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师
青牛镇外一柳林中，卓凡盘坐在前，黑袍人运转灵力为卓凡疗伤。
“噗！”
一口黑血吐出，卓凡努力喘着气，擦拭嘴角的血渍，打量起了黑袍人。
“你叫什么名字？”黑袍人随意问道。
“卓凡！”卓凡不卑不亢回答道。
“呵呵呵，名字不错，谁取的。”黑袍人问道。
“讨饭时在村东头听教书先生说起卓尔不凡一词，索性我就给自己取了这名字。”
“你倒是聪明，还挺会活学活用。”难得在黑袍语气中听到一点笑意。让卓凡略感放松了些。
“呵呵，哪有。”第一次有人夸自己，卓凡还显得有些难为情。
“刚才你为什么帮那妇人？”黑袍人再次发问。
“因为她是好人。”卓凡没有犹豫道。
“哼，那你可知，你为了她差点命都没了。”
……
卓凡无话可说。
“以后做事最好先动动脑子，别做自己做不到的事，人要能看清自己？”黑袍人语气越来越重。
“够了！我知道我是个废物，没什么用，但事情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卓凡有些激怒，对于今天的事他确实咽着一口气。
“良心？那你跪着求别人帮那妇人时，为何不见其他人有良心？”黑袍人语气嘲讽。
“……”卓凡被问的说不出话来，确实这就是事实。
“今日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告辞！”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卓凡觉得黑袍人的语气他实在受不了。
“等等，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黑袍人见卓凡要离去呵斥道。
卓凡顿住脚步，确实之前答应这黑袍人，救完李大婶后要帮他忙的，“晚辈能做到一定照办。”
“呵呵，好，那转过身！”黑袍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喜。
卓凡转过身。
“嘿……”
只见黑袍人全身被黑光所包裹，如被黑烟笼罩般，黑光慢慢扩大。
“嗷呜。”一身清亮的狼嚎，高昂的音浪震动柳条，林中的飞鸟全部惊走。
此时卓凡已经说不出话来。
此时黑袍人原先所站的位置，一只两人高的巨狼正望着自己，巨狼一身毛发如黑色钢针，狼头凶狠异常，雪白的獠牙足有食指长，猩红的狼眼泛着红光。
“不会是要吃了我吧！”卓凡内心猜测起来。卓凡现在肯定那黑袍人就是眼前这巨狼变的。卓凡想破脑袋也就觉得自己对他也就这点用处了。
“死了也好，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与其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通快死去，一了白了。”索性将心中的害怕与惊讶的情绪收了起了，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鬼狼看着卓凡，心想目的已经达到。
“哈哈哈，好好好……”
黑光再次闪烁，鬼狼化作人形，这次没有用衣袍遮住面目，那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如被刀削过，一头枯白的长发，苍老无比，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时而给人一种杀机四伏的感觉。
“这，前……前辈……”卓凡睁开眼，看着眼前这老者，已经搞不清情况了，但他肯定黑袍人，巨狼，眼前的老者绝对是一个人。可他的脑袋已经糊涂了，甚至发生了什么都短暂性失忆了，变的语无伦次。
“很好，很好，能看透生死，确实不简单。今年几岁？”卓凡能看出老者在笑，可这笑的比哭还难看。
“八岁。”卓凡下意识回答道。
“八岁，好好好……”鬼狼大是满意道
“好什么啊，这老头怎么说话前后不一致？”卓凡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在嘴上说。
“小子，想脱离现在的这种生活吗？”鬼狼满是诱惑的问道。
“想。”卓凡一惊，但心里早就想了一万遍了，估计做梦别人问都会这么回答。
“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吗？”
“想。”
“想不被别人欺负吗？”
“想。”
“想住大房子吗？”
“想。”
…………
鬼狼所说的每一件事卓凡天天都在想，情绪被调动，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回答的身音越来越大。
“想成为绝世强者吗？”鬼狼这一声突然低了下来。
但卓凡还是听到了，有些弱弱的回答一声“想”。
“想拜我为师吗？”鬼狼再一次发问。
“想。”卓凡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回答。管他是人是妖，只要不要活的像现在这样要他怎样他都愿意。
“还不跪下拜师？”鬼狼欣慰道。
可下一刻的动作却是惊住了它这只修炼万年的妖。
卓凡飞快的从脚跟处抽出一把匕首，这是他防身所用，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左掌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接朝地上流去。
鬼狼等待着，等待着卓凡给他一个说法。
“师傅，我卓凡自父母死后不知给多少人跪过，但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一跪我是丢失了多少尊严，从今天起我不跪天不跪地，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原谅徒儿不能给你下跪，徒儿今天以血起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一定尊敬师傅，将您当成亲人一般对待。”卓凡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做的是都让鬼狼觉得好奇，这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吗。
但这些不重要，鬼狼作为妖，就是喜欢这种有血性之人。
“不错，我鬼狼有生之年，没想到还能收到这么一个对我口味的徒弟。”鬼狼此时算是真正认可了卓凡这个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