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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记忆——贮存信息的能力(2)

这些天,他的心弦一直颤动着。穆尼知道了,医院里的护工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全是外地人,但立立的母亲,却是那属于极少数的本地下岗职工,作为护工,她的工作极为辛苦,侍候到病人出院或者去世,才能回家暂歇一时,但也焦急地等待着医院的通知,好再去侍候一位挣到点钱……他一直在构思一阕小提琴曲,原来乐思只在小时候记忆深刻的那首儿歌的素材里转悠,现在,他觉得仿佛泉水涌出了泉眼,那些活生生的蝌蚪,跳跃在了他谱纸的5条线上……

因为从这首曲子人们听出了他的感情,对他更为尊敬。他的记忆中包含了对立立家庭的同情,也包含了自己儿时所受的苦难与甜蜜,最终穆尼谱写出了一首一生中最为满意的曲子。

特别的记忆

柯希尔是美国一位以祝词出名的演说家,他的明快与风趣往往会将宴会推向一个出人预料的高潮,使宾主尽欢。柯古希尔一生不知为多少宴会致过祝酒词,为多少婚礼致过祝福词,但令其永远记忆的却是两次十分意外的致辞。

一次,柯希尔被人强行请往芝加哥一家酒店,一位名叫洛伊·斯密斯的无赖在此举行宴会,他手下的无赖兄弟为给这位无赖大哥助兴,便临时拉了柯希尔前为宴会致辞。从这帮无赖口中,柯希尔既了解不到斯密斯的生平,也了解不到这次宴会的动机与目的,他得到的唯一的回答就是:“他是一个重要人物。”

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就被推上了宴会厅。在聚光灯下,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那些一个个开怀畅饮的陌生面孔由餐桌继而转向了他,柯希尔强作镇定地猛吸一口雪茄,然后用力吐出烟雾,就在这团小小的雾中,柯希尔开口祝词:

“各位先生,这是一场我一生中从未经历过的别样的宴会,我是多么的蠢笨而荣幸,躬逢盛会,而且有机会向所有熟识洛伊·斯密斯的朋友再次介绍斯密斯先生!”

“各位先生,你们知道吗?是谁,横渡了德拉瓦河?是谁,解放了黑奴?又是谁,发明了电?也许,这些都不是斯密斯先生,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坚信,假如给了斯密斯先生这样的机会,他是足以完成这些丰功伟业的。”

“谢谢诸位。”

致辞完毕,掌声四起。

另一次令其永远记忆的演讲是在丁丁里一对新人的婚礼舞会上,柯希尔与朋友偶经此地,看着两个幸福的年轻人,柯希尔忍不住走向新人和新人的亲属,发表了他所有祝词中最简短的一次: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世界上又少了一对孤独的人!”

也许有的人会一辈子都记得那两次奇特的祝词,他带来的欢乐让人一想起来就忍俊不禁,人们记得了柯希尔。

欢乐的记忆请不要选择遗忘,因为日后闲暇时分它将成为你快乐的源泉。

伤痕往往是上帝的亲吻

收到诺里照片的时候,山姆很难把照片上这个搂着“州年度最佳射手”奖杯、一脸阳光的年轻人,同12年前那个瘦弱畏缩的男孩子联系起来。但是,诺里高高举起的右手是划破山姆记忆的闪电,那是一个孩子对生命的坚强诠释。

12年前,山姆受当地学校邀请,担任该校足球队春季集训的教练。第一次和队员们见面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十多个男孩穿着整洁的球服坐在草地上听他讲话。从孩子们清澈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们是崇拜他的。训练结束后,山姆对孩子们说:“现在轮到我认识你们了。大家站成一排,在我和你们握手的时候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山姆从一个个孩子面前走过,夸奖着那些自信地喊出自己名字的孩子,最后走到队尾那个瘦小的男孩面前。他紧张地看着山姆,小声说:“我叫诺里。”然后,他缓缓地把左手伸到山姆面前。

“哦,这可不行,”山姆说,“你应该知道用哪只手握手吧?而且你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怎么样,小家伙,我们再来一次?”诺里低下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这时,他身旁的狄恩说:“教练,诺里的右手生来只有两根手指。”诺里猛地抬起眼睛看着山姆:“我能踢得很好的,做候补我也愿意!”

山姆平静地把右手伸到诺里的面前,温和地说:“你愿意跟我握下手吗?”

诺里迟疑地将他残缺不全的手放到山姆的手心里。山姆双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小手:“诺里,你记住,没有必要遮掩什么。恰恰相反,你有一双幸运的手。上帝如此安排,为的是能让你比别人更快地打出‘胜利’的手势(用手指打出英文单词victory第一个字母v)。”诺里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灿烂的笑容。

集训结束的时候有一场汇报比赛。孩子们举着手争先恐后拥到山姆面前,希望自己能首发出场。诺里的左手几乎举到自己眼前,山姆装作没有看见。剩下最后一个名额时,山姆沉默地看着诺里。诺里涨红的脸上突然有了凝重的神情。他坚定地举起右手,微微张开两指:“教练,请给我一次机会!”山姆本来就为诺里留了一个名额,山姆记得那回诺里进了两个球。

记忆往往是最能鼓动人心的持久兴奋剂,诺里的记忆里有了山姆初次教导的影子后,记忆里就对胜利坚信不疑了。

伤痕往往是上帝的亲吻,如果你能够正视,你将会获得成功。

记忆中的谎言

那天放学后,同学们都在操场上踢足球,他丢下书包,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准备加入,谁知道同学们看到他,一哄而散,都抱着足球,搭着球衣,他们似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觉得很受伤,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操场,转眼变得静悄悄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一下子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冲着那些离去的同学背影,愤愤不平地大喊:“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样对我?”

大家都不出声,急急地往前走。只有其中一个矮个男生转回头来,冲他嚷了一句:“我们不和杀人犯的儿子一起玩儿。”他呆住了。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一直很好奇。从小到大,问过母亲无数次,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而自己没有?每一次母亲都告诉他:“父亲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无法治愈,所以被夺去了生命。不过父亲很勇敢,面对疾病一点都不怯懦。”

每一次母亲跟他讲述这些,都是满含深情,眼睛里含着热泪,母亲说:“父亲最后的遗言是,希望尚在母亲腹中孕育的你平安长大,做一个健康快乐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不知道该相信母亲的话,还是该相信同学的话。每一次他听到同学们的风言风语,回家问母亲,母亲就会带着他搬家。从上小学开始,他不知已搬过多少次家了,家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很简单,就是母亲,还有一只皮箱,那就是他对家的全部理解。

“我是杀人犯的儿子。”这件事情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很难受。那段时间,他吃不下,睡不着,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成为班级里的差生。老师打电话让母亲去学校一趟。

母亲回来后眼圈红红的。他知道无法再避开一直存在的问题。他倔强地问母亲:“妈,爸爸他真的是一个杀人犯吗?”

母亲伸手在他的头顶摸了一下,这个平常的爱抚动作,让他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

母亲却笑了:“妈妈没有骗你,你安心读书,假期妈会告诉你答案。”

假期来临的时候,他向母亲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母亲给他准备了一个双肩带的背包,里面是衣服和书本。然后母子两个一起上路了。

母亲带他一起去了父亲的故乡,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可以找到答案。但是多少年里,他的答案被四处迁徙的脚步辗得粉碎。

倒了两遍火车,换了3次汽车,终于到达父亲的故乡。

父亲的故乡是一个北方小镇,小镇的周边种满了向日葵。阳光洒在那些金黄的花瓣上,生动妩媚。一入镇街,就不断地有人跟他们打招呼。得知他是谁谁谁的儿子,立刻惊呼:“天,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长得真像,只怪他没福,去世那么早。”

母亲带他去了父亲的二大伯家,二大伯给他讲了父亲小时候的顽劣故事,父亲小时候很淘气。上树捉雀,下河逮鱼。有一年差一点把腿摔折了。父亲的二大伯还拿出了父亲小时候的照片,那是一个和他如出一辙的俊秀少年。

母亲又带着他去了父亲的一个同学家,是一个年龄和母亲相仿的女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女人讲述了一些父亲和她做同桌的趣事。她说父亲念书很用功,学习成绩很好,志向远大,只可惜英年早逝,说到后来,女人很动容,眼睛里有了泪水。

那一次,他们在小镇上待了好几天,年龄稍长的人几乎都认识父亲,他们给他讲述了父亲的往事,点点滴滴中,他逐渐理顺出心目中父亲的轮廓:一个快乐、健康、向上的人。心中的疑团消除之后,他不再琢磨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上来,他变成一个快乐健康的少年。后来,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方的一所名校。

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一天,母亲带他来到一座监狱。他见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母亲说:“这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一个杀人犯,但他不是坏人,只是过失杀人。”

他一下子就傻了,嘴唇哆嗦半天才问:“可是那个开满葵花的小镇,那些纯朴善良的人们都说了假话吗?”母亲摇了摇头:“不是他们说了假话,是妈央求他们说假话的,那时候你还小,很多事情无法分辨和承担。我不想让你父亲的错失,压得你一生都抬不起头来,一辈子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他一下子就哭了,想象着母亲在故乡的小镇,挨家挨户说服人们为他编造一个谎言的情景,心中不由得大恸,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参加工作后,每当想起小时候,他的心里都涌动出无穷的感动。后来父亲出狱了,他也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把他平时所赚的钱都投入到问题儿童的身上,让那些孩子能活得更快乐,他用自己的故事为孩子们撑开一把保护的伞,使更多的人投入到慈善行业中。

奉劝天下父母,请为孩子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吧!给孩子一个充满阳光的未来吧!

开心的邮差

有个小村庄里有位中年邮差,他从刚满二十岁起便开始每天往返50公里的路程,日复一日将忧欢悲喜的故事,送到居民的家中。就这样20年一晃而过,人事几番变迁,唯独从邮局到村庄的这条道路,从过去到现在,始终没有一枝半叶,触目所及,唯有飞扬的尘土。

这样荒凉的路还要走多久呢?

他一想到必须在这无花无树充满尘土的路上,踩着脚踏车度过他的人生时,心中总是有些遗憾。虽然他的后半生依然会坚持为人们送信,但怎样才能更有意义呢?

有一天当他送完信,心事重重准备回去时,刚好经过了一家花店。对了,就是这个!他走进花店,买了一把野花的种子,并且从第二天开始,带着这些种子撒在往来的路上。就这样,经过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他始终持续散播着野花种子。

没多久,那条已经来回走了20年的荒凉道路,竟开起了许多红、黄各色的小花;夏天开夏天的花,秋天开秋天的花,四季盛开,永不停歇。

种子和花香对村庄里的人来说,比邮差一辈子送达的任何一封邮件,更令他们开心。在以后的送信路上,邮差越来越开心,有时会停下来一小会儿,静静享受这些花儿的芬芳,然后吹着口哨继续前行。

年老时,邮差已经送不了信,但是花儿的回忆一直陪伴着他,使他的内心从未孤独。

为自己种植回忆,让记忆中的苦难开出最美的花,这是人类诗意栖居大地的一种美丽的方式。

诚实是最基本的人格要素,也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要求。成功,往往与诚实结伴而行。诚实是成功的基石,也是一个人走向成功的“路标”。诚实无价,它比金子还要珍贵,是我们最美丽的外套,是心灵最圣洁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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