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孤飘然的掌劲即将击中识天机的时候,一名貌若二八少女气质清然身着青衣的美少年从天而落,左手拂尘轻甩,挡住独孤飘然的千钧掌劲,随后翩然欠身对着众人行上一礼:
“在下青衣易道流,见过诸位兄台喽。”
“青衣……易道流——?”独孤飘然讶然地看着眼前挡住他的攻击的少年,心中盘算着什么。
“青衣易道流?!你就是这一代的青衣掌教?!”识天机看着易道流,惊讶万分,没有想到来者竟然会是这位。
“易某初出茅庐,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显赫,想来也是不会有人假冒易某的。”易道流将右手的幡旗驻在地上,嘴角挂着微笑,给在场众人的感觉好似和熙的春风扑面而来。
“这人不差!”这是在场众人的第一映像。
“这人长得好生俊俏!”这是众人看易青衣第二眼的感觉。
相貌与实力,当众人因为易道流而讶异的时候,拓拔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任谁也无法猜透他的想法,他开口道:“你来到这里表明身份的意思是,你要救走识天机?!”
易道流面带微笑看了拓拔乱一眼,眼神带着点点诧异,接着又露出了点点了然的神色:“唔——,不错。”
“那么你的问题应该是,你和他应该怎样活着离开!”独孤飘然挥动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勾着微笑:“在我等蛮荒大军的包围下!”
“唔——?好问题!但是鬼将军你想过没有,在下难道没有做其他的准备,就孤身来到此地只身救下识天机?”易道流内气鼓动,右手的幡旗随之飘舞,气劲震荡,令得在场的众人后退数步。
“而且就算只有在下一人,想要带着识天机离开,就凭你们,也拦不下!”
带着几分傲气,易道流口中的话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天下豪杰不过如此。
“就算是越人云天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过去的总是过去的,人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你这是在挑衅我?”
“当然没有,在下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你在逼我动手?”
“动手?就凭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就算加上他——”易道流用手指向拓拔乱:“和你们身后的数万大军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够资格,真是好夸口!希望你手上的功夫能够像你嘴上的功夫一样!不要就那么轻易地败在我的手下!”独孤飘然仰天大笑:“落得当年的燕王和越人云天的下场!”
易道流手中拂尘挥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你觉得我能不能够站在这个圈子里面一步不退接下你的所有攻击?”
“你的狂妄改变不了你最终的结果!”独孤飘然看着易道流:“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接了我的招式,最终的结果只有饮恨!”
“唔——?我是个例外,天底下到底也只有一个易道流易青衣!武无止境,说到底,你以前的眼界太过狭窄,那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越人云天和燕王?他们也只不过是被凡俗所束缚着的微不足道罢了!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和我比试一番如何?!”易道流说到。
独孤飘然没有再继续和易道流说下去,直接发功:“天鬼既出乾坤乱!”
掌风一出,直直锁定易道流,向其攻去,鬼气森森雾气惨惨,暴戾无边,引动附近的无数怨灵直扑易道流!
易道流不闪不避,站在圈内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将左手的拂尘背在身后,掌劲轰在他的身上,万千怨灵扑入冲向他的体内竟然无声无响全数接纳!
“嗯——!天鬼九式不差,就是用的人的修为天赋太弱了,难至上层!”点点头,易道流看着独孤飘然,缓缓说到:“还有什么功夫,都使出来吧,只是不要像这样半吊子的水平就好!”
“哦?接下来了,我三层功力的一掌。”没有理会易道流,独孤飘然仔细思考着:“他在挑衅我,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不怕蛮荒大军的冲杀?就算他有准备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啧,这人还是太过神秘情报太少了,听刚才识天机的话,似乎他在那些隐世门派里面地位还挺高的……不若在试探两番!”
接着,独孤飘然双手一合,手中折扇分化,形成六道:“六道轮回,饿鬼迷乱!”
六道轮回之势,恶鬼冲击之功,迎合后土之力,以无上大力配合无尽动乱,合并成动荡天地的撼世之招,向易道流攻去。
易道流微微一笑,周身气劲一动,那撼世奇招竟被全数反弹,击中了大量蛮荒将士,顿时蛮荒将士死伤过百,其余者无不色变。
“你!”拓拔乱见状大怒,意欲发招,却被独孤飘然一个眼神拦下,易道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一丝笑意:“第二招喽,鬼将军,还是那句话,六道轮回功是奇功,但是你的功体根基不行这一招你最多发挥出三四成的力量,对付一般人可能有用,但是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独孤飘然盯着易道流。
易道流也看着独孤飘然。
“八成功力仍是不够!”独孤飘然心中凛然:“他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心下一动,用眼神示意拓拔乱,让其对易道流攻击。
拓拔乱了然于心,手中镰刃气劲勃发,向地一震,千万镰刃由地下分化而出,疾疾刺向易道流:“天狼夺魄阵!”
旋转飞身而起,易道流双脚踏在尖刃之上,纹丝不动双眼不起一丝波澜:“此乃小道尔,无用矣!”
“是吗?!万狼啸天,日月并行,乾坤无用!”拓拔乱绝式上手,内气再度爆发,化身巨大狼影,一掌打在易道流的肩头。
“乾坤无用?上古的天狼之主都不敢说这种话……,这种招式,正是表现了你见识的浅薄!无知!”易道流朗声道,随即转头在拓拔乱的耳边小声道:“回去以后,跟你背后的人一点点交代清楚吧,这一回,我就放过你们,若有下次,格杀勿论!”
“你——?!到底是谁?!”拓拔乱心神大乱,眼中闪过几丝惊惶之色。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易道流,易青衣!”说完,易道流运起内气,一掌击中拓拔乱腹部,将其击飞:“如何,鬼将军,还要再来吗?!”
话音落下,一时间周围呼声大起,仿若有千军万马疾奔而来,又有万人齐唱:
“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蛮可伐欤?”曰:“可”。”
“此日楼台鼎鼐,他时剑履山河。都人齐和《大风歌》。不日四方来贺!”
独孤飘然盯着易道流,良久,攥着拳头,朗声道:“众将士听令,后排转前排,撤退!”
“呼——”易道流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有惊无险,算是熬过了一场!”接着吐出了一口淤血,识天机见状大吃一惊:“你——?”
“安心,我无恙。”易道流抬头望天:“这次是他们不熟悉我的情况,下一次,估计就不会有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