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张信哲
即墨与信微微脸红,瞥了安姌一眼,没有说话。
息夫口无遮拦:“可是静怡郡主自幼便已经许配给太子殿下了呀。既然你回来了,那自然便是。。。”
安姌叹道:“我父王和我大哥,都有几位姨娘,我看到她门平日吃饭不能上餐桌,跟个丫鬟没什么区别,心里替她门难过。所以,我对自己说今生宁可一生不嫁,也绝不能为人妾室。”
即墨与信听到,脸色苍白,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合适的话说。
梦宁点点头叹道:“是呀,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可以自主的。”
安姌笑道:“人若是不畏惧死亡,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了。大不了一死,谁能奈我何?”
此话分别是表明了自己宁可死也不愿为人妾室。
即墨与信心下震惊,不由得望着安姌喃喃地说:“祺儿,你知道我。。。”
息夫建业兄妹见状,便知趣地离身告退。
安姌感觉到梦宁临走时哀怨地看了太子一眼,不由得十分好奇。
“祺儿,你知道,我本不愿娶永宁公主的,我与她既不了解,也没有情分。。。”
安姌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殿下与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是于公于私都是最为合适的,静怡在此祝福二位白头到老。”
即墨与信觉得胸口堵塞,几乎窒息。
安姌笑道:“看在以往相交一场的情分上,请殿下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你的想法,只要我能做到,定然为你尽力。”
安姌盈盈摆到:“静怡是区区弱女,担不起太多的流言蜚语,恐怕也禁不住记恨迫害,还请殿下以后有事找我父兄,可以单单独与他们商议。”
言下之意,便是两人尽量别再见面。
即墨与信默默无言,落寞点头,转身离去。
空旷的屋里剩下自己,倒显得有些冷清,安姌坐在塌上默默发呆。
听竹见他们都走了,便道:“小姐,你先靠会儿,绿烟姐姐刚煮好了血燕粥,我去端来,您好歹喝点。”
安姌点点头。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身子乏累,安姌有昏昏睡去,醒来时已是傍晚。等到自己的父母兄嫂都来看完自己之后,安姌让丫头们都退下了,只留听竹在外屋伺候。
拿出手机,安姌反复看着文妍发过来的短信。
“该死的盗贼,你可知你偷的是一名公安干警,而且是一名为救小孩而成植物人的英雄烈士的手机!你如果良心没有被狗吃了,就请你及时送还。念在此人还在病榻昏迷不醒,想来不会突然暴起用擒拿手和跆拳道对付你,赶紧送来吧。”
“死小偷,你脸皮的厚度和你贼心的黑度果真成正比呀,不送是吧?等被我抓到,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
安姌笑了,这是文研的作风和口气,久违了!
纵然偷到东西有罪,但是这么信誓旦旦地恐吓,也不该是一名人民公仆该做的吧!
安姌看的哭笑不得。
大胆蚊子,植物人怎么可以叫烈士呢?你这是在诅咒本宫死么?瞧我回去之后,不把你这小蹄子拖到宗人府受罚去?
原来我在那里真的没有死,只是昏迷不醒,那便也好,至亲友还抱有希望,不会太过伤心的。
那个湖怎怎么回事?
我来的时候也是那里。湖水,大雨,雷电。
如果前几年中央十套科教栏目播的那个二战时期飞机在雷暴中穿越虫洞,使得原本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缩短为不到俩个小时,那多我的经历算什么?
我是思想、或者脑电波(也可以俗称灵魂)穿越,而不是原来的身体。
人家穿越虫洞,可是目的地还是原来的时空,我却不知道到了那里。
还是说,那个湖边是个磁场?还是有什么悬疑奇幻的东西存在?
以前去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看来须得等到大雨雷暴天气。
最好以后在湖边建一个小屋,方便随时观察,要是能住在那里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自己当了什么劳什子的静怡郡主,想要脱离家庭,离家出走,住在湖边,貌似痴人说梦。
可行的办法是托付给信任可靠的人驻守湖边仔细观察,说道信任可靠,安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安陵平。
要不要去悦己脂粉店去看看?
过几日找个老太君心情不错的时候,请求去上香还原。
安姌来到这里才明白,难怪古代宗教那么繁荣昌盛,那些夫人小姐如果有事情想要出去,便借口去上香还愿,顺便去做自己想做却不愿让人知道的事。
“上香还愿”就等于21世界的“加班”。
是一个万能又很少被揭穿的万能借口。
想好了借口,就剩下实施啦。就等老太君的心情啦,安姌有的是本事让她老人家高兴。
安姌推开窗,看到一轮上玄月斜挂天边,淡淡的月光,照的四下里犹如披了一层轻纱。安姌望着如乳如雪,似烟似沙的月色,顿时思绪如烟,将她缠绕其中。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安姌一惊,猛然回身,惊讶道:“明宇?”
眼前之人,一身玄衣在月色下发着谈谈柔和的青光,风轻轻吹动衣衫随风清扬,一张俊如雕塑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副带着几分淡漠几分凉薄的神情使得天地变色,月色无光,天地失色。
安姌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眼球,将自己的舌头放进了嘴巴,这才发出声音:“怎么是你?秦王殿下?你?你怎地。。。?”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一个他国的皇子,一个敌国的兵马元帅,如果被发现,自己可是为镇国公一家惹来了天大的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
来人摸摸脸,笑道:“静怡郡主,可我这张新面具如何?看起来与益芷可是一模一样?够逼真吧?”
安姌哑然失笑:“本家?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
安陵平笑笑,四下看看安姌的房间,赞道:“还是郡主的闺房好,比你之前的文汇阁华丽大器,另外,最重要的是,这才像个大家闺秀的绣房、这才是女孩子家应该呆的地方。”
安姌佯怒道:“安陵公子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还打扮成敌人的模样,难道就是为了看看静怡郡主的闺房?”
“敌人?”安陵平嘴角抽搐。
安姌点点头:“轩辕国对我们天毒国怀有觊觎之心,整日虎视眈眈,难道算不上是敌人么?你知道镇国公是天毒的三军统帅,你化妆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会将整个王府因你遭殃的。”
安陵平道:“你是为自己不想见到他,还是因为国家不想见到他?”
安姌递给他一杯茶,淡淡地说:“我不认为这俩着有什么区别。国即是家,有国才有家,在这一点上,于公于私都是一样的。”
对方笑道:“我也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天毒人,而且还难得有颗如此忠贞的爱国之心。
安姌假装听不懂他的讥刺,点点头:“那是自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人之常情。”
“何不随我离开?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不喜欢这样细心吊胆的生活。”
安姌叹道:“没错,我是不喜欢,可是如果能有一线希望回家,我愿尽力一试。”
安陵平挑挑眉:“你可有什么发现?“
安姌瑶瑶头:“我总觉得那个湖有古怪,所以我想我会留下来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