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你在找死。”一股火焰般的威压向四面八方散开。
白术心中一冷,对方绝对是中阶的存在,而且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
“敢问阁下何人。”白术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陈家陈天。”陈天的目光似电,宛如猫戏老鼠。
在白术还有些发懵这家伙是谁的时候,旁边看戏的群众们的惊呼,已一阵高过一阵。
“陈天,不会是四少中的阳少陈天吧!”
“听说他年仅二十一,便踏足炼气七层,乃是陈家这一代的最强天才”
“据说他修炼陈家的不世奇功《三阳功》,出关之日,傲视同辈。”
白术微微一笑,内心中感谢一下给他普及知识的群众们。好像天宝城给这一代最出色的青年,来了个汇编,叫什么四少。
他也有些耳闻,今日一见,的确有些本事,可与那些内门之人匹敌。
“你是陈家人,不过你这张满口吐垃圾的嘴,很臭。”白术从容反骂道。
四周的看客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低阶修士,居然在中阶修士面前挑衅,是不要命了吗!
“很好,很好。”陈天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
点点赤光在陈天身上环绕,惊人的热浪一波由一波袭来。大有不顾宝楼规定,动手杀人的架势。
“你敢动我。”白术厉喝一声。
虽然他完全不是中阶的对手,但他有信心力压对面。
“还敢口出狂言。”眉头一挑,陈天右拳红光大放,转而凝聚成刃形,逼近白术。
白术手一抬,一块乌木令牌拿出,陈天的赤拳戛然而止。
“那不是东华令,他是华宗弟子。”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生活在东华禁区,怎会来到玛瑙区。”
这块令牌不是别的,正是白术的弟子令,虽只是外门弟子,但在这天宝城,已不亚于传说般的事物。
要知道整座天宝城,外加方圆百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华宗的东西。
陈天的刃拳戛然而止,毕竟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了自己,管他是阳少还是阴少,谁也保不住他。
陈天的眉头拧成一团:“你没有请教来历。”
“华宗东东师殿白术。”
“华宗东东师殿常乐。”
“华宗东师殿游灵儿。”
后面两人一同站了出来,给白术壮声势道。
陈天的脸上阴沉的快要挤出水来,他死死的盯住白术,开口质问道:
“你就是那个打昏我二弟的白术?”
一听这问题,白术目露奇怪,常乐游灵儿更是面面相觑。
“难不成令弟是尚学馆陈天。”
“哼!”陈天没有回答,只是重哼一声,四周的灵光又一次汇聚了起来,扫来的气浪更加猛烈了。
看客们屏住呼吸,内心不断乞求陈天不要冲动,一旦三个华宗弟子出事,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场面一触即爆时,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从楼上滚了,不,是走了下来。
仔细一瞧,圆头圆脑小眼睛,粗手粗腿箩筐腰。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球啊!
“陈天兄弟,来我这都不打个招呼,快来人,把最好的茶端出来。”
“这三位难道是华宗的贵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是贵宾卡,来宝楼卖东西,一律九八折。”
这圆胖子也是深谙商人知道,站在两方人马中间,一张嘴劝解两拨人。
性格高傲且脾气爆炸的陈天,自然悻悻的散了灵光。开玩笑,这个圆胖子身上放出的威压,绝对是高阶修士。
“不要以为这就完了,即使是华宗的人,也不能随便欺负我陈家的人。”撂下一句狠话,陈天恨恨的离开了。
虽然他这话说的毫无威慑力,但白术明白他与陈家的冲突才刚刚开始。因为那陈青,本就是他师徒不死不休的敌人。
“吓死我了,白师兄。”常乐大呼小叫,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游灵儿则是长舒了一口气,跑到司徒玉旁边安慰。前一眨眼还是担惊受怕,眨眼后二人便聊得火热。
“谢谢你们啊!”司徒玉被游灵儿拉过来,他的感谢十分的扭捏。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游灵儿笑的很开心,“司徒姐姐要加入我们,每天便可出发去盆地了。”
喜从天降啊!可白术转念一想,这个司徒玉不是恨得自己牙痒痒吗!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突然。
“我只是看在灵儿妹妹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司徒玉一副施舍的样子。
“哦!是吗,听说你在武修组是出名的恶霸,不会连一个人都没组到吧!”常乐这小子,最喜欢四处走动,消息知道的也多,一言说出真相。
“死胖子!你找死。”司徒玉恼羞成怒,和白术几人的尴尬气氛一下子没有了。
随着隔阂的消失,游灵儿询问刚才事情发生的原由。司徒玉娓娓讲来。
话说啊!这天宝城有五大望族,司徒,陈,沈,赵,游。分别霸占这城中的一个行业。且族中有多位筑基修士镇守,实力不可不谓强悍。
其中司徒家最为强大,谁叫他是华宗的代理家族,专门兜售法器。司徒玉便是其中一员,不过他是分家的人,地位不是很高。
而陈家排行第二,专攻丹药贩售,族中还供奉有炼丹师,可谓富得流油。而陈天陈烈,很不巧是当代族长的儿子。所以说白术的麻烦绝对少不了。
顺带一提,游灵儿是游家中人。
司徒家族因为华宗的关系,一直保持的中立,而剩余的四大家族斗的很厉害。
陈家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取得司徒家的帮助。这场政治游戏的两边,一头是分家之女司徒玉,一边是族长之子陈天。
说实在的,陈家的的态度已经放的很低了。可司徒家也明白背后的牵扯,便推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就是把这个问题抛给司徒玉,让他来选择。你说一个不满的二十的少女敢决定吗!此后陈天一有机会,便过来烦他。无奈下,她躲进了尚学馆。
可惜陈家势力无孔不入,纸还能包不住火不成,然后就有了刚才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