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驶的奔驰车内,林允摸着质地细腻柔软的座椅,说道,“这两天里,我吃了天下间最美味的饭菜,蛋糕,饮料,坐了这么豪华的汽车,如同做了一场梦。”
玉郎说,“我那同学是个富二代,车可不是我的。”
林允摇摇头,说道,“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你还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哥哥。”
林允说的煽情,也许是因为玉郎说过他最怕女孩子哭,低头轻轻拭去泪水。
玉郎说道,“要不你就留在华国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林允说,“我不想当叛国者,回国后还要给父母收尸,建坟,而且我还有个弟弟。”
玉郎默然,半响,说道,“那就回去吧,也许你的特殊才能可以救你一命,也救你弟弟一命。”
省会鲜国大使馆,林允站在门口看着玉郎,说道,“玉郎哥哥,再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他说完话翘起脚亲了玉郎一下,泪如泉涌,转身走向使馆的大门。
玉郎大声喊道,“回国之后安顿好了,给我发邮件,打电话。”
林允扭头嫣然一笑,说道,“都记在脑子里了,我会的。”
林允被卫兵拦住,她说了几句话之后被带了进去,玉郎看着林允消失的背影怅然若失,喃喃的说道,“多好的姑娘啊。”
玉郎驾驶着汽车,此时广播正播放郑钧的灰姑娘,他跟着哼唱起来,当唱到“也许再等你到来”,泪流满面,自言自语的说,“生活如此艰难,我们要勇敢面对。”
俞晓峰看着表情严肃的江玉郎,接过车钥匙,说道,“玉郎,您这是失恋啦?”
玉郎叹了口气,说道,“我闯了十几个红灯,对不起。”
俞晓峰嘿嘿一笑,说道,“看来真失恋了,哪的姑娘。”
玉郎指了指江对岸,说,“我的心被那边的姑娘带走了。”
俞晓峰一挑大拇指,说,“你在我心中永远那么的牛X,走吧,咱们找些治疗失恋的灵药喝喝。”
酒吧里,玉郎问俞晓峰,“晓峰,你会爱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吗?”
俞晓峰摇摇头,看着玉郎,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禽兽不如的人,而且这人居然是我崇拜多年的正人君子,学霸,江玉郎同志。”
玉郎仿佛在回忆这两天一夜的相处,啤酒杯放在嘴边久久为饮,半响,说道,“我的心被带走,去了异国他乡,我现在相信一见钟情真的存在。”
晓峰侧耳倾听,听完此话,用酒杯一碰玉郎的酒杯,说道,“来吧,大情圣,看来你真是失恋了。”
玉郎第二天醒来时,坐直身子,摇了摇脑袋,说道,“我靠,又喝的失忆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靠,这都中午了。”
这时老郎听到响声,走了进来,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前几天说你酒量渐长,马上就给我打个样看看?”
玉郎嘿嘿一笑,说道,“老爸,今儿没出去下棋啊?”
老郎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饭菜在锅里,马上就开学了,你得调整,调整。”
林允仿佛就是生命中的小插曲,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知道那不是真实的,触摸不及,也从来没有一个小姑娘从江面下露出头来,只有一个银质的戒指昭示着她曾将闯入过玉郎的生活。
玉郎提着箱子,背着行囊跟声旁的老郎说,“爸,回去吧,不会有事的,那只是突发事件。”
老郎一脸担心,说,“要不咱休学吧,我没在身边,你再晕一次,那可怎么办啊。”
玉郎摇了摇挂在脖子上的手机,说道,“你放心,只要出事,我按一下这个纽,120,你,110全会接到我的电话。”
玉郎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把老郎说服,过了安检,朝还在伸脖子张望的老郎喊道,“爸爸,你放心吧。”
老郎看着暂时消失在视野里又突然出现的玉郎拼命的挥手,口中喊着什么,玉郎强忍着泪水,示意父亲回去,挥舞的右手牵动开他的领口,一个金质的细项链蹦出,串在上面的银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晕。
玉郎不是最后一个回到寝室,看着对面空着的上铺,问道,“老驴,小鸡没回来啊?”
坐在电脑前那人扭过头,一张长度超越了一般人的大脸冲着玉郎说道,“老郎,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啦?”
玉郎放下箱子,正在解身后的背包,边解边说,“也不帮忙,有好吃的也没你的份。”
老驴连忙站起身,冲他对面躺在铺上的人喊道,“老狗,快来起来伺候小主。”
老狗正在半睡半醒之中,一激灵,爬起来,见玉郎回来了,连忙爬下床,“狼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做梦吃饭呢。”
老驴和老狗正在翻玉郎的背包,老狗说道,“我最爱你爸坐的酱牛肉。”
老驴则说,“配上酱咸菜那是美味至极。”
玉郎正在整理床铺,问道,“怎么没见赵冬季啊?”
老狗因为找到了塑封,欢呼一声,听玉郎说话,回道,“小鸡现在是名人,成了名妓啦,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见就见的。”
玉郎瞅了瞅下面,问道,“老驴,我怎么听老狗说话一股酸味?”
老驴本名马启明,因为脸长被叫做驴口明,被同寝的人简称为老驴,此时也翻到了咸菜,回头冲玉郎挤了挤眼,说道,“春妮和小鸡俩恋爱了。”
玉郎长“哦”一声说道,“这是好事啊?让小鸡请客。”
老狗本名荀同辉,因为与苟同相似,被叫做老狗,此时放下酱肉,一脸悲切的看着玉郎,说道,“老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不要打倒之后,再踏上一万只脚啦。”
玉郎连忙说道,“你打住,我可从来没有喜欢过春妮。”
老狗嘿嘿一笑,说道,“是谁在图书馆把座位让给春妮的?”
室内正唇枪舌剑,门被推开了,一身绸子质地的唐装,带着墨镜,脚踩皮帮靸鞋的赵冬季走了进来,朝大家挥手示意,说道,“同志们,辛苦啦。”
此时老狗腾的站了起来,来到赵冬季身边,抓着他的双臂,说道,“小鸡,你还我春妮。”
老驴也站了起来,抱住老狗的腰,说,“冷静。”
赵冬季拍了一下老狗的头,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面包会有的。”
老狗把赵冬季的手拨开,质问他,“快说,这一个月里你给春妮下了什么药?放假前还好好的,怎么就。”
话说到半截,老狗仰天长叹,说道,“老天不公啊,像我这般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的年轻才子居然败在这个长相粗鄙,胸无点墨的莽汉手中。”
玉郎看了看赵冬季,说道,“老狗,本来我不同情你,不过看到今天小鸡穿着如同鲜国政府官员的样子,我投你一票。”
寝室里嘻嘻哈哈,充满欢乐,而就在此时,林允登上了飞往北汉城的飞机,身旁坐着一人,胸前佩戴着徽章,说道,“林同志,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下飞机之后,要对你进行多项测试,至于你的弟弟,我已请示国内,登机前回复的消息,正在去北汉城的路上。”
林允轻声的说道,“麻烦参赞先生了。”
客机缓缓爬升,透过舷窗,建筑物越来越小,林允喃喃的说道,“玉郎哥哥,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