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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旋涡

万历1370年,万星王朝,依木国呼兰城。

“小凌风,我在这呢,来抓我啊,嘻嘻嘻。”

假山前的广场上,一个眼睛上绑着布条的少年正在手舞足蹈的玩着捉迷藏,边上的丫鬟们看到少年的样子,笑成一团,并没有发现对面走过来的一位老者。

“哈哈,抓到了,这下你跑不掉了!”少年听到脚步声,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抓住面前之人的衣服喊道,忽然发现边上没有了动静,他摘下眼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威严的面孔。

“爷爷——”发现自己抓的是老者的衣服,少年有点小慌张,不过马上就嬉皮笑脸的撒起娇来。

老者正是王家现任家主王耀祖,少年之所以有些慌张,是因为现在应该是家族习武场授课的时间,而他却偷偷跑来这里玩耍。

“风儿,还有几个月你就十二岁了,到时候将会进行血脉属性觉醒的仪式,这段时间你应该努力训练,打好基础,以后的武学之路方能一帆风顺!”

“知道了,爷爷,我是训练累了,这才玩了一会。”少年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让王耀祖也无可奈何。

“还不快点带少爷去习武场!”

“是,老爷!”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拉着小凌风逃也似的往习武场方向跑去。

“哎!”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王家百年前只是呼兰城内一个中等家族,自王耀祖父亲那一代开始渐渐崛起,再传到王耀祖手上,几十年时间,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终于跻身呼兰城八大家族之列。

少年是王耀祖最小的孙子,名叫王凌风,寓意:凌云之志、御风翱翔。

一想到王凌风,王耀祖心底总会泛起一丝苦楚,王凌风并不是老者的亲生孙儿,乃是长子王浩于十一年前收养的义子。

这几天的呼兰城比平时要热闹,街道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行走的商贩。

明天是依木国一年一度的河神节,相传一千多年之前,依木国境内尚未统一,初代国王率军四处征讨,本来处于劣势,后来途径依木河,得到依木河河神相助,这才所向披靡,征服了现在依木国境内的大小城池,上报万星王朝后,建立了统一的依木王国。

初代国王上位后传下诏令,每年的五月十五,定为河神节,举国上下均需沐浴更衣,到河边举行祭祀仪式,举香祈祷,求河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个节日一直延续至今。

当然,每年的河神节无疑也是所有商家的一次绝佳机会,河神节期间,所有民众均需到依木河边的祭台祷告,而商贩们则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在这股人潮中占得一席之地。

今年的河神节,王家也早早的在依木河边占据了一大块地盘,用来出售各种商品,安红行省资源匮乏,很多日常所需物品均是通过各大家族往来行商赖以维持,王家今年也是卯足了力气,摆出来的商品琳琅满目,日常用品、武器、药材一应俱全,就是为了能够分上一杯羹。

王凌风今天一身锦衣,格外高兴,因为得到爷爷的特许,今天他可以出来走走,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来到河边,本来他应该是待在王家驻地,不过难得有出来的机会,面对着川流不息的摊位,各式各样的商品,特别是香味十足的各色美食,王凌风完全丧失了抵抗力,东挑挑,西尝尝,这个也要买,那个也要试试,随身照顾的丫鬟不得不跟着忙前忙后,来回奔跑。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祀仪式正式开始,人们排着长队依次来到河边搭设的祭台上,拜祭河神。

王凌风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前行的人群,突然听见冥冥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唤他,左右看了看,随行丫鬟除了留在他身边照顾的红儿外,其他几个已经被人群隔开,他没在意,继续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祭台之上,人们开始点起香火,排着长队焚香祈祷,王凌风和红儿被人群簇拥着来到祭台边上,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突然间刮起一阵大风,天空惊雷阵阵,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有人带头之后,全部惊慌失措的拥挤着跑开,王凌风边上负责照顾他的红儿也被人群挤倒,嘴里还在喊着少爷的名字。

就在人群四散奔走之时,没人注意到王凌风正眼神呆滞的往河边走去,手中的冰糖葫芦也扔在一旁,祭台周围开始传来城主府军士的喝喊声,但一时也制止不住恐慌情绪的蔓延。

狂风和惊雷来得快,去得更快,喧闹逐渐平息下来,城主府下辖的近卫军开始沿着河岸维持秩序,人们都抬头望天,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河神显灵了,今年肯定会有个好收成;有的说电闪雷鸣,不是什么好兆头,众说纷纭。

“啊,少爷,你在哪啊?少爷——”红儿爬起身来,发现身边已经不见王凌风的踪影,不由得着急的喊了起来,王家驻地就在不远处,王耀祖闻声带人赶了过来。

“红儿,你不是陪着少爷的吗?”王耀祖听见红儿的呼喊,寻了过来。

“呜呜,老爷,刚才起风时我被人群挤倒了,起来后少爷就不见了。”

“什么?那还不赶紧找!”王耀祖着急了,急忙命令随行的护卫们帮忙寻找,就在这时,河边的人群又开始蜂拥着往远离河面的方向跑,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拨开人群来到河边,原来是河面上突然突现异象,众人刚经历了一场惊吓,自然又是一阵惶恐。

随手拉住一人,王耀祖问道:“河面上到底怎么了?”

“旋涡,一个好大的旋涡,边上还有好几个小的。”那人仓促的说了两句,直接甩开王耀祖,朝远处跑去。

漩涡?老爷子眼神一滞,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大儿子王浩当初救回王凌风时所遇到的情景,随即拨开众人,来到河边,抬眼望向河面,果然,一个大漩涡如同漏斗般扣在河面上,边上八个小旋涡忽隐忽现。

王耀祖茫然的站在岸边,望着河中心的那几个诡异旋涡,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他,王凌风就在旋涡中,怎么办?王凌风虽说是王浩的义子,但是这些年一直视同己出,万般宠爱,此时突然失踪,极有可能是被旋涡卷入了水底。

已经顾不了太多,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王浩,老爷子牙关一咬,直接朝河面走去,准备先下水探探情况,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家主,怎么了?有什么事想不开?”王耀祖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只见一壮汉浓眉大眼,身披轻甲,腰跨军刀,正是城主府近卫军都尉贾海。

“贾都尉!”王老爷子一拱手,贾海是呼兰城城主府近卫军都尉,近卫军为呼兰城城主直属部队,人数一直保持在三百之数,都是由城主亲自挑选的精锐军士组成,战斗力更是不用说,曾经以三百人围剿一千余人的山匪,全歼对方而近卫军无一人死亡,威名传遍整个呼兰城,无人不晓。

王家位列呼兰城八大家族,与近卫军也时有往来,所以贾海自然认识王家老爷子,今日正值依木国河神节,近卫军被城主府派来祭台附近维持秩序。

“请贾都尉救救我家孙儿。”王老爷子看到贾海,眼睛一亮,拱手说道。

“哦,你家孙儿?王家主能否详细说说?”贾海问道。

“我家孙儿王凌风今天随我们一起前来祭拜河神,谁料刚才天现异象,人群骚乱,与丫鬟走失,我们遍寻不到,我认为他肯定是被挤落水中,从而被卷入了河面的旋涡之中,刚才一时心急,正要下河一探,幸遇都尉到此,烦请都尉出手相救,王某必有重谢!”

贾海听完王耀祖的描述,眼睛眯了眯,凝神看了看依木河河面上的那几个诡异旋涡,眼神一顿。

“你说你孙儿被卷入了河中心的旋涡之中?”

“正是!”王耀祖拱手回答。

“好,我就帮你探一探这个突然出现的旋涡,近卫军听令!”贾海说完,大喝一声。

附近的几十名近卫军军士听到贾海的呼喊,立刻跑步围了过来,只留下数人继续维持现场秩序。

“都尉大人,有何吩咐?”近卫军身披黑色轻甲,手持长矛,清一色的配置,让围观的人群眼前一亮。

“你,带上几个人立刻换装蛟皮甲,进入河中查探一下旋涡里面的情况,主要任务是探明旋涡之中有没有一个小孩,另外,尽量不要靠近旋涡,探明情况后立刻回报!”贾海指着一个小队长说道。

蛟皮甲,为呼兰城城主府自外地花重金采购而来,军士可以贴身穿戴,面部带有换气的装置,在水中行动起来非常灵活,乃是专供近卫军军士在水中训练作战时使用。

“得令!”小队长立刻带人跑步前往近卫军的驻地换装,在最短时间内下河进行查探。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耀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面,护卫们搜寻无果之后,也是一个个围在家主身边,心情急躁,几个丫鬟在边上小声的抽泣着,一脸的慌张。

此时的王凌风意识全无,双臂张开,静静的悬浮在旋涡的中心位置,先前河边人群一阵混乱,而王凌风却像着了魔似的,双眼呆滞向着河面走去,直接跳进了湍急的河水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举动。

刚进入旋涡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黑洞中,周围漆黑一片,耳边能听见很多杂乱的声音,想要努力的听清楚一些,却根本做不到。

突然,一股股撕裂灵魂的疼痛袭来,王凌风毫无防备之下,直接疼得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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