一脸严肃的解天佑,解天麒也开始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
“天佑,我们解府的天卫不是吃素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大长老看着一脸沉思不断摇头的解天佑开口劝慰道。
“对啊大哥,我们安插在叶府的天卫可不是吃素的,传回来的消息确定叶家一切正常,就是比起往常略有警戒。”听闻大长老的话解天麒似乎回复了底气,坚定的将收到的情报又说了一遍。
“好了知道了,希望是我多想了,族人已经安排走了吗?”解天佑看向解天泽问道。
“只走了很少一部分,其他的还没走。”解天泽吞吞吐吐的说道。
“怎么办事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一想到叶家即将对家族出手,平日温和的解天佑顿时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上怒声训斥道。
“大过年的,大家都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在家中过节,谁愿意离开府中啊!”谢天泽满脸苦楚的说道,似他这样做也是照顾族人感受。
“八弟你好糊涂啊,是族人命重要还是他们心情重要,万一叶家对我们动手,谁能护他们安全离去。”解天佑怒气未减反增严肃的说道。
“我们解家也不是吃素的,有云仙师在,再加上我们的护族大阵,他们叶家还没有这个实力,天佑你思虑过甚了。”大长老轻描淡写的说道,从他的话中并没有将叶家放在眼中。
“叶家既然敢对我们出手,定然是将一切都考虑清楚安排妥当,一旦出手定会一举将我们解家铲除,而我们知道叶家的举动还在这盲目自大,我们已不是百年前的解家了。”解天佑将自己的顾虑全盘脱出。
听完这话大长老的脸色变了变,再未出声。
“老八你立刻安排族内精英子弟悄悄撤离,老七你继续派人去打探消息,其他各位长老族人提高警戒,一有情况立马来报。希望这个年能平安度过!”望着在座的族人解天佑更加无法平复下内心的那抹隐隐担忧。
天色渐暗,城中已有人家点亮了喜庆的红灯。傍晚天空中就隐约可见有乌云在盘聚,却为这本来喜庆的节日平添了一抹灰色。
往日热闹的大厅此刻显得如此空旷与安寂,整个大厅只有叶震天一人独立。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厅外,好似在想着什么。
穿厅过堂来至大厅,一人低声回禀道:“家主一切都准备妥当,只要那边五长老将法阵启动,我们就可行动。”
来人话语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他没怒听了来人的禀告反而略带喜色:“好了,知道了!”
“家主,二长老让我询问我们何时动手?”来人激动的开口询问道。
叶震天缓步走出两步来至厅廊下看着厅外飘舞的雪花听着远处传来的隆隆炮竹声开口说道:“我看今晚就不错,你不觉得今晚很热闹吗?”说着伸手从空中接下一片雪花,望着那洁白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指尖慢慢的融化,他好似看到了解家在他的手中一点点消亡,“告诉二长老可以收网了。”
叶家别院,几名本族下人被五花大绑至二长老面前,其中一人挣脱钳制在他肩膀的两只手怒声喝道:“二长老,你这是何意?”
“这应该不用我多说吧?具体的答案等你在黄泉见了你家主子解天佑,你就知道了。”二长老说着缓缓转过身,对面前的家兵说道,“动手吧。”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几个身子软软瘫倒在地,血很快浸红了洁白的雪地。
叶震天来至府后另一幽静别院内,别院不大,地上却布满了稀奇古怪的纹路,纹路正中一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大汉盘膝而坐,雪花纷飞但他身上却无半点雪花,好似雪花从未降落到他身上似的。此人正是叶震天同父异母的兄弟叶震海,看着叶震天推门而入,他那略带疲倦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愤怒的火焰,撕心裂肺的朝叶震天怒吼道:“你这无耻阴险的小人,竟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触犯族规吗?”
看着怒火中烧的叶震海,叶震天一脸满足的淡漠说道:“族规,你就别说笑了吧二弟,在这叶府中我就是族规,所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谁让你是两阳出生,再说,这可是众长老一致通过的,你就为了我们叶家的宏图霸业牺牲一下,乖乖成为这法阵的祭品吧。放心你的夫人和孩子咱们叶家会好生照顾的,你就放心去吧!”说完他向旁边的五长老使了个眼色,二人有条不紊的开启着阵法。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即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不断的从法阵中传出。声音虽大但说也奇怪,这声音好像无法传出这个小院,院外一切一如既往,人们丝毫听不见院中那痛苦凄惨的哀嚎。
吃罢晚饭夜已深,雪下的略有些大了。整个枫栾山脉被覆盖上了一条银色的素带。
城中虽然依稀还可听见几声小孩的欢叫声和炮竹的炸鸣声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连这几声也杳无音讯了。往年这时还是人声鼎沸,炮竹齐鸣的邺古城此刻却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仿佛雪花飞舞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似得。可能因下雪变冷,人们耐不住寒冷都躲进屋中抱火取暖去了吧。
解府家大业大祭完祖吃过团圆饭已是深夜,解源和小凡小宇连同族中几个小孩在庭院中玩了一会烟花,有两个孩子被长辈叫走了,剩下的几个似觉没多大意思又似觉有些倦乏寒冷,便各自回屋里去了。
除夕夜按照祖辈留下的习俗要守岁,虽然不明白为何要守岁,但解源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待在屋中。没过多久母亲便在侍女的陪同下来至解源屋中。解源高兴的跑上前去迎接。母子二人在火炉旁边坐定后,陆妙芙看着靠在怀中日益长大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之色,转过头招呼了一下随行的侍女。侍女便双手托着一古朴精致的花梨木托盘缓步上前,托盘上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三色绣金白裘袄。
陆妙芙从托盘中取下一件袄子给解源穿上,这是一件套在衣服外的长褂,大红色的锦缎上用金线绣着团花瑞兽,褂内则是用上等的雪狐皮毛做里。衣领,袖口,下摆露出洁白的雪狐毛发,更为衣服增添了几分华美再加上细腻的做工,精美的绣花,解源穿上后越发显得眉清目秀潇洒闲雅了。解源和解昊逢年过节的衣服都是由陆妙芙亲手而作。今年也不列外,看着眼前仪表堂堂好似又长高了几分的儿子,陆妙芙宠爱的摸了摸解源的头发,微笑的说道:“幸好做大了一点,要不今年就没得穿了。”
解源穿上新衣看来看去,喜欢的不得了。旁边的小凡和小宇略带羡慕又略有几分伤感的望着解源。
“剩下的衣服你也去试一试那里不合适,娘给你改一改。”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凡小宇接着说道:“我也给你们做了一件新衣,你们也一块去试试吧。”边说边让侍女将做好的衣服递给二人。
二人听闻先是一喜接着已是满眼泪花,二人哽咽的谢道:“谢谢夫人!”
解源见小凡小宇也有新衣服穿了,高兴的拉着二人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那边解源欢喜换新衣,这边大厅中却是愁云密布人心惶惶。
“老七,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在叶府中安插的眼线失去了消息?”解天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