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脑袋幽幽的转醒,从床榻坐了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十分难受,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好受些后,才看清这里是马匪的房舍,下了地打开房门,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马塔菲亚现在一片荒凉,一眼望去到处是坑和房屋的残骸,夜蕾正调皮般的在废墟间穿梭跳跃,看到我出来后像燕子般欢快的跑过来,上上下下的咯吱我,确定我没事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缓了口气。
“嘿,小威你醒了,我马上就下来”一声呼喊,艾维娜从三米高的哨塔上纵身一跃,“嘣”的一声,艾维娜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贱兮兮的看着我,伸出了手掌。
一下推开她的手,撅起嘴巴双手交叉横在胸前臭着脸扭到一边不想理她。
“哎吖吖,生气啦,我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哦,你应该感谢我。”艾维娜看我这般样子不以为然道。
“感谢你,气死我喽。有你这般坑我的么,累傻小子么,好嘛那么多人都我一人对付,要是蛛丝不坚韧,那个胖汉早就把我劈成两半啦。”我气急败坏道。
夜蕾小手握拳在手心里一拍在一旁搭腔喏喏的说道:“没事,你要是死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人都死球了,报仇有卵用啊,你到底向着哪边。”说完一拳揍在夜蕾脑袋上,夜蕾捂着脑袋呜呜的蹲下了。
看着我骇人的目光,艾维娜服软道:“好啦好啦,我错了行吧,昨天我确实欠缺考虑,对不住你啦,喏这个东西给你。”
说完从熊大衣里面掏出一个绿油油的包裹,伸手接过,嚯好家伙起码有二十几斤重,冷不丁的这么一接使得我重心不稳,将其放在地上,蹲着打开布结,露出一块一尺长的石块,通体黝黑,表面浮起不一伴有颗粒轻轻的敲击它发出清脆悠扬的回响。
看着这块石块使得我摸不着头脑,抬头看着艾维娜,艾维娜小手一摆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又转头看了看夜蕾,发现她还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在地上比比划划,根本没有注意这边。
将石块打包系好,站了起来,对着艾维娜说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么。”
艾维娜满脸财色的从胸口摸出一把金灿灿的金币,眼疾手快的我刚打算去抢,艾维娜抄起一脚丝毫不留情的便将我踹飞了出去。
半响,我挣扎般着好半会才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肿起的右脸,满脸的悲怨。
利索的将马塔菲亚烧个精光,我背着二十多斤重的篓牵着两匹马跟在两美女屁股后头慢腾腾的走着。
将两美女喊住,把马匹交给她们,顺着记忆快马加鞭的往圣马洛敢去。
此时此刻的圣马洛,阴霾笼罩着天空,村甸下房屋倒了一片片,大街上残壁内到处都是血迹,血流成河般。一具具尸体七零八落的倒着,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没有了头颅,此刻的圣马洛现在是座死村。
在几里之外的我,不知为何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寒意,就像牙床忽然碰到冰块般。
抬头看着远处的阴霾,督促她们抓紧速度,过了半个小时,我幕的拉住了马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即使隔着老远也能闻见,看着同样皱着眉头的夜蕾和艾维娜,我一拍大腿“不好”脱口而出,加快速度往圣马洛赶去。
在快要累死马的速度下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圣马洛,越靠近血腥味道就越浓郁,坐在马上看着村甸上三三两两的躺着尸体,我颤巍巍的下了马,浑身哆嗦踩着血液信步走着,双眼赤红布满血丝的跪倒在地,昨天还是生机勃勃的村民现在便阴阳相隔了。颤抖不已的抱起一具无头男尸,仰头哭泣,泪水顺着脸庞滴在地上。这是一具不到一米的尸体,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帮天杀的畜生。
夜蕾趴在艾维娜怀中激烈的哭泣,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双肩剧烈的颤抖,艾维娜红着眼睛摸着夜蕾的头发,银牙咬破嘴唇,血液滴滴流淌。
尘归尘土归土,怀着悲痛的心情,将圣马洛村名一一埋葬,挨个在一排排的木牌前跪过,泪水止不住的流啊,痛哭流涕哽咽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哪怕是天皇老子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唤出骨爪在左手处划出一道伤口,在每一个木牌前滴下血液,以此为誓。
两只手落在我肩上,转过头发现是夜蕾和艾维娜,两女双眼泛红,面容激烈,夜蕾双肩还在上下颤抖,哽咽不已,我甩胳膊将泪水抹去沙哑的刚准备对她们说,不料夜蕾小手一把将我嘴捂住,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般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从圣马洛出来,心情一直很低落,顺着艾维娜的指引得知想从达圣佩德罗城边境到圣佩德罗城境内必须穿过一条山谷。
下午的斜阳懒懒的照射下来,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现在更加糟糕了,趴在马背上任由马匹上下颠簸,在快马加鞭的速度下在黑夜前终于来到了艾维娜所说的山谷,一望无恒的平野上裂出一条宽五十几米高约十几米的深沟。
翻身下了马,牵着马慢慢的往深沟上的铁桥上走去。
在快要上桥时,一声声吆喝声传来,往深沟下一看,一众身穿铠甲胸佩谜画,腰环大刀,一手拿枪一手举着火把的人站在一个手拿地图,身穿蓝色铠甲前默默的详听,奇怪的是在这一群人别上有个木头盒子的大车,上面黑漆漆肉乎乎血淋淋的,但是隔着十几米看不清是什么。
只听领头的高声喝到:“各位将士,在这次清剿叛党中你们立下了不朽的功劳,这些叛党串通敌国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停顿会后他看着地图继续说道:“咱们的下一站是圣多明村甸,今晚就在这里驻扎,等明个兄弟加把劲头,多砍几个脑袋,等日后显禀圣上咱们好论功行赏啊。”
听到赏赐一众将士高举火把齐齐喊着口号。
听到如此这般,哪怕是傻子也知道了,一瞬间血液在脑袋里爆炸了满脸血红.青筋暴露,想也不想的般往山谷下窜出。
“哇啊啊啊”的直往下掉,听到异响的将士们立马放下手中的长枪,拔出大刀四处张望,警戒着。
说时迟那时快,在快到半山腰时一团蛛丝由上往下将我拦腰缠绕,速度的将我拉扯上去,噗通的摔在平原上,撕开蛛丝一脸怒容的质问艾维娜:“什么意思,你拉我上来干什么,从他们的言辞中难道你听不出什么么,穿的如此立整却残害手无寸铁无辜的老百姓,我忍不下这口气。”越说越气,甩手便又要往下跳去。
艾维娜抓着我的衣服,气道:“你这么下去是去死么,你一人对付得了那么多人么,现在你需要忍耐下来,不要被仇恨控制了自己,它们是会受到惩罚的,但不是现在。”说完一把将我摁倒在地。
见我还要争辩,艾维娜索性吐出一团团蛛丝将我从头到脚捆绑起来提溜着我像行李卷一般的横着放在马背上,拉着马缰牵着马悄悄的上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