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李白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安姌从梦中笑着醒过来,看到满眼的雕梁画柱,郁闷之极,没好气地在床上凌空踢了几脚。
什么时候能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2014该有多好呀。
听到里面有声响,丫鬟绿烟跑来跪倒请安:“郡主醒了,奴婢扶持您穿衣洗漱吧。”
安姌扶起她温言道:“我们年级相仿,以后不用给我行礼问安的,就以姐妹相称就行。”
“那怎么可以?莫不是郡主嫌弃奴婢扶持的不好?奴婢一定改的。”
安姌心想:“这便是人的奴性劣根么?不过受时代的局限,也是难免的。就像我也不喜欢天天跪来跪去的,却也没有办法不是?”于是吩咐道:“那麻烦你帮我端杯温水去。”
“白开水么?要不要放蜂蜜或者玫瑰花瓣?”
“清早起来一杯白开水,有利于排毒养颜,还能缓解便秘,很有好处的,你们以后也可以试试。”
绿烟边吩咐小丫鬟去端水,边好奇地问:“便秘是什么呀?“
“就是,就是。。。如厕的时候很不舒服,对了,你们府上可有什么规矩?我需要向祖母和娘亲她们请安问好么?”
绿烟很是惊讶:“自然需要啦,一早一晚俩次请安,另外郡主需要和国公和老夫人还有夫人、几位世子他们共进三餐,不过有时候国公和世子们朝政繁忙,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但是郡主没有事做,自然是要一起用餐的。
安姌想虽然理解,却也嫌繁琐麻烦,但想到要入乡随俗,更何况自己吃住还要在这里呢,于是吩咐丫鬟们为自己梳妆打扮。
单单梳头便梳了将近半个时辰,安姌肚子咕咕之叫,却也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洗漱化妆完毕,大概过了俩小时,等她们感到前厅的时候,不仅满头黑线:上至祖母,下至俩个三五岁的侄子侄女,都在等她了。
安姌有些脸红,一边跟长辈们见礼,一边讪讪地说:“孩儿昨日贪睡,起来的有些晚了,让长辈们久等,实在不应该,我以后会留心,不会再犯了。”
老夫人笑道:“儿呀,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家,理应好好歇歇,没有人会怪你的。来,来祖母身边坐。”
一干人等都询问安姌睡的好不好,住的可习惯,安姌一一回答,并致谢关怀。
饭后国公和哥哥们上朝去了,安姌便随着祖母,和夫人闲话家常。
夫人问她这些年身体如何,都学了什么东西,安姌说记不清了,目前身体不错,会写诗作画,应该小时候被教过绘画识字,另外还有一些很粗浅的功夫。
老夫人道:“可会女红?”
安姌摇摇头。
“可会乐器?”
安姌心想,我学了十几年年钢琴和三年竖笛,可你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乐器呀,英雄无用武之地不是?于是装作谦卑地低下头:“孙儿不会。”
她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俩位夫人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时“娘亲”说:“左右先来无事,不如请人教习姌儿学习女红和乐器吧。”
安姌想,这是嫌弃自己才华不够了,于是低眉顺眼:“一切任凭母亲大人安排,只是女儿年龄大了,怕是记性退化,学不好而已,不过女儿自当尽心学习。”
老夫人点点头:“眼下还有一两年时间,自当刻苦一番,不求精益求精,但求都会一点,免得将来给皇室笑话我们没有教好女儿。”
原来是以太子妃的规格要求自己的!安姌无语,俩位夫人以为她是年轻害羞,也不好再提。
安姌道:“孩儿想去之前的府邸看看,哪里还有些书籍,另外,我想把贴身丫头听竹一起接来。”
夫人点头:“明日教习的师傅们就来授课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时间了,姌儿今天出去转转也好,让总管派几个侍卫陪你一起去,近年来天灾人祸,世道比较乱。女孩儿家,多注意安全才是。”
安姌辞了母亲和祖母,带着侍卫,乘着轿子往直前的自己直前的住处文汇阁。
一路上很是郁闷,自己这个冒牌郡主不会女红和乐器,让国公府有些拿不出手,看来一番苦学是在所难免的。以前被逼着学钢琴和绘画,来了这里又不得不学女红和琴箫。
其实来了这个没有安全感的时代,最应该学的武功和医术来自保和自救才对!
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