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宫主慢慢的醒了过来,她凝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她转头看了下身旁的龙白,此刻的他睡得很踏实!
宫主笑了一下,然后从冰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袍子脱落在地上,宫主看了看自己几近不着寸缕的身体,然后慌张的将地上的袍子捡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四处走了走,这个地方山明水秀,白云飘飘,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它们,宫主贪婪的深呼了一口气,想要将所有吸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好久没有像这样身心舒缓了。
龙白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宫主,发现她不在,便看向四周,不远处一个女人披着一件纯白色的袍子,衣服很大,一直垂到她的脚踝处,瘦小的身体被紧紧的包裹着,显得更加的我见犹怜,散乱的头发服帖的垂在身后,显得雍容性感!
龙白看得有些入迷,宫主转身正好对上龙白那迷离的眼神,她忽的想起昨晚自己那么失态的样子,不由的红了脸,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垂着脑袋,有些忸怩的说道:“昨天。谢谢你啊!”
龙白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然后往冰床上一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意思啦!”
“哦!”宫主轻轻的应承了一声,此刻的空气中都浮着一股尴尬的气息,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相对无言。
宫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四周高兴的问道:“臭小子,这是什么地方啊!”
龙白转头看了一眼宫主,然后又将头扭了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里是我的虚鼎!”
“虚鼎?这是什么东西?”宫主好奇的问道。
“一般修仙、修道者都有自己的虚鼎,随着修炼可以变大变小!”
“那你的虚鼎都是藏在什么地方的?我怎么没有看见过!”
“一般虚鼎都是藏在自己的意念和精神的另一份空间里面,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的!”
“哦!”空气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宫主看了龙白一眼:“那我们怎么出去啊,我想回去了!”
龙白起身什么轻轻的拉起了宫主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一挥,二人便瞬间出现在了宫主的房内。
宫主惊讶的看着房内的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二十一世纪有这样的方法的话,真的是太便捷了!
宫主在自己的脑袋里面遐想着,龙白再次变成了小白猫的样子,乖乖的伏在了宫主的床上,宫主看了看他,笑着说道:“今天怎么那么乖,不吵不闹的!”
龙白用他那极尽诱惑的蓝色眸子深深的白了她一眼:“你还是赶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把,等下有人进来看到影响不好!”
宫主听到这,瞬间脸都快要绿了,她慌张的将衣服重新拉好,羞愤的怒骂道:“你怎么不早说!快转过去,不转偷看!”说着,宫主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了龙白的身上,偌大的被子将龙白盖的严严实实的。
“切!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龙白在被子里面囔囔的自语道。
宫主身着一身粉蓝色纱衣,上面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浅紫色腰带加以修饰。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银色发带扎在身后 刘海微微翘起 看上去灵动无比。没有施任何粉黛 弯弯的柳眉儿依然迷人 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天真 ,白皙的皮肤赛过貂蝉 桃红色的小嘴不点而赤 抿抿嘴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沁人心脾 亭亭玉立 清雅脱俗 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龙白慢慢的从被子里面脑袋,大声的嚷嚷道:“臭丫头,不要在美啦!反正也没人看,本神饿啦!快去给我找些吃的!”
宫主透过镜子看了看床上慵懒的龙白,这个臭小子每天除了嚷嚷着肚子饿,好像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宫主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知道啦!”
今天赫连府内的人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了,凡是看到宫主的人都纷纷驻足,凑到一起对她指指点点的,各个脸上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虽然平日里这些人看到宫主都没有好脸色,但是今天她们的神情好像比平日里更让人讨厌。
宫主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走着,突然被人往旁边的树后拉了一下,宫主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挺标志的女孩子,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坏人,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二小姐,你赶快走吧,昨天大小姐回府对相爷说你在外面与陌生男子私会,还。还做了苟且之事,昨日又见你一夜未回,相爷很是生气,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满国都在谣传说。说。”
“说什么?”宫主听到这里满脸的心平气和:呵,真幼稚!想用这种事情来整治她,没门!
“现在满国都在谣传,说你。你在外面勾搭了很多恶俗的男人,行为放荡,见到。见到的话,必。必打之!”女子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白色帕子,紧张的说道。
宫主冷哼一声,无语的笑了起来:“这些人都是猪吗?搞的跟他们亲眼见到了一样!我宫。我赫连玥行的端做得正,没做过的事情我怕什么!”
“可是,可是大小姐咬死了说你在外面和男子。”
“哎呦,没事的!你叫什么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宫主拍了拍女子的肩,高兴的问道。
“恩?”女子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宫主:“二小姐,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毓柔啊!”
“毓柔?我们之前很熟吗?”宫主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自打她来到这里,除了三夫人院里的人和胡爷爷,哪个不是待她如蝼蚁一般,嫌弃、厌恶、憎恨!
毓柔有些淡淡的失望,但是突然想到前不久听浣洗苑的老妈子们说赫连雪发生意外,跌坏了脑袋,好像还失忆了,记不得所有人了,想来她也一定是记不得自己的,想到这里,毓柔松了一口气。
“之前,毓柔和二小姐并无交集,但是不久前二小姐舍身救了我,这份恩情毓柔定当竭力还给你,以后如果有需要毓柔帮助的地方,二小姐差人到浣洗苑找我!不管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现在看到二小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我先走!”毓柔向宫主施了一礼,便急匆匆的走了。
宫主看着毓柔离开的背影,看来这个赫连玥也并非是人人厌恶的嘛!
想到这里,宫主摇了摇头头,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刚一进门,一个胖乎乎的厨娘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将宫主拦住,一脸嫌弃的说道:“这里可不是二小姐该来的地方啊,防止玷污了我们厨房的空气,连着做出来的菜都觉得脏啊!”
厨房里面的伙夫连着厨娘听到这里都跟着哈哈的大笑起来,宫主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巴掌扇在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厨娘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所有人都一同闭上了嘴,齐刷刷惊讶的看向宫主这边,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厨娘握着脸一脸委屈。
宫主走进厨房内拿起一把菜刀,用凛冽的眼神扫视了他们一圈,顿时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呵,你还知道我是相府的二小姐啊!这是你一个下人该说的话吗?不要以为我以前忍气吞声惯了,你们就可以任意的欺凌我,今天本小姐就告诉你们,我。可不是曾将的那个赫连玥!你们最好都给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说完,宫主将手中的刀狠狠的插在菜板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宫主。
“呵呵,好大的胆子,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你赫连玥撒泼耍横的地方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都纷纷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颅,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宫主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食盒装了几盘比较可口的点心在里面。
“赫连玥,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是不是!”赫连霏见宫主如此若无其事的无视自己,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对不起,我没聋,只是刚刚有个臭苍蝇一直在我耳边嗡嗡的叫唤着,烦人的很!”宫主转身,面无表情的回应着赫连霏。
“你!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绑了,等下我看你还能不能嚣张的出来!”赫连霏轻扯着嘴角,双手环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一群人过来围住了宫主,再次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宫主恶狠狠的瞪着赫连霏:“赫连霏,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你赶快把我放了!”
“我想整什么幺蛾子?不!这次不是我!是爷爷!哈哈,赫连玥,你的死期到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带走!”赫连霏满脸狰狞的笑着。
宫主使劲的挣扎着,不一会儿,这群人便押着宫主来到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里面坐满了人。
宫主扫视了一下四周,几乎家里所有的人都到场了,看来事情真的是搞大了!
祠堂的正中坐着一个头发有些泛白的老者,一脸的威严,身旁的两边位置上坐着两个满头白发,看着应该有七八十的样子了。
下面坐着的是赫连信、大夫人、赫连成、三夫人、赫连雪还有昨晚那个被赫连霏称作“宸哥哥”的男子!
门外站着的是赫连府的丫鬟、家丁,他们按照身份整齐的在两边一字排开,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宫主,宫主被押着,她看了眼站在最前面的胡爷爷,他看了眼宫主,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
走到祠堂内,押着她的人使劲的将她按倒跪在地上,宫主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满脸疑惑的看着三夫人和赫连雪,此刻三夫人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哭了很久了。
“霏儿,爷爷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昨晚所说真的是件件属实吗?”中间那个满脸威严的男人开口说话了,看来他应该就是当朝宰相——赫连南天。
“爷爷,如若不是霏儿亲眼所见,绝非敢轻易说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况且今日北冥国已经传遍了此事,就算不是真的,我赫连家的脸也都被赫连玥丢尽了!况且无独有偶,谁又会那这种事情出来说事呢,看来,赫连玥真的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在外行为放荡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赫连南天震怒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在场的所有人都颤栗起来。
宫主瞪大双眼,看来这次事情真的是很严重了,不为自己辩解的话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宫主使劲挣扎着,奈何嘴里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赫连霏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宫主的连脸上:“你还有脸在这儿挣扎,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赫连家的脸都给丢尽了!你让国中的百姓怎么想我们赫连家的人!”
赫连霏说的极尽诚恳,大夫人听到此处,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宫主的旁边跪了下来,嘤嘤的啼哭了起来:“爹,都怪儿媳没有管好玥儿,才会让她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事情,这件事错不在她,要怪就怪儿媳吧!”
宫主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大夫人:呵呵,演的真好!
“够了,不要在说了,这件事由族中的长老定夺!赫连玥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按照族规该如何处置!”赫连南天严肃的看向身旁的两位长老。
两个老头子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相互看着彼此,然后左边的白胡子老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按照族规,已婚或未婚的女子与男子私通的,当浸猪笼以示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