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天看到此人后更是一惊,一下就从座椅上跌了下来,又颤巍巍地站起来,对面前的不速之客,立即换了一副奴才嘴脸,卑躬屈膝地。
“尊……尊者……不知尊者驾到——”
“查到了吗?东西在哪儿?”黑衣人倨傲地抢白,阴沉的声音使得黑雾流转略有急促,显然他已略有怒色。
叶震天听这一问,不禁打了个寒颤,如履薄冰地答道:“回禀尊者,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想必很快便有消息了,还请尊者恕罪!”
“嗯,你也知道懈怠的后果吧!如果这件事情办的好,还是我以前所说的,让你们叶家称霸枫栾山脉以东,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的儿子叶华本尊也会收他为徒,让他踏上修仙之路。如果办不好……嘿嘿……”黑衣人阴侧侧地笑了起来。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徒留笑声回荡。
叶震天待在原地不停的点头称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过了片刻,听不见任何声音传来,叶震天才缓缓抬起埋在胸前的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人走了,长舒了一口气腿一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讷讷自语地说:“凡人在任何强大面前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把这件事情办好以后,他一高兴希望能够收柳儿为徒。如果这次能借此机会将解家铲除干净倒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就算没有那人的帮忙我们叶家也可以独霸这邺古城了。”
一想到将来辉煌的前景,心中原有的恐惧也全然消失,立马吩咐下人召集族中长老来此开会。
时间悄无声息的溜走,转眼已是一月有余。自从解源醒来后,解天佑就让他拜了云中子为师,并严厉其跟随云中子习武,为此解源在父亲和长老们议事时特意跑到议事大厅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那天解源站在议事大厅门口,双手叉腰望着屋内的父亲哥哥和众长老理直气壮的说:“你们喜欢打打杀杀,我不喜欢,那么多不习武的人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吗?干嘛非要我习武,我不要,我将来考个状元当个官也很好。”
平时解源都是个乖乖孩,也一直很听解天佑的话,这次解天佑却不顾他的感受强行让他习武,为此解源很不高兴。解源从骨子里就特反感习武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打打杀杀,但这些解天佑知道还逼他习武,他很不理解,也因平时被父母骄纵惯了,所以这次就不管不顾的当着所有家族长老的面大声的抗议起来,结果也很明显,解源在一阵悲惨的叫声中,被强行的拖出了议事大厅,他这次的起义彻底失败,而这的代价嘛便是从那后解天佑不许解源踏出府门半步。
刚开始倒也能待得住,结束完一整天的基本功训练,解源仍能像往常一样呆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解源本就不喜打打杀杀,呆在屋中看书也不觉乏闷,在其他孩子看来读书是一件极奇无聊而苦闷的事,对解源来说,读书却是一种排遣苦闷的趣事。
但孩童依旧是孩童,贪玩好动依旧是每个孩童的天性,解源也不例外。这段时间看书看乏了,解源会和院中其他的小孩玩耍玩耍,但时间一长一切也索然无味了。这几天尤其是听到府内其他兄弟说话聊天间谈到坊市中又来了什么好玩的,哪家店铺中又多了什么新鲜小玩意,以及他们在府外看到的听闻的逸闻趣事,就更加的让解源心痒难耐了。以前偶尔烦闷了还会和小伙伴们出去到后山玩耍,现在父亲严令其不许出门,整天待在府中这可把解源闷坏了,别说练武,看书都看不下去了。
“快点小凡,今天族中召开长老会,师父也去参加了,天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趁着护卫们的注意力都在那边,从花园那边的围墙上翻出去,好好的玩一玩,快点啦,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小凡是一个孤儿,他是解天佑在一次外出的途中捡到并带回府中的。当时的天色渐渐灰暗,解天佑带着一行人路过一个小村子,原本打算借宿一宿,可进入村中之后发现整个村子被屠掠一空。解天佑吩咐手下将整个村子搜查了一遍无一人存活,就在他们离开村子走到村外的一间破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一行人进到庙里躲雨时发现的小凡。那时他蜷缩在一块破木板后面,不敢喘一口大气,因为打雷害怕不小心将脚下的棍子滑溜出去才被发现,当众人走过去移开木板,便看见小凡浑身打着哆嗦,双手抱着头,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杀我。解天佑见此走过去将他抱入怀中,安抚了好久。缓过神的小凡,抱着解天佑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自从小凡来到解府后就开始做解源的书童。解源虽是少爷但他从没把小凡看成下人仆从,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一起看书,一起玩耍,形影不离。
小凡比解源小两岁,虽然年龄比解源小但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解源。
解源总是调侃他:“你比我还小还保护我!”
小凡则是一本正经的说“保护你可是我的职责!”
小凡对解源的话也是言听计从。而这次小凡就有点犹豫了,无他,因为解父说的,小凡更会遵从。解父对于小凡就像父亲,更像父亲一样关心着他,在小凡眼中这些是其他下人所没有的。
“少爷,这不合适吧,老爷说过你不可以出府的,我们还是别出去吧!”小凡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东西磨磨唧唧的跟在解源身后来到了围墙跟。
“有什么不合适的,天天练功烦死了,再说练功有什么好玩的,我都快闷死了。整天练这些打打杀杀的招式有什么好,我可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成为一个只知杀戮肌肉发达的一介武夫!……哦!对了,爹和哥哥除外!”解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围墙,一心想着怎样才能翻出去的他,也无心和小凡啰嗦。但他这话要是让云中子和其他习武的族人听见会不会当场给气得吐血。
“练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打跑坏人啊。”小凡看着正在认真察看的解源很不同意的分辨道。
“我看啊练武就是用来杀人,再者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坏人啊。”解源不在意的说道。
“反正老爷让少爷习武也是为了少爷好,少爷有了武功就不会受人欺负。”小凡听闻极为不认同不愿再接解源的话,便岔开话题接着说道。
“有人敢欺负我吗?有大哥在,族中也没人敢欺负我,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让大哥揍死他们。”解源回过头看着小凡自信的说道。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老爷发现了可不好啊,我们两个都要被罚的。”小凡还是不遗余力的劝说道。
“少废话了,赶紧过来搭把手,把你带的东西拿过来。”解缘将手中搬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扔在地上后不耐的催促道。
小凡快走两步,走到少爷跟前放下抱在怀里的小凳子和绳子,看了看围墙,挠了挠头不解的开口询问道:“少爷我们怎么出去啊,这围墙这么高,凳子又这么的低,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回去吧!”
解源恨恨的撇了他一眼,目光高深莫测的看向前边围墙旁的一颗大树。
“不会吧?我们要爬树,少爷你看这树这……么高,而且又这……么粗,我们抱都抱不住怎么爬?再说就算我们爬上了树,我们又怎么能出去啊!我们还是回去练功吧!少爷你今天的马步还没蹲完呢!”小凡瞪大眼睛开口说道,那声音夸张的都能去市井里去说书了,说道最后还不忘再次劝解,那股坚韧劲听的解源直皱眉,心中暗想是不是叫上小凡就是个极大的错误。
“你仔细看那棵树!”解源看着小凡不理会他那一通夸张的言语依旧我行我素神秘的说着。
“我再看他也是棵树,我们也爬不上去。”小凡瞪大了眼珠看了一会依旧没发现什么,大声嚷嚷道。
“唉!你脑子长到石头上了吧!你看,那树的一个枝干是不是越过围墙伸向了府外,只要我们将凳子放在树下,你站在凳子上抱着树,我踩在你的肩膀就能爬上去,然后我们再把绳子系到那个树干上,然后从绳子上滑下去,不就出府了吗?”解源一边比划着,一边给小凡讲解着。
小凡一边听着一边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心中对解源更加佩服了几分‘少爷这也太牛了吧!一颗歪脖树竟也能被他看出逃出府的办法,怪不得府里的人都夸少爷聪明……聪明什么来着,哦!绝了顶了’。
“好了,明白了就按照我说的做,快点啦!。”
小凡点着脑袋就行动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摔了好几次,二人终于顺利出府了。
“啊哈哈!我们终于出来了。”如同出笼的小鸟,解源高兴的手舞足蹈。
可不是吗,这段时间也确实将解源闷坏了。
小凡看着高兴叫嚷着的少爷,也是满心欢喜,但转念一想老爷吩咐的话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让老爷知道……”
“停,停,停,你要想回去,你就回去,别在着叽里咕噜的啦啊!”小凡话还未说完便被解源那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
解源说完也不理会小凡看了看四周热闹的人群又兴奋了起来。
“那少爷我们去那啊?”小凡这段时间也是被憋坏了此时见少爷生气只得满脸堆笑的小声询问道。
听闻小凡的话回过神不加思索的说:“先去坊市逛逛,找找阿牛,小虎,小玲他们,找到他们再说”说完便拉着小凡飞奔向热闹的人群之中。
在坊市中逛了一圈,该玩的也玩了,该看的也看了,解源似觉得未尽兴,又想到没见到小伙伴,不禁略带失落的开口说道:“这些家伙跑哪去了!”还未说完他像想起什么似得满脸惊喜的说道:“是不是又进山了,小凡我们走。”
小凡紧跟在解源的身后,耐心的听着他那如同决了堤的话唠,一听他要进山顿时急了,“少爷,山里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怕什么,以前不也经常去,不是也没事。”说完也不等小凡答应,就飞奔向城外跑去。
“少爷等等我!”小凡见少爷跑远了,也只得跟随而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少年匆匆向厅中行来。
只见他行如疾风不带一丝尘烟,水白衣袂随势飘动宛如流云浮动。腰束冰蓝祥云纹锦带,上系一枚青玉玲珑佩,随风摆动清脆悦耳。衣袂宽松难掩壮硕的体格,身体修长且笔直匀称,行止之间无不彰显青年俊才的独有魅力。皮肤白皙、唇红齿白,鼻梁高挺、剑眉星目,乌发束起以镶玉鎏金冠固定,英气逼人简直完美地无可挑剔。初见这俊美少年,便觉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任谁看见都要为之神魂颠倒。
此人,便是叶家的大公子叶璇。
步履间已来至厅中。
叶府议事大厅室内甚大,足可容纳百人,厅中雕梁画栋,镶金嵌玉极尽奢华,各种古玩字画稀世珍宝随处可见,陈放的各式家具皆为上等金丝楠木与千年枫栾木制成,这般富丽堂皇想必皇宫大内也不外乎如此吧!此时这厅中少了往日族内议事时的那分热闹与拥挤,稀疏的两三人端坐在靠椅上似在谈论着什么。叶璇快步上前,未及站定便已开口说道:
“父亲,解家那小子出府了,此刻正在城中乱逛,我们是否要将那小子……”说话间一丝冷厉与阴狠在他面容上一闪即逝,这般表情与他俊美的相貌显得格格不入。
“你说的可是前两日二长老提到的那个具有灵根的小子。”叶震天抿了口茶疑惑的询问道。
“是的父亲,我们是否先将他除掉。”虽面含笑容但目中却依然流露着一丝冷芒。
“莫要打草惊蛇,以大局为重”叶震天放下手中茶杯不假思索的沉声说道。
“自从他灵根觉醒后再也没出过门,我还听说解昊在山里发现的那个宝物就在那小子身上,这次可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难道放任那小子不管了吗?”叶璇上前走了一步焦急的说道。
“他迟早是要死的,不急于这一刻。”叶震天略有怒气。
正在这时,一府卫匆忙来报:
“禀城主,解家小少爷刚刚出城往枫栾山方向去了。”
听闻来人的禀报叶璇面露惊喜再次急切的说道:“父亲,枫栾山妖兽众多,若是出了事……,这便不会打草惊蛇了。”
叶震天眉心轻轻一蹙,随即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凶狠的笑容,微微仰头向着叶璇使了一个眼色。
叶璇心领神会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不多时解源二人已来至山脚下。
此地离城并不远,出西城门没多远便可到达。这里很少有妖兽出没,加之风景宜人山果繁多所以此处也是城中之人经常前来游玩踏青的地方。解源和城里的其他伙伴也时常来此地玩耍。
深秋的枫栾山脉,地面堆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火红色的落叶。走在山间的小道上,闻着山里清新的空气,整个身心都变得舒坦轻松许多。潺潺的溪水哗啦啦的从山石间流淌而过,溅起层层水花。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卷下树稍上那所剩无几的一片火红枫叶,随着微风在空中荡来荡去最终飘落到山路旁的小溪里,火红色的叶子在清凌凌的溪水中来回的打了几个转儿后,随流水漂向下游。溪旁树干上几只可爱的小松鼠在树上悠闲的采摘着过冬的果实,突然一阵欢快的喊叫声传来打破了这幽静的山林。
闻声而去只见远处两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着,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追赶着什么,沿着他们追赶的方向仔细一看,一只金尾雪磷兔在前方急速的逃窜着。观其外表与普通的兔子略有不同,两只看似沉重的仿佛永远都竖不起来的大大耳朵耷拉在头上,将一颗小小的脑袋包裹在其中,一身雪白的鳞片在偶尔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而射进树林里的斑驳阳光照射下如同宝石般散发着洁白的光晕,金色的毛茸茸尾巴随着奔跑在屁股后面一上一下甚是可爱。如果将其捉住拿到坊市中一定会引起不少少女的追捧与青睐,原因无它只要是少女都很难抵挡住这毛绒绒亮闪闪的诱惑,另外经常和它待在一起,少女的肌肤会变得‘雪白如冰玉,柔滑如羊脂’甚至身体上还会有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此妖兽是为数不多的几种可以被凡人驯化认主的妖兽,而且一旦认主成功后,如果遇到危险金尾雪鳞兔还会施展冰系法术护主。
因此在这种种的诱惑下少女们绝对会花高价来买它,有时为了一只金尾雪磷兔,几个千金小姐也不顾淑女形象便在坊市中大大出手,更有甚者会引起几个家族势力当街火拼。
这金尾雪鳞兔十分稀有,虽说它具有攻击力但攻击能力却不高,幼生期的更如家兔般没有一点攻击力,也是因为这,金尾雪鳞兔夭折的很多,因此就更显珍稀。
今天解源和小凡的运气十分的好,刚进山中就发现了这只幼生期的金尾雪磷兔,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山野逐兔。
“小凡你去那追,快点!我一定要抓住它,把它送给小雅姐,相信她见了一定会非常的喜欢。”解源一边追,一边焦急的大喊着。
解源嘴中所说的小雅姐是他三叔家的女儿,闺名解恬雅,她比解源大上几岁,打小就对解源非常好。解源从小体弱多病又很是文静,因此家族中其他家的小孩经常欺负捉弄解源,除了哥哥外便只有这位姐姐总以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出来为他打抱不平。也因此她是解源在家族中除过大哥以外同辈中没几个亲近的人之一。
小凡闻声就往右边跑去,就在小凡追近扑向金尾雪磷兔时,那只小东西一个急转弯就从小凡身体的左边窜了过去,来回几个转弯过后就窜进了前方的荆棘丛中不见了。
“唉,都怨你,这下真的让它给跑了吧。”解源双手扶着腿边低头喘着粗气,边朝金尾雪磷兔窜进的荆棘丛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嚷道。
“对不起,少爷”小凡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满是愧疚的开口说道。
“你怎么了?”解源转头瞥见了一旁缓慢爬起的小凡疑惑的问道。
“刚才扑到地上时,腿好像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小凡一边说着一边瞅向那片地面。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解源听闻急忙走到小凡身边,扶着小凡坐下后撩起裤子,就看见小凡的膝盖上红一块紫一块,还有鲜血流出,“跌打药你带着吗?”
“带了,可,少爷,这药很贵的,是老爷给你准备的”小凡磨磨唧唧的从身上的小包里取出了一个淡绿色的小瓶子递给解源。
解源接过瓶子二话不说就往小凡腿上倒去,“好了,待会就没事了。”
“少爷,这可是老爷让云伯伯用了好多珍惜草药才给你炼制的,让我平时随身携带,万一那天你受伤了给你用。现在用到我这合适吗?”小凡瞅着淡绿色的小瓶子,又望了望那一脸毫不在乎的少爷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药就是给人用的给谁用不是用,好了,不用说了。”解源不耐的边说边望向小凡刚才摔倒的地方,那目光好像要找到那伤害小凡的罪魁祸首。看了一会,好像那凶手被解源发现了似的,解源朝前走了两步用脚划拉着地上厚厚的枯叶,划拉了几下好像脚踢到了什么,于是解源蹲下身子用手拨开枯叶,发现一块淡蓝色的棱角分明的石头埋在地上,解源动手将它给抛了出来。
“少爷,那是什么啊?”小凡看见少爷好像发现了什么就好奇的问到。
“没什么,一块比较好看点的石头”解源拿着那石头来回的在手中把玩着,听见小凡的询问说着就将那石头朝小凡丢去。
小凡赶忙伸手接住,仔细观察此石头,它如同玉石般略有些透明,淡淡的蓝色看起来有点好看。小凡看了一会慢慢站起将石头递给解源。
“你没事了吧”解源见小凡站起开口询问道。
“嗯,好点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小凡看了看天色说道。
“嗯,好的。”
正当他们打算返回时,二人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下完了,少爷我们好像迷路了,刚才追那只兔子我们跑了很久,现在应该是进入到山里深处了,怎么办?”小凡有些焦急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先走走再说吧,说不定离大路不远。”解源环顾四周迷茫的安慰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啊?”小凡扭头看了看四周无奈的问到。
“往那走走看吧!”解源伸出右手指向前方偏右的位置,说完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凡随后也跟了上来。
“小子你让我好找啊!”
没走两步前方突然出现一行人将他们的道路给拦住了。只见他们个个头戴面具身材魁梧,手持锋利大刀,一看便知他们经常在刀口上舔血。
“终于让我找到你小子了!”声音传来时,一身着水白衣衫的男子手摇折扇缓缓从那几名大汉身后走出,一张银色面具遮挡住他的面容,让人无法看到他的模样,但看他穿着定是个富家公子。
“你们是谁?找我们干嘛?”解源心生警惕后退一步问道。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找你……呵呵呵!听说你大哥从山里得到的宝物在你身上,交出那宝物吧!”
“我们身上可没有你们要的什么宝物,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小凡上前一步站在解源身前将解源挡在身后。
“宝物?我没有,不过……即便有也不会给你。”解源略有疑惑,心中暗想哥哥从山里带回来的宝物怎可能在自己身上,那宝物可是早都被父亲收起来了,冷冷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后,拉回小凡,平复下心中疑惑冷声说道。
“哈哈哈,小子没想到你的嘴还挺硬,跟你那大哥一样贱,既然你不愿将它乖乖交出来,那么就将你的命也一并收了!不愁宝物落不到我手里。”说着他手一挥,身后三个壮汉便一拥而上。
解源见情形不对拉着小凡就跑。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跑步掉的!”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话音刚落解源的前方便出来两个人拦住他们去路,那两人见他们二人跑来,举起手中大刀便向解源二人砍去。见此情形解源一把将小凡推到无人的地方接着一个侧身险险躲开第一人砍来的大刀,然后一个下腰躲开第二人砍来的大刀,一个滑行,来至二人身下,双拳齐出重重打在那两人重要部位。只听“哎呦”一声传来,两名大汉已然抱着裤裆倒在地哀嚎起来。就在这时后面的追兵也已然临近,解源快速起身向前跑去。
刚刚被解源推开的小凡,躲在一颗大树后,焦急的注视着这边情形,他不会武功,帮不了解源,只能躲在大树后伺机而动,此刻看见后方一人挥刀向着解源砍去,不禁惊呼出声:“少爷小心”。
没跑两步的解源听到小凡的惊呼,只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猛然向右一躲。一道森白寒光极速闪过,削落一片衣袖后略一停顿刀锋一转横向砍来,说时迟那是快解源一个下腰躲开那砍来的刀芒,再一个倒翻双脚狠狠的踢在后面那人腰间,借助这推力解源猛然站起。此时后面的其他人也已赶到,他们快步上前封住解源所有退路。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真是小瞧你了,给我上!”水白衣衫男子轻摇折扇冷言讥讽道。
那几名壮汉听闻挥起手中大刀向着解源砍去。
小凡见此情形有心想要上前帮忙,又怕拖累少爷,急得他只得在树后大呼小叫。
解源虽然习武练功不上心,但他的天赋悟性极高。在别人看了学很久都不一定能学会的招式,在解源习来只要云中子演示一两遍解源就能记住,只不过这习武练功解源不愿去用心下功夫学罢了。经过这段时间云中子的严厉训练和辛苦修炼,解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了。此刻情急之下解源一下便将之前所学全然给使了出来,一招一式间都准确到位不失分寸。解源敏捷的在这层层刀光间不断的游走,一次次的躲避开飞驰而来的刀芒,辛亏此刻对方人少,若是再多上一人恐怕此刻解源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经过数十回合的竭力躲避,在一个刀芒砍过之后,解源瞅准时机,从左边一人胯下钻出,迅速向前跑去。
小凡见状不带解源喊他,二话不说拔腿向着解源跑去。
那几名壮汉见人逃脱不敢懈怠紧急追赶。
于是他们一逃一追在林中奔跑起来。跑了许久,解源二人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但后面的追兵还是在不停的追赶。就在这时,前方豁然开朗,但听两声尖叫,解源和小凡二人已然失去了踪影。后面的追兵追至近前停下脚步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极陡的山坡,站在山坡上往下方望去,层层山雾萦绕,不见其底。几名大汉看见白衣男子走来开口说道:“少爷,他们掉落到这下面了,此地又高又陡,想必他们必死无意,就算他们侥幸不死,这山谷里高阶妖兽众多,他们能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时辰不早了,出山还要一个时辰,再不走天就要黑了。”一壮汉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开口说道。
水白衣衫男子走至边缘望了望下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紧缩,思索了一会,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
天越来越暗,快要接近黄昏,湛蓝的天空上也略带了几分金红色。在外觅食的鸟儿也慢慢开始成群结队的返回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