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鸟鸣打破清晨的宁静,流光揉揉朦胧的睡眼,她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有没有人啊?”出了正门看到两排丫鬟整齐地排在两边躬身喊了一声:“流光姑娘早。”前边是恋儿和花姨,流光冲着恋儿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恋儿一脸灿烂地跑到流光身边,“流光姑娘,花姨说这些人都是过来伺候你的。”流光揪了揪恋儿的小脸,“瞧把你高兴的,还不是跟着你主子有肉吃。”恋儿嘻嘻地笑道回了声是,自失忆后主子完全变了一个人,之前温柔娴静变成了现在的活泼灵动,心里觉得更加喜欢现在的姑娘特别的容易亲近。
今天温柔端庄的花姨同样淡妆柔面上身着一件深棕色织牵牛花暗纹缎面短褂,下身着一条配套同款布料裁制的微弧度阔腿裤,她微微欠身低着头道:“流光姑娘,伊爷一大早去了教练场估计正午才能回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婢便是。”流光鼓了鼓嘴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什么呀,第一天就这么冷落我这个美女客人切。”流光拉住花姨的手,凑到花姨耳边轻轻地说:“花姨,你告诉我教练场在哪,我找她有事儿。”花姨看了看眼前这位有着倾国之貌也毫不为过的血族女子心里暗暗思量,伊爷从未带回来过任何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想必伊爷对她定然看重,带过去应该也没事。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用过早饭后便带着流光往外走去。
伊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四壁缎面包裹,篷顶是圆形木质四角翘起中心一个木雕的虎头仰头跳起似在咆哮着,流光战兢兢地上了轿子,不安的扶着两壁居然很是稳当,终于当她快要把轿子里摆放的点心快要干完时,轿子停了下来,她还没等拿来高凳就蹦下了轿子,“花姨,到了吧。”花姨走在前边,只见“机关门”三个黑色的大字出现在头顶,花姨伸出一只手慢慢地说道:“姑娘,请跟我来,”进去之后绕过杂乱凶猛的练武场,看见一个长长的大殿正中门上挂着一牌匾写着四个大字“机关算尽”是洋洋洒洒的草书,花姨敲了几声门,恭敬地俯身而立站在门口,“伊爷,流光姑娘想要见您。”只听见里面过了一会儿传出伊月气定神闲的回应,“进来吧。”流光推门而入,花姨等在门口,“花姨,你先回府上便是,我们正午一起回去就好。”伊月客气地对着门外说道,只见门外的花姨脸上浮现一丝久违安心的微笑俯身回道:“是,伊爷。”
流光看看里面的陈设没什么稀奇的反而有些蹊跷,机关门没有机关反而都是些文人雅士的古文字画,流光走来走去摸不着头脑,“喂,你这儿怎么都是这些东西?!”伊月起身眼神盯着走来走去的流光,“你一个女子问这些做什么!”流光疾步走到伊月旁边,用手指戳着伊月的胸口,“我不了解你,怎么帮你赚钱。”伊月看着脸上情绪毫无遮掩的流光好笑地拿开她修长的手,“你不用操心,我也没指望你能挣钱。”流光有些发蒙随即转身朝向一幅百鸟朝凤图脸上藏不住地抿着嘴角偷笑,这么直白没打算让我还钱不就是想追我嘛!还这么嘴硬。伸手向那只活灵活现的凤凰摸去,“伊月,这凤凰你画的呀?真是漂亮!”只听到伊月一声喂刚一喊出,流光脚下开启一个方形洞口,一眨眼洞口已经消失一切恢复原样只是没了流光的身影,伊月赶紧走到
琳琅满目的展示柜轻轻旋动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花瓶,随即走到一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字幅前面掀起长长的字幅后面居然是一个窄窄的洞口,伊月侧身进入又摸了一块地方洞口封住了,他脚步转换着走过一小段漆黑的长廊,向左用手掌对合一个和他手掌一样的模子,石门向右缓缓滑动,这段路两边摆着一些烛台路况清晰一览无余,路的前方一个洞**正有一个装着流光的铁笼,石门移过流光看到伊月蓝色的眸子充满着希望的光彩,“伊月,我错了,不该说你的机关门没有用,不该动你的东西。”伊月看着乖巧的流光刚到嘴边的责备收了回去,他用内力震断了铁锁,流光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武功小嘴张开半天合不拢,伊月轻轻地抱起流光小心的出了机关。
回到地面的流光惊魂未定,抱着伊月胳膊半天松不了手,她突然双手一拍,“伊月,有了,你这么懂机关咱们开一个保险柜店或者银行也行啊,你说好不好。”伊月惊讶地看向流光:“保险柜?银行?”流光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恍然大悟,“保险柜就是装财物的带锁的箱子,银行就是帮人保管财物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很靠谱吧。”说着得瑟地耸着肩,伊月垂下眼,用食指轻轻叩着书桌,“有点意思,不过风险很大树大招风。”流光两手支在桌面上,“那如果咱们只和那些钱庄赌局什么的秘密地交易他们泄漏自己的宝贝在哪那不是傻嘛,如若泄漏责任自担,怎么样怎么样。“流光瞪大眼睛凑在伊月面前着急的等他回应,只见他慢慢抬起头,眼中闪出某种光芒,冷静地望着那幅百鸟朝凤图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回道:“好,接下来可以大干一场!”他眼神转向流光,“你应该看到门口的“机关算尽”四个字了吧,其实它没有说完后面还有“命归西”三个字只不过绝对不是我。”流光呵呵地敷衍着,真是自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