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个人。”陈鳞怀疑道。
“除了了这衣服外,其他的都别无二致”八字胡掌柜,唯唯诺诺道。
他发现白术问题后,暗暗声落,叫上一批人,欲要先礼后兵。
可这时,他正好碰到了陈鳞的眼线,拿着白术的画像,过来询问情况。
八字胡老板当然没有隐瞒,陈鳞也是闻声赶来。
“听到没有,白术很有可能藏身这幢小楼中。”
陈鳞严声肃色,而他的对面,将近有二十来位修士,修为不是五层,就是六层。
“一群饭桶,金霞锋就这么大,你们还让白术跑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为防止打草惊蛇,你们守在外门,我去探探情况。”
“如果里面是白术,我会从窗口丢出一个杯子,如果不是,那你们祈祷吧!”
陈鳞的眼神如饿虎般扫过众人,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披上一件灰袍,进入楼内。
……
白术还是第一次当修补师傅,有些陌生,但炼器鬼才的他,还不至于被这种小事难到。
“吱——”门开了。
第一个客人是个秀面青年,披着一件儒袍,很有书卷气。但脸上的愁容破坏了这股淡雅。
青年也不啰嗦,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金丝鸟笼,型制与做工极为精美。不过上面凹陷了一块,像极了被人大力踹了一脚。
“在下的笼子坏了,远方的朋友不知道情况,发的信鹤无法获取。我要求不高,只希望这信笼正常运作。”
青年讲的很慢,很仔细,语气中尽是渴求的心情。
接过鸟笼,白术细致观察起来。
这个金丝信笼品质很高,而且是个女式信笼。从凹痕的大小分析,应该是一位女修的鞭腿造成的,上面还残留着几缕红丝绸。
“可以修复。”白术淡淡道。
青年很高兴,脸上的忧愁渐渐舒展开来。
小半个时辰后,白术递出修好的信笼。原来金色的笼条上,多了几根铁色笼条,凹痕也被修复了。
青年接过信笼,灵力一催,淡金色的荧光霎时间笼罩了笼身,十分的漂亮。
“太好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一点心意,敬请笑纳!”有些兴奋的青年感激道。
白术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下品灵石。他突然有些喜欢这活了,可惜他现在正在逃命,天亮就得离开。
“吱——”青年满意的离开后,门又开了,这次是一位灰袍客人。
“东西!”白得了一块灵石,白术连态度都变了,开始主动询问。
灰袍人坐下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圆铁片,样式很古朴。正反面浅刻着一朵五瓣小花,十分的生动。
“这枚铁币,是我家祖传的法器,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功能是什么,但不影响我们对他的收藏。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铁币成了废铁一般,没了任何法器的性质。”
白术细细打量起这件古怪法器,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上面的小花越看,越觉得传神。绝对是上好的摆件,要是真是一件法器,那价值不菲了。
不知怎么的,白术摄了魂似的,呆呆的看着这枚古老铁币,耳畔还传来轻柔的声音。
“快到东边去!快到东边去!快到东边去!”
有一种渴望,从骨髓深处渗出,是来自灵魂的向往,发自心田的乞求。好似沙漠干渴了七天七夜的人,舔着干裂的嘴唇,苦苦追寻水的痕迹,哪怕是一滴也好。
“师傅!师傅!”灰袍人见白术半天不说话,怪异道。
“啊!什么!”白术猛地一晃身子,惊醒过来。耳边的声音消失,但内心的渴望却有增无减。
“这铁币给我看看!”
白术伸出手去,向灰袍人讨要这枚铁币,灰袍人当然没有拒绝。
楞楞的盯着这枚古代铁币,白术的内心从没有如此激动过,他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没一寸血肉在声音。
“这铁币与你有缘,他应该属于你!”这个声音如同魔怔一般,在脑海中盘旋。
下意识的,白术莫名的往铁币中渡入一点灵力。
也仅仅是这点点的灵力,铁币上的五瓣小花,活了过来似的,放出淡淡的五色荧光。
“痛,好痛!”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铁币似乎在他的手上发了芽,强劲根须一点一点戳入手臂中,扎根血肉里。
“师傅,你怎么了!”
因为白术与客人之间是隔离一条竹帘的,灰袍人听到了动静,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哦!没事,我正观察这铁币呢!”
白术强装淡定,其实痛的都快满地打滚了,铁币上衍生出的根系,都快横穿一整条臂膀。
“吱——”正当焦急时,门又开了,进来的还是一位灰袍人。
“不好意思,需要修补法器,请排队好吗!”
那后来的灰袍人,没有理会白术的劝告,大步过来,抬手撩开竹帘。
白术现在只有装淡定的力气,哪有阻止的功夫。
就这样,白术与这两个灰袍人“坦诚相见”。
先来的灰袍人,显然对这样粗暴的插队,相当不喜。正要出言职责,后来的灰袍人,却往窗外丢了一个杯子。
然后,整幢小楼抖了起来,大量的脚步声汇集过来。
白术此时才惊觉不妙,厉色道:“你是谁!”
“当然是我啊!”一扯灰袍,露出了陈鳞讥笑的面容。
感受着地面震动愈来愈大,右手的铁币还不断的探出根须,内外皆敌下,白术反而出奇的冷静。
“你不过是外门弟子,我也不过是四层修为。你背后站得是谁,他到底有何目的。”
“当然是弄死你啊!而你的师父自然也逃不了。”陈鳞鄙夷一声,退到了大门处。
眼中凶光一动,原来那幕后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自己的师父,商微言。
啪!
大门直接被传开,大量披甲持剑修士,浪潮般涌了进来。
“铁方”
当机立断,一皮袋的铁方撒了出去,顿时不大的房间里炸开了锅,白烟遮蔽视线,哀嚎声充斥着耳朵。
白术忍着手上加剧的疼痛,朝着窗口方向,就是一跃。
这是二楼,白术稳稳当当的落地,可下面不是什么安全之地,而是早有布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