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父母说话的江小凌听了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和他说话的那个堂弟,寒声问道:“小霖,谁欺负江家了,你说。”
说话的少年正是江小凌的堂弟江小霖,他本来就是含着满腔怒气说的,一听江小凌让他继续说下去,就继续说道:“凌哥,你走了没几个月,同城的赵家就派人过来,说你临走之前打伤了他们家的嫡系子弟赵哲翰,而赵哲翰在几天后就不治身亡,赵家让我们把你交出来,要是交不出来的话就要让我们江家将在罗浮城的产业分一半给他们家,如果不从的话,就要将江家连根拔除。”
江小凌听的怒气上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江小霖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江小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江小霖这才继续说。
“咱们江家可是罗浮城鼎鼎有名的世家,自然不可能答应,可谁知道咱家在城内的各个产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在城外的田庄还死了几个农户,搞得咱家雇佣的农户都不干了,家族马上就感觉不对了,派人仔细查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赵家在搞鬼,叔父们都觉得要反击赵家,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可是大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凭赵家不可能敢这么对付咱们,就四处打探消息,终于探听到赵家身后竟然有修真家族王家在支持,而王家身后站着的是修真门派龙渊派,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咱们江家一下子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咱们江家一直步步退让,所以赵家更是得寸进尺,蚕食了咱们家在罗浮城的大部分产业,前几天还跑来向咱家求婚,想要让赵家嫡子娶月儿妹妹。”
听到这里,江小凌的怒气已经快忍不住了。
“难道这赵家不知道二叔在真一门位列长老之位吗?”江小凌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时他老爹江灿澜把话头接过去说:“赵家当然知道,若不是得到了王家的许可,赵家是绝没有那个胆子招惹咱们家的,而修真家族王家,也有一位蕴灵境修士,虽然仅仅是蕴灵下境,可你二叔虽然是真一门的长老,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咱们整个龙渊郡都是龙渊派的势力范围,即使你二叔回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江小凌听的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话。
“一会我就给宗门飞剑传信(这就是飞信的由来,嘿嘿),明天我就去王家看看能不能解决此事,对了,罗浮城应该有龙渊派派驻的镇守弟子吧,住在哪里,修为怎么样。”这镇守弟子的事也是江小凌离开真一门的时候才知道的,每个修真门派都会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郡城派驻一名实力不弱的弟子长时间驻守,为的就是震慑那些不老实的实力,当然,这只是真一门这样的末流实力才这样,那些实力强大的门派甚至在普通的小城也会派弟子去镇守。
江父听到江小凌的话,眼中闪烁了一下,犹豫着说:“确实有一个镇守弟子,不过修为不知道怎么样,毕竟咱们江家没有修士在家,但肯定不会是蕴灵境。”
听到父亲的话,江小凌的心里也有了底,满汉笑容的冲着在座的亲友说:“暂时不去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明天自有小凌去解决,多谢各位长辈与兄弟姐妹的赏光,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在座的人听到江小凌满怀信心的话,顿时都放心了,一个个也都举起手中的酒杯痛饮起来。
见亲友们都放心了,江小凌表面上笑容满面,可心里却不是那么乐观。
江烨澜看着儿子,知道他心里不轻松,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儿子现在长大了,已经不是他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约束了,办事也自有他的一套做法,不过江灿澜对自己的儿子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时辰才散,结束的时候,江小凌的叔伯里已经基本上没一个能自己站的起来的人了,而和江小凌一辈的兄弟也倒下了好几个,看的江父苦笑连连,吩咐家丁将众人好生送回去,这才在江小凌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江小凌在送老爹回房就也回到了自己阔别三年的房间,屋子里一点都没变,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是经常有人打扫,不用问,江小凌就知道这肯定是母亲安排的,想到这,心里满是暖意,还是自己的家里好啊。
可是一想到江家面对的危机,江小凌的心里就感觉堵得慌,江家养育了自己十几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解决这件事,而赵家,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觊觎江家的财产也就罢了,还敢打自己妹妹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这,江小凌马上就给自己的二叔发了飞剑传信,将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二叔说了,并且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二叔,让他尽快派援手赶过来,晚了自己可就兜不住了。
发完了飞剑传信,江小凌这才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江小凌给父母请过安,早饭也没吃就驾驭青璃剑去了修真家族王家所在的腾龙山。
腾龙山离罗浮城不过数十里,所以江小凌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腾龙山,山脉连绵十余里,漫山遍野皆是高大粗壮的森森树木,在山中还有一条小型的灵脉,龙渊派看不上,所以才让王家占据了。
江小凌驾驭青璃剑在山脉外就落下来了,在山脉的外围,有王家的一个小型据点,里面有五六个纳气三四层的弟子驻守,为首的是一个纳气四层顶峰的弟子。
里面的一个王家子弟看到了江小凌,连忙招呼了其他几个人,一起出了据点向江小凌走去。
江小凌在剑光落下的时候就看到了据点,所以特意离着据点近的地方才落下,看到几个人过来,江小凌并没有动,就那么原地等着几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