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有些发晕,周遭一股热热的气息让她难以自持,身体有些奇怪,对这个陌生男人的亲密接触没有往日对异性的敏感抵触反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有些慌了神,看着那双和他一样的蓝眸她思绪万千,他是谁?为什么要半道绑架我?
高挺的鼻梁在秋日淡淡的余光照射下亮如白玉,微微下垂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嘴唇轻挑,眼神流转,百般柔情,尽在其中。耳边的悄悄话仍然余音环绕,久久难以消散,他,想我了?
建卿盯着流光晶蓝的眸子,那么的惊艳,也那样的熟悉,透过蓝色的那扇窗,他看到到了,寒山寺外,茫茫白雪中,两人相互依偎的画面,她甜甜的热热的呼吸让半个男人的他情难自禁,但他只是双手护住她薄如蝉翼的纤手,哈着热气温暖着她,那是他自母妃去世后第一次出宫去寒山寺为母亲祈福的奇遇,他十八刚及冠,她十五正豆蔻,这对血族的后裔奇妙的相遇,又彼此抚平了藏于角落的忧伤与不安,或许注定就该一生一双璧人,没有其他。
建卿看着流光迷惑的眼神他坚信她不会轻易忘了她,说好的要娶她,说好的一起浪迹天涯,说好的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流光的头有些痛,她不想再想了,她好似不是她了,但她又能是谁呢?
飞驰的骏马慢慢停了下来,周边是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脚下是落英缤纷刚好没了马蹄的草地,夕阳似火,飞霞漫天,时间似乎静止了下来,这对血族的后裔四目相对,不着一语却好似已经缱 绻了一世。
建卿抱流光下了马,一脸的迷茫,呆呆地望着他,仿佛亲人般的熟悉感席卷而来,陌生而又熟悉的蓝色眸子慢慢加深,她使劲地想着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从何想起,头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
“你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流光自己都没发觉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她好似变了一个人,抑制不住的温柔深情,建卿呆了,他们在寒山寺门口的撞见,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果然没有忘记我,流光。
建卿一只手拥流光入怀,突如其来的吻绵长而又深情,一点一滴的索取,无穷无尽的柔情蔓延开来,原本就恍恍惚惚的流光此时却感觉很安稳甚至有些贪恋他的吻,脑中快速闪现着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寒山寺三个肃穆的大字,那双凌厉忧伤的蓝色眸子,鹅毛大雪中发红的手边他呼出的热气,熟悉的拥吻,熟悉的誓言,熟悉的一切一切,流光的身体似乎潜藏着另外一个人,此时的自己让她突然感到不安和害怕。
流光心中使劲地想着伊月坏坏的笑,却有些模糊起来,她的意识激烈地抗争着,使出仅剩的力气狠狠咬了他的唇,建卿舔了舔唇上细细的鲜血,手上不肯松开,流光的眼神充满警惕,“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建卿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似的,湛蓝色的光芒没有一丝的含蓄,只此一人,别无其他。
“流光,我是你的建卿啊。”
流光一脸的懵圈,看来这个人和流光有一段花前月下,这可怎么办?我这不是脚踏两只船了嘛!!?
树上的落叶随风飘飘洒洒,树下的俩人一眼万年,三年前一个是为逝去母亲祈福的深宫孤影,一个是不知道为谁祈福的落难红颜,一个转角的相撞,一段缘分的起始……
“你,你是我以前认识的?”
“流光,你说过要嫁给我的。”建卿一脸的宠溺,轻轻地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流光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却更加地真实,就这么真实光鲜地站在眼前,没有了以前的仙气却回去成了一个十五岁时的那个鬼马可爱的机灵鬼。
“我,嫁给,你?!”天,我是有多走狗屎运,这么多极品鲜肉要娶我,我现在的身体也十八了,应该也可以结婚了吧,哈哈哈!
建卿望着一脸憧憬的流光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呆立良久,君未着一句,卿已魂断巫山。一望倾心,再望倾注一生。
“流光,既然你讨厌那个伊月,马上嫁给我好不好?”说着环腰的双手又加深了许多。
“啊?”
天哪!两个人抢着娶我,在现代本小姐美貌性 感却也是黄金剩女一枚,在这儿行情倒是不错。但这个人我该怎么办,流光,对不起,占用了你的身体。
流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建卿还有些血丝的唇,有些泛着金光的睫毛灵动不安,“建卿是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虽然没结婚,你可以追我,但不能不尊重我懂吗?”说完有些脸红。
“哦,这次我就饶过你了,不过你得告诉我血族是什么来头。”
建卿撇嘴一笑,耸了耸肩膀,“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流光挣开怀抱,“啥?”
“你得先住在我宫外的别苑。”
“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在伊府住的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走呢,否则便宜了我的生意伙伴。”
秋风微凉,情意暖暖。一往情深,无处归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