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一行五人预定的位置在一个角落。
歌手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歌,大都是轻柔的抒情歌。跟印象中那种很吵很闹的酒吧不同,这里很静,大家都在听歌,或小声交谈。
石峰他们也在聊着彼此以前的经历。互相增进了不少的了解。
正在这时候酒吧门口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还算精神,可惜长了一对桃花眼,女的小巧丰满,面容姣好,穿一件米色修腰薄羽绒服,黑色紧身裤,两腿显得修长匀称,黑瀑布般的长发披肩。男的搂着女的腰部,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女伴儿腰臀游走。女的显得有些不自然,扭捏着想躲开那只咸猪手。
男的丝毫不在意女人的反应,更是面露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道:“美花,你假正经什么呀!咱们床单都滚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用力在女伴儿****上拍了一下,引来女子一声娇呼,脸蛋儿瞬间红得娇艳欲滴。
两人后面跟着四个身穿黑西装身材魁梧的大汉,走路晃肩抖跨一个个嘴撇得跟不要了似的。这些人双眼如电四下扫视着酒吧众人,貌似是那两个年轻人的保镖。
这行人慢悠悠往酒吧中央那张大桌子走去。这张桌子相当于雅座,距离酒吧舞台最近,正有三男四女都是年轻人围坐一起在谈着什么。似乎在议论正在唱着的那首曲子,和那个身着青花瓷旗袍的女歌手。
一男一女后面的六个保镖中,有一个唇上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走到那张大桌子前,大手“啪”一拍,用手一指坐在桌边的七个人,大声说道:“你们几个,麻利儿的让开,这个位置我们梁少预定了。”两撇小胡子随着他的话一动一动的,让人想起海底龙宫的龟丞相。
那七个年轻人顿时愣住,全都看向这气势汹汹的来者。
七人中,有一个留着四六分的富城式儿发型,眼戴金丝眼镜,面色白净,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腾的站了起来,回应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个位置是我们提前定好的,没听酒吧老板说这位置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定了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小胡子冷笑一声说道:“我说我们少爷预定了就是预定了,你他妈少废话。”说着,突然向前一步,左臂挥向戴金丝眼镜的男子,只听见那眼镜男“啊”一声惨叫,已经飞了出去,摔在桌子旁边的沙发上。
其余六个均是一惊,听到眼镜男不断的呻吟声,他们才想起来跑过去扶起眼镜男。
“夏侯少爷!你怎么样?”原来这个眼镜男复姓夏侯。
连气带吓,那夏侯少爷的脸色已经煞白,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你们怎能随便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我要报警!”说着,从裤兜里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那小胡子速度非常快,夏侯少爷眼前只见黑影一闪,手中的香蕉牌手机已经不见,而他的脖子被一只如钳子般强有力的手掐住,他整个人被提离地面,悬在半空。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乱挠乱踹,却丝毫不起作用,只是不停地张着大嘴想说些什么。随行的其他六个年轻人见状,呼啦一声将小胡子团团围住。
跟小胡子一起来的年轻男女均未说话,男的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好像在看戏。女的则面露不忍却也无可奈何。随行其他三个保镖分别站立在年轻男女两旁,对场内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眼见一场恶斗即将爆发。
此时,跟眼镜男一桌中一个戴着礼帽的年轻男子冲小胡子一抱拳,道:“这位大爷手下留情啊!我们是曹帮的人,这位少爷是我们夏侯帮主的唯一公子。这个位置我们马上让出来,只请大爷看在夏侯帮主面子上放我们少爷一马。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曹帮是贺北城黑道排名第三的帮会,帮主夏侯彻据说是与神洲三国猛将夏侯惇一个老祖宗。那夏侯惇是曹操手下得力大将,打起仗来尤其凶猛不要命。《三国演义》中著名的拔矢啖睛就是他的故事。
当年曹操与吕布在徐州大战,高顺败走,夏侯惇在后紧追。不料被吕布另一部将曹性射中一只左眼,痛得怒吼一声便匆忙用手拔箭,却不慎连着眼珠子拔了出来。夏侯惇立即大喊:“父精母血,不可弃也!”便把眼睛塞进嘴巴吞咽下去;然后又挺枪纵马,上前杀了曹性报回一箭之仇。
如今的曹帮帮主夏侯彻倒也有几分夏侯惇的勇猛。二十年间,从外地来京的底层小混混到排名第三的一大帮会帮主,全是靠了夏侯彻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当然他不是只会打仗,而是智勇双全。二十年来,夏侯彻不仅在黑道打出一片天下,而且在明面上也有一个庞大的集团——曹氏集团,主要从事建材行业。
年方四十的夏侯彻有一个独生子叫夏侯白,这个“白”字,是夏侯彻寄望于儿子将来能带领曹帮和曹氏集团能完全由黑道漂白。与夏侯彻的武功高强不同,夏侯白不喜刀枪,只爱书画,今年二十二刚刚从美利坚国哈道大学管理系毕业回京。准备接手曹氏集团总经理的职位。
今晚是夏侯白在京的同学朋友一起为他接风。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那小胡子一听夏侯彻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轻轻放开了手。夏侯白这才大喘着粗气,摊在地上,眼睛却狠狠的盯着小胡子。
那小胡子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夏侯帮主的公子,素闻夏侯少爷书画双绝,一表人才,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啊,就是……身手弱了些!男人嘛,自己都保护不了,还逞什么英雄?哈哈哈,今天就算了,你们把位置让出来,然后走人,不要扫了我家梁少爷的雅兴。”
戴礼帽的年轻男子扶着夏侯白坐下以后,朗声道:“我们曹帮也是有头有脸的组织,阁下刚才所为,我们先记下,将来我们会向您讨个说法。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在哪个大家族当差呢?可否告知一二?”
那小胡子还没答话,那个被称作梁少爷的年轻人冲小胡子一招手,说道:“阿财退下”,然后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喘粗气的夏侯白,接着转向戴礼帽的男子,傲然道:“按说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既然是夏侯帮主属下,我就告诉你吧。你听好了,我姓梁,叫梁福。我爹是贺北城梁氏集团董事长梁心武,我叔叔是贺北城副市长梁心怀!你如果想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这是我的电话!”
说着冲小胡子一努嘴,命令道:“阿财!”
只见那个被称为阿财的小胡子从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随手一扔,那名片入账了眼睛一般冲着戴礼帽的男子飞去。那戴礼帽的男子显然也是练家子,看到名片迎面飞来,灵活的后撤一步,一哈腰,闪过脑袋,探右手欲将名片接住。哪成想这名片的力度太大,竟然“刺”的一声将礼帽男右手掌穿透。鲜血顺着名片和手掌流了出来。
礼帽男也是够硬气,即使疼的直冒冷汗,愣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
夏侯白此时赶忙跌跌撞撞跑过来扶住礼貌男,着急的问道:“关肖羽,你还挺得住吗?店老板,店老板,赶紧拿医药箱来!”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叫李师师,这李师师跟水浒传里的李师师可差的太远了。这个叫李师师的老板娘长得极其富态,其实她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但是她就是不敢出来,你想一边是黑道公子,一边是官二代兼富二代。她一个开酒吧的就算是有些上层关系,也弄不过这两位啊。所以她心说,你们随便折腾吧,顶多我赔上一些家具酒水,大不了我找保险公司理赔就行。
没想到这会儿夏侯白叫她,她再不出来就不太好交代了。毕竟他们这些做娱乐行业生意的还离不了黑道帮会的保护。
所以,李师师扭着肥胖的身体赶紧跑了过来,见到现场的这一幕,连忙惊呼道:“两位少爷这么怎么了,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把您两位给盼过来了。哎吆,夏侯少爷您的朋友怎么流血了。阿强啊,赶紧拿医药箱来,给这位爷包扎包扎。另外赶紧叫个车,去医院看看去。千万别耽误了!”
此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秃顶的高瘦男子哈这腰,陪着笑脸拿了医药箱来。夏侯白一把夺过来打开医药箱,给关肖羽包扎。
关肖羽脸色惨白,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简单包扎后,夏侯白眼中带着愤愤的恨意,一行七人驱车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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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
人生一出戏,出头要实力。你罢我登场,装逼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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