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中午,在那些学子还意犹未尽时。独孤谦以在邵阳回到后院的同时也起身离开了子微书院。下午他还和小翠有约可不能失约。出书院的时候,途经那些学子身边。一个个学子都送来了鄙夷的神色,
独孤谦知道他们鄙夷什么,刚听完课就火急火燎的出去未免也太不尊师重道了。独孤谦可不在乎这个,他是真正的尊重师长和道义,表面功夫有何意义。
走的时候独孤谦特意朝冯海的位置望了一眼,独孤谦没有见他出门。可他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他去哪了,不会是去后院了吧!”独孤谦心里疑惑的想着。但这些事他管不着,也只是想了一下便往外城的小酒楼赶去。
出乎独孤谦的意料,他本以为小翠会过一会才到。谁知小翠早早地站在了酒馆的大门边。脚下还堆放着三大坛酒。这不是上次独孤谦和小翠喝的那种人头罐大小的坛子,而是一坛三十几斤的大酒坛。
“不会吧!我迟到了也不用罚这么多酒吧!”独孤谦笑道。
“你啊!还不至于让我这么高看。我买这些酒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小翠说着单手轻松的提起了一坛道:“剩下的两坛交给你喽!”、
“去哪!不是在这里喝吗?”独孤谦望了望,两个坛子六十多斤,他抱着还真走不远。
小翠瞥了一眼道“我带你见的高人,怎么会在这喝酒啊!”
“那去哪啊?”独孤谦将两个酒坛垒起来抱住,然后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远。跟我走就行。”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好不容易出了玉京城。独孤谦涨红了脸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请来的那位在城外吧!”
“就在城外那间二郎庙那,不是很远的。”
听到二郎庙独孤谦马上放下了酒坛活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膀子道:“二郎庙离这起码还有十几里地呢!”
“怎么,这点路你就怕了。哎,算了吧!算了吧!那我一个女孩子辛苦点拿两个,你一个大男人拿一个就行了。”小翠抱怨道。
独孤谦受不了她激,勉力的又将两坛酒抱了起来道:“那我们走吧!”
“嘻嘻,我们现在可要快点喽!”说着小翠拎着酒开心的跑了起来。
“慢点。”独孤谦抱着两坛酒哪里跑的起来,即使走的稍微快些便觉得自己心脏跳的飞快像是要蹦出来似得。
“这还快吗?你们读书人身体真的太差了。”说着小翠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慢点,慢点。我真的赶不上了。”
小翠哪里肯听他的话,速度一点没减少。小翠跑了没多久迟迟听不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正准备回头。突然听到“啪”“啪”两声酒坛碎裂声。“不会生气了把酒坛子摔了吧!”小翠急忙回头,就见独孤谦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痛苦的直哼哼。
“你怎么啦!”小翠忙的跑了过去扶起了独孤谦道。
独孤谦直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道:“没事。没事。”
“来,我背着你去见我师父。她的医术很好的,一定能帮你。”小翠说着就要把,独孤谦打横抱起。
独孤谦怎么能让女子把自己抱起来,忙道:“没事。我慢点走就行了。对了,你说你师父,你是习武之人啊!”
“嗯!”小翠搀着独孤谦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师父就是我要请来和你喝酒的人。她功夫很厉害医术也很好的。”
“其实不用麻烦你师父的,我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独孤谦捂着胸口笑道。
听完过了一会小翠才怯生生的张开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不然我不会这样的。”
“这事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我爱面子没说。另外要怪就怪老天爷吧!给了我这么一副身子。”独孤谦笑道。
小翠听了也被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喜欢笑呢!遇上这种事不是该很苦恼吗?”
“谁说我不苦恼,只是想想我要是生活在普通人家这身子骨早就被糟蹋死了。起码,我的出身还是让人很羡慕的。”独孤谦说着眨了眨眼道:“我没骗你哦!其实我真的是刀候的儿子。”
“其实,我也知道了。昨天我偷偷跟着你。你确实进了刀候府。”
“你跟踪我,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好奇嘛?”
就这样两人笑笑闹闹的十来里路也并不显得漫长。还未进那破庙,独孤谦就被庙中那白衣妇人吸引了。他没想到女人到这个年纪还能这么美。“前辈好,在下独孤谦。”独孤谦看了一眼忙行了一礼。
小翠就不讲究这个了,蹦跳着跑了上去挽住妇人的臂弯道:“师父,你帮他看看吧!他身体有问题,稍微累一点心跳的就好快啊!”
独孤谦听了赶忙推辞“我这是胎里带的病,就不麻烦前辈了,治不好的。”
那妇人可没空听独孤谦废话上前一步就搭上了独孤谦手腕,速度快到独孤谦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既然这样了,独孤谦也不好说些什么。然后就见妇人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妇人才松开独孤谦的手腕道:“你刚刚说了三点只对了一点。第一你这不是病,第二你这不是胎里带。只有第三点你说对了,这伤治不好。”
“师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翠皱眉道。独孤谦也很想听听这位前辈怎么会说自己这是伤不是病。
“没什么意思,他出生之后便被人以绝强的真气封住了心脉。造成的症状就像是先天心脏有问题一样。”妇人望了一眼独孤谦而后皱起眉头道。
“那把那股真气逼出不就没事了吗?”小翠道。
“前辈说笑了吧!我从没听人说过这件事。”独孤谦苍白着脸笑道,他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我猜你父亲也没对你说过,你只有一年可活了吧!”妇人冷哼了一句。
小翠听后瞪大了眼睛道:“师父,你在说些什么啊!”
“没什么,那缕真气庞大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己炸裂,那时他的心脏就会彻底成一堆肉末。我看了看,大约还有一年的时间吧,就到了那个程度了。”妇人说完便径自转身走到了破庙之中。
听完这话,独孤谦一下楞在了那,只剩下一年的寿命。难道这是真的,父亲怕我伤心所以一直没告诉我这件事吗?
小翠见独孤谦脸色越来越苍白忍不住上前轻轻推了独孤谦一下“没事的,我师父肯定有办法救你的。即使我师父没办法,你父亲能没有办法。他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说不定早有办法了。”
虽是出言安慰,但独孤谦从话语中知道少女是相信了自己师父的诊断。但独孤谦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低声道:“我要回去,找父亲问个明白。我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我送你回去。”小翠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执意要送独孤谦回去。
独孤谦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正准备进庙里向前辈告个别。这时那妇人已经从庙里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一面青铜令牌。“你先别走,看你岁数不过二十。二十年前那时候你父亲已经武道大成。谁敢在那时候伤你我很有兴趣知道。”
说完独孤谦还没理解什么意思,手指已经被妇人用那青铜令牌划破。超乎独孤谦想象的事情发生了,鲜血滴落在令牌上瞬间消失无形。紧接着令牌上亮起一层白光,白光中浮现出这么三个字来《浩然诀》。
“什么意思。”独孤谦看着这三个字问道。
妇人一时也并未答话只是皱着眉头一直盯着那三个字,直到那三字彻底消失还是刚刚那副表情。
还好小翠这时候回答了独孤谦的问题“这件东西是我教流传了上千年的宝物,上面收录了世间绝大部分真气的性质。刚刚通过你的血液,这令牌辨认出,伤你的真气出自《浩然诀》。”
“那这什么浩然诀是何人修习。”独孤谦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翠摇了摇头。
那妇人这时才缓缓开口“浩然诀儒家三圣典之一。已经数百年未曾现世了。当今之世儒门中最有可能会这浩然诀的当朝宰相萧仁可和邵阳。”
独孤谦想了想这两位从来没听说和自己父亲有什么仇怨,他们中谁又会对自己下手。独孤谦正纳闷了,白光之中又浮现出一行字来《五雷正法》。
“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人兼学两种绝世功法。”这下连妇人也不淡定了。
“这又是什么功法。”独孤谦道。
小翠见了苦笑:“这是神霄宫镇教神功,历代只有教主间口耳相传,号称天下雷法总纲。不过三十年前上代神霄宫教主惨死。这套功法在神霄宫内都已经失传了。”
“那这伤我的是两人还是一人。”独孤谦此刻已经相信了妇人所说,自己这是伤不是病。
妇人凝声道:“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怎么能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融合起来。”话还没说完,令牌散发的白光中又出现了四个字《屠龙枪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失神之下妇人手一抖,令牌落地白光也消失不见。
“这又是什么。”独孤谦话一说完,只见小翠脸色也十分凝重。独孤谦再三追问,小翠才缓缓道:“那是云家的家传功法,云家被灭门后。只有云实一人会使用。”
“云实,云大将军。难道是他伤了我,不可能啊!云将军不是三十年前就死了吗?难道他还没死……”
“住嘴。”妇人没等独孤谦话说完便大喝了一声。
小翠也悄悄的拉扯独孤谦的衣角,小声的说道:“别在我师父面前提这个名字,师父会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