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久生,生于1983年。听大人们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差点母子双双不保,因为她为了生下我足足挺过了三天两夜,所以才了陈久生这个名字。可后来因为我的喜好,我的名字慢慢被叫成了陈久胜,亦或是陈九胜。
1989年我6岁了,那一年“发哥”的《赌神》大火,而我也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它,从那时候起我就连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变成发哥那样,有着精湛的赌术,同样迷人的大背头,杀的“敌人”落荒而逃。
7岁那年,通过一年的“修炼”,我的“捞钱”“哦,不”我的赌术小有成就,赢了大伯两块二,三叔六毛,二姨五块……而且没输过,家里人笑称咱家久生干脆叫久胜得了。从那以后,我更加坚信了这条路是行的通滴。
8岁那年,我上学了,虽然不能一心一意的“修炼”了,但是我也没落下。课间休息,放学后我会邀请我的小伙伴们一起研究(都是小孩子嘛,都喜欢玩的说)。因为这个小游戏是我带动起来了,自然规则也我来定,所以十把里我常常赢九次,小伙伴们尊称我为“陈九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小学5年过去了,而我也稀里糊涂的上中学了,虽然“嗯,呵呵”好几门交的“白卷”,可谁让我有一个当小学校长的大伯呢。
人常言:“十赌九诈”,我就偏不信这个邪,初三那年我热血沸腾的揣着“私房钱”去镇上黑赌坊踢馆。
玩的是逗地主,比较通俗的玩法,三带一四带二,五张一条龙,王炸最大。
第一把,我来当地主,很快手里的牌都打出去了。望着手里剩下的一张“大王”三张“2”,我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并把“大王”甩了出去,“王最大,这把稳赢,开门红啊!”
但是,现实很惨苦。“四个3炸,4到A一条龙,一张6”农民一方瞬间打出去了手中所有的牌,还不忘传递给我一个轻蔑的小眼神。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作为了未来新一代的“赌神”,这点小挫折算的了什么!吃的苦中苦,方能成赌神。
“哼,继续!”
再后来,久胜也成了久败了,一下午时间,炸的我小金库严重缩水,差点就血本无归了。纯真的我以为是遇到了高手,殊不知十赌九诈这句至理名言的真正含义,年少轻狂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掉入的这个深深的漩涡中不能自已。
初中毕业了,我无缘高中,谁让我没有一个当中学校长的大伯呢。后来听说我大伯当上中学校长了,可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
毕业后无所事事,我又能专心的“修炼”的我“捞钱术”了,什么藏牌,换牌,钓牌…练得都快走火入魔了。父母想管也无能为力,谁让我是独生子呢!
经过半年的锤炼,我又信心满满的去了镇上的黑赌坊,准备去一洗雪耻。为什么我这么自信?因为我的小金库又满了。
“呃,不对!是我的技术更高一层楼了!”
“哟,九胜哥您来了!”说话的是曾经那个炸的他头破血流的农民,说完依旧递给他一个小眼神。
我不理会他的讽刺,熟门熟路的绕过他做到一张桌子前,准备拆开桌子上的一把未开包装盒的纸牌。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哼,开始吧!”
“不愧是毕业了的人,都会说俗语了!不过今天不玩这个了”小农民不让我拆包装盒,一把夺了回去。
“今天玩个刺激的!”说着拿出一个竹筒三个色子。“今天不赌大小,就赌单双如何?”
“这个,可以有!以前看电视上发哥摇色子,老帅了!”我两眼冒光“就玩这个!”
结果呢,摇啊摇,摇到腰带都没了!哎,之前的白练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用的色子都是灌了水银的,基本上想摇几点就摇几点,单双再简单不过了。
18岁那年,进过熟人介绍,我被送到澳门一家大型赌城做门童。不要小看这个门童,他的录取还是很严格的。不仅相貌要说的过去,身高也有一定的标准,更重要的要有眼力劲儿。就拿我来说吧,1米8的大个,“帅”过周润发的相貌,一张能把牛吹上天的嘴,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门童这个神圣的岗位。而且我接见的不是高管达人就是富可敌国的款爷,就连大老板还亲切的称我为“小九哥”。
上班的时候为客人开开车门,有时候运气好遇到几个女大款,还能收点小费,几个媚眼。下班了直接进去赌两把,饿了去后厨偷点吃的,困了累了直接去楼上员工宿舍睡觉,连大门都不用出,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直到半年后,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喂,你就是小九哥吧?”
当时我正在兢兢业业的站在大门口神游四海,旁边忽然跳出来一位俏丽的小姑娘。
“啊……对……我是!”我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答。
“听我爸爸说你色子玩的挺溜的,人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人怎么这么害羞呀!”小姑娘歪着头说,说完却一脸不服气的指着我说:“我爸爸还说了你比我厉害,我不信!咱俩来比比!”
你说幸福要来的时候吧,你挡都挡不住,就这样我多了一个“志同道合”朋友。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天使,却也是让我步入深渊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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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回来的时候,陈久生没坐公司专门接送的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去。太久时间没有好好清静一下了,明明是18岁的小青年,老成像三十好几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刮胡子的原因。
路经一条长巷子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特别奇怪的人,大热天的身穿连帽的灰色长袍,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一丝。左手拖着一快磨刀石,右手执着一把奇特的镰刀,正慢慢的一下一下打磨着,透露出一丝怪异。
陈久生好奇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觉挺慎人的刚想准备离开,灰衣人突然开口了。
“你觉得我的镰刀漂亮吗?”声音沙哑而诡异,“我叫她幽梦!”
“啊!?”陈久生吓了一哆嗦,故作镇定的说:“漂亮有什么用,手柄那么短,割麦子都嫌腰疼。”
“哦,还挺有趣的小伙子!”灰衣人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
陈久生看到他笑了,感觉更慎人了。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赶紧走。
“如果她是用来杀人的呢!”
“杀……人?”这回他真怕了,只是被灰衣人盯着,感觉身上有千斤重,连腿都好像没了知觉。
“大…大…叔,杀…杀…人是犯法的!这玩笑开的太大了!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灰衣人依旧笑望着他,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大…叔,我今天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我先走了……”灰衣人终于不盯着他,陈久生如释重负拔腿就想跑。
“陈久生!”灰衣人一声叹息却犹如平地一声雷,把他定在了原地。“见过幽梦的只有死人!”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他真的杀过人?”陈久生此刻正保持着奔跑的动作,黄豆般的冷汗滚滚而下。
“我也不想杀你,因为你也是无辜的……”灰衣人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就算我不杀你,你也难逃一劫!”
陈久生算是听出来了,真正的主谋并不是面前的灰衣人,要不然也不会跟他在这里费半天话了。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况且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陈久生哭着大声吼叫。
“那个人说你碰了你不该碰的女人,你非死不可!”灰衣人不带一丝感情回答他。
“小敏?”灰衣人没有否认,陈久生心里却一突。
“我欠那个人一条命,所以你必须今天死在我手里!”灰衣人突然出手了,镰刀的刀尖刺进了陈久生的胸口,刺透了他的心脏,刀刃勾住了他的身体,灰衣人收力把他拉扯倒地。
“碰了不该碰的女人?难道那一夜是真正存在过的,不是梦?”
灰衣人低头看着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陈久生,尤其那胸口以及地上的一片血渍极为煞人。“老夫华清明一生所为杀手,却从不滥杀无辜,你是第一个!如果,有来生,老夫还你一条命!”
朦胧见他看到灰衣人蹲下身来,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紧接着刺眼的光芒一闪,意识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