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杂燥的铁门敲打声,吵醒了熟睡中的白术。
“你可以出去了。”
睡眼惺忪的他,真的看不清来人,接过自己的储物袋,他一边打哈气,一边离开这。脸都不洗的,朝食堂方向走去。
一推开门,白术惊觉发现,食堂里没有一个人。难道自己来太早了,拿出日晷一瞧。
“天哪!都这个点了。”
白术不好的神色一阵接一阵,尚学馆对迟到逃课的惩罚,是相当的严厉的,他可不想再被饿上一顿。
随便拿起几个大白馒头,白术不顾形象的,朝教习区跑去。
半刻钟后,气喘吁吁的他来到教习馆前。
吱的一声推来大门,顿时从里面投射出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怎么回事,他们不在后院讲课,跑到前院的演武场干嘛。”白术嘀咕一声。
殊不知演武场里的学员们,也一脸吃惊的看着白术,谁叫他现在这样子,蓬头乱发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大馒头。
“哈哈哈!”场上顿时爆发轰堂的大笑声。
白术把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无所谓的进了场,反正他已经形象全无,既来之则安之。
“小贼就还是小贼,一点样子都没有。”出言讽刺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玉。
看到他,白术一惊,四处一暼,才发现人群中许多人都是武修组的。
“白师兄,饿坏了吧!我给你准备了肉脯。”常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他招手。
这死胖子也真是细心,居然猜的到自己会饿肚子,“死胖子,那里弄来的肉脯。”
“哈哈!是游师妹给我的,说今天早上你可能会需要。”常乐拍拍胸脯说。
原来是游师妹的心思,白术当然不会放过,拿过食盒,大快朵颐了起来。
“白师兄,你慢点吃,我给你讲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情。武修法修二组,都在昨天挑选自己的武技术法。大家在温习一夜后,接受讲习们的考核,以求判定资质,因材施教。”
“咳咳——”一口肉呛的白术直咳嗽。“咳咳,不会现在就开始了吧!”
“没错,游师妹不上场了吗!”常乐回道。
白术感觉道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他昨天被关禁闭,直接睡了一夜,根本没预习过如何东西。
瞧瞧旁边那个学员,额头顶着玉简,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是在复习口诀吗?
再看看后面那个黑眼圈学员,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两手不停的快速结印,昨天晚上绝对练习了一夜。
总感觉整个世界在和自己作对。白术哀叹一声,开始回忆。
忽然五色光乍现,他的眼前多出了许多的口诀手印,经脉运行图。如同练习了很久似的,稍稍动动手指头,便能用出完整术法。
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才是《五典》真正的力量。
白术引起的小骚动很快抚平,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演武堂中间,那里分成两拨,左边的测试武技,右边术法。
白术自然关注术法这边的情况。
“钱孙,火球术。”考核的讲师报出名字。
只见钱孙这位学员,口中念咒缓慢,手里结印也很不流畅,最后一收印,右掌上一枚火球开始汇聚,慢慢涨到核桃大时,砰的一声,裂散开来。
“太生疏了,基本的火球也得拳头大。”白术啃着肉脯,心中暗自批评。
“游灵儿,水绳缠绕。”
游师妹登场了,顿时底下一片的热烈呼声,美女的影响力真不是盖的。
调韵呼吸,游灵儿念咒结印,一颗拳头大的水球凭空出现。印诀一收,两手猛地前推,水球飞射取出,在空中散成几条水绳。
“样子可以,杀伤力不足。”白术一说完,水绳打中靶子,成了一滩清水。
底下依旧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毕竟一个晚上,做到如此,已是不易,更何况人家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那个武修组的学员好帅啊!瞧他那霸气的目光,是不是在看我。”
白术只觉得耳边的花痴声音,比苍蝇的都吵。不耐的朝他们所指的方向看来一眼。
不是那个陈烈吗!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昨天受伤不轻。瞧他恶狠狠的眼神,绝对不是看向自己的。
“陈烈,虎啸拳。”
“杀!”陈烈暴喝一声,猛地扑向靶子。左手红光汇聚,猛地一拳打出,隐隐有虎啸之音传出。
木质的靶子无法承受这种巨力,咔的一声,碎成了三大块。然后陈烈一转身,看向白术的方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速度与破坏力不错,但在铁方面前还是太弱了。”白术吃完肉脯,打了个饱嗝。
“常乐,流星锤。”
居然是死胖子,那一定得看看。
只见常乐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长柄大锤,不断挥舞起来,锤上的光华越聚越多,大吼一声,大锤离手。地面上也多出一个浅坑。
“好家伙,死胖子深藏不露,这一下我可挡不下来,可这起手式也太久了。”白术有些不看好这一招。
“白术,控金术。”
终于到自己了,白术抹赶紧嘴,朝着靶子走去。
“这个人谁,蓬头乱发的,好没有礼仪。”
“他……难道就是第一个被关禁闭的学员。”
“是那个白术,昨天讲习还以他作为反面教材。”
……
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白术微微一笑,想不到入学第一天,便成了全组的焦点。
靶子前,白术有了动作,虽然他从未接触过该种术法,虽然他只是复刻后看了几遍,但这都不妨碍他流畅入水般的结印速度,以及充满韵律的念咒声。
底下鸦雀无声,实在是白术太惊人了,如同一位浸淫此道多年的高手,随心的使用术法。
“控金术”
冷喝一声,白术泛着金光的右手瞄准,武修组的兵器架上,思绪一动,右手握拳一拉。
一把连壳长剑长了翅膀般,腾飞到手中。
这下子,连武修组那边的人,也被这个场面吓到了。
“隔空摄物!怎么会如此熟练。”
“一定来之前,练习很久了。”
场面安静了一会后,嘈杂起来,大家的口径出奇的一致,皆是质疑白术的术法天赋。
“肃静!”一位大胡子讲师震慑道:“你的术法是不是提前学的。”
此刻,演武场安静的有些不像话,所有的的目光又一次投在白术身上。
他可不在意这些,捋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然后一个高傲气质散发而出,“你在怀疑我吗。”
华宗弟子的身份,是一种象征,是一种底蕴。出入在外,可不能让宗门丢脸。即使这里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合格了,可以去矮楼挑选下一册术法。”空口无凭的,讲师也难妄下结论。
听着云里雾里的谈话,底下人的好奇心再也按捺不住,大声讨论起,有关白术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