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扬的伤确实有些严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但有神医南宋在,即便是就剩下一口气,神医也能把他救活,更何况现在君扬还意识清醒,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而已。南宋给君扬开了调理内伤的药方,并嘱咐他一个月之内不可动武。
“皇兄放心,臣弟无碍,徐姑娘说如妃娘娘明日便可醒来。”君扬安慰着旁边一脸忧愁的君越。
“三哥,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别再说话了,阿瑶先送你回去养伤吧。”君瑶眼眶微红,语带哽咽。
君越赞同,“阿瑶说的对,朕先派人送你回去,养伤要紧。”转身又对着神医道:“先生,这段时间,三弟就烦请先生多多费心了,先生之恩,朕定当重谢。”君越知晓,南宋现在是住在靖安王府,是以拜托南宋多多照顾君扬。
“陛下严重了,老夫虽然不轻易给人看病,但靖安王的性子合老夫的胃口,老夫自然保他性命无忧。”对于君扬,南宋十分欣赏。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此次君扬因救如妃而受伤,君越内疚不已,此时听到南宋如此说,才放下心头紧绷了良久的一颗心。
靖安王府。
夜非漓安顿好徐清歌后,坐在床边,看着徐清歌,面色不豫,微微叹息。
“我真的没事,我保证。”徐清歌伸出三指,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夜非漓握着她的手,心疼道:“你是嫌血太多吗?”又是咬手指,又是吐血,真是让人一刻也不得安心。
“促进血液循环嘛。”徐清歌小声呢喃。
“嗯?”夜非漓的语调微微上扬。
“我错了。”徐清歌马上虚心认错。
“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夜非漓无奈说道。
“嗯。”
“乖。”说着,轻啄了一口小姑娘,以示奖励。
徐清歌见怪不怪,这是九王爷一惯的风格,先打一棒子,再给一枣子,典型的软硬兼施。
如妃果然如徐清歌所料,第二天就清醒了,太医诊断过后表示,胎儿无恙,如妃有些体虚,须得好好进补。如妃身体无恙,但自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时常都魂不守舍,君越在旁细心呵护,也毫无作用。另外,对于如妃中毒之事,君越下令彻查。
本来事情得以解决之后,也没夜非漓等什么事了,他们就打算启程回国,但君扬那边病情却突然恶化,南宋不得不留下来继续诊治,夜非漓等人自然也留了下来。
再说君扬这边,本来经过南宋这段时间的照料已经有所起色,但当下,君扬却面色泛黑,气息薄弱,人已经陷入昏迷当中,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是断肠草之毒。”南宋经过诊断,下了结论。
“断肠草?三弟他怎么会中毒?”君越急切问道。
“断肠草乃天下奇毒,毒入肺腑,再加上之前五脏六腑均有损伤,现在是难以医治,靖安王,只怕凶多吉少。至于是何人下毒,这个陛下须得问靖安王府中之人,老夫只负责看病。”听出君越的口气中含有一丝责怪之意,当下南宋也不满道。
“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朕也是一时心急,不知先生可有法子解毒?”君越连忙道歉。
“此毒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法可解,只是靖安王现在的状况,若是按照正常的解法,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老夫倒是听闻,南夏皇室收藏了一朵黄泉碧落花?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是,在朕的手中,先生的意思是,此花可解三弟的毒?”
“相信陛下也知道黄泉碧落花其中一项的功效,可令人的血液焕然一新,断肠草之毒正是通过血液侵入人的五脏六腑,若用此花,靖安王之危,可解。”
“皇兄,那还等什么,赶紧给三哥用吧。”一听到君扬有救,君瑶立即停止了哭泣。
“好,朕马上派人把黄泉碧落花送来,还请先生研制解药,务必保我三弟安然无恙。”黄泉碧落花虽然贵为国宝,但与君扬的命比起来,还不足以挂齿。
“来人,把靖安王府一干人等缉拿起来,朕要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向靖安王使毒,给朕狠狠地查。”看来,南夏朝廷真该好好诊治了。
显然,君越误以为此事是南夏国内部斗争的阴谋诡计。按照这个方向查,自然是一无所获。因为,君越做梦也没有想到,下毒的人,远在天边,尽在眼前,神医南宋也。
黄泉碧落花到手后,君扬的毒自然也就解了,不过不是用黄泉碧落花解的,而是服用了南宋特制的解药,而花,自然是落到了夜非漓的手中。不久之后,夜非漓就向君越和君扬辞行,表示离国已久,实在不能再多加停留。
君越也不勉强,一番答谢之后,派人护送他们出城。
三天后,洛都城门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靖安王,还请留步。”君扬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个月便可恢复,是以,今日的送别,君扬也在队伍当中。
“徐姑娘,南先生,此次多亏二位仗义相助,君扬感恩不尽,以后若需帮助,君扬定义不容辞。”君扬诚恳地对着二人道谢。
“不谢,你救我一次,我帮你一次,扯平了。”徐清歌笑着回道。
“徐…..我可以叫你歌儿吗?”君扬的眼中,有着期盼,
“嗯。”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徐清歌并不吝啬。
见徐清歌答应,君扬大喜,笑道,“好,歌儿,有缘再见。”
“阿雪,清歌姐姐,大恩不言谢,你们一路珍重,一有机会,我就会去找你们玩哈。”君瑶依依不舍,强颜欢笑。
“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这么伤感干嘛,走了走了,有机会我再来南夏找你们玩。”夜非雪最受不了离别的情绪,假装无所谓地开着玩笑。
“再会。”夜非漓则干脆利落,对着君扬一颔首,而后就拥着徐清歌登上了马车。
“君大哥,阿瑶,你们也多保重,我们走了哈。”夜非雪意味深长地看了君扬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爬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