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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礼不怕多

痛苦和寂寞对年轻人是一剂良药,他们不仅使灵魂更加美好,更崇高,还保持了它青春的色泽 。 ——大仲马

安姌大吃一惊,音调也提高了不少,回头拽住听竹的衣袖,急问道:“以前有?你确定么?那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奴婢刚刚开始跟着少爷,也就是您还没有中状元的时候。”

“你确定以前真的有?你亲眼见过?”

听竹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肯定:“以前帮少爷沐浴的时候见到过俩次,那时候少爷还对我说是家族的胎记呢。不过,现在怎么不见了?胎记还能自己消失吗?真是怪事。”

安姌心下雪亮。还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那是落水事故的时候,大老板请太医把它消除或者隐藏起了呗。

虽然对于自己来说没有那个碍事的莲花标识更加安全和方便,不过有人趁着自己昏迷在身上肆意动手脚,这种感觉像是吃了死苍蝇死老鼠,心里膈应的很。

还好,目前大老板对自己没有恶意,应该不会给自己下毒吧?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老板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在她身上规划算计?“无利不早起”大老板这般精打细算,图的又是什么?遗憾的是自己不得而知。

洗完澡,便躲在屋里修改衣服,她让听竹帮他准备了几套女装,她拿出了套藕荷色的内衣,寻了把剪刀。

“尼玛的,古人真是麻烦,大夏天还穿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怕捂出蛆来?就连个内衣,还包裹的这么严实,至于吗?太迂腐了!能和你一起睡的人,什么没见过?其他人也进不了卧室,不是?来,看姐姐改造的小睡衣。没想到来了这破地方,我还得自己坐裁缝。对了?裁缝在古代叫什么来着?”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动手开工。她把内衣的整条衣袖从肩膀那里剪下,又把下袍剪了一大部分,一直到膝盖上面十厘米处。改造完毕之后,让听竹为她缝了个边,要是没有边,睡着睡着脱丝,第二天醒来一丝不挂就不太雅观啦。

听竹缝完后,她试了试,虽然比不上21世纪的睡衣,却也不错,至少凉快多了。看得听竹目惊口呆:“少爷,这里…这里没有装这样衣服的,太少了,把…把身体都露出来了怎么能行?”

安姌心说“这么多的布还能叫少?这种保守的衣服都可以装着上街,这叫少?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吊带和热裤,还有泳装。”笑道:“天热,在屋里穿别人又看不见,打什么要紧,我穿着怎么样?”

“少爷天生丽质,绝代佳人,自然好看,就是…露的太多,不…不雅雅观。”

“你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不说夸奖我,还敢说不雅观?我本想着给你也裁剪一身,既然这样就不给你啦,你下去玩儿去吧。”

听竹连忙退下,生怕安姌非要送她这么一套,她可宁可热死也不敢穿的。

一宿无话。

次日一大早,安姌就被吵醒,原来文武大臣,皇亲国戚得知她从皇宫回来,于是乎又乌泱乌泱地前来问候请安。与其说是“问候”“请安”不说“送礼”和“讨好”更为且切直白。得知安姌现在不良于行,于是知趣的留下拜帖和礼物,像退潮水一样,纷纷离去。

安姌也不客气,命人把礼物抬进卧室。

她的卧室是三间正房,安姌住在最里面,外面还有两间外屋相连。安姌吩咐以后有人送礼概不推辞,所有接受的礼物都要做好详细登记,日期、送礼者性命,现任职务,礼品名称(至于性别那一栏就省啦,因为没有女的。)登记完级礼品册交给安姌,礼物统统搬进睡房的两间外屋。

回去的第三日,宰相公子息夫建业就来了,给他带了几样名贵特产和药材,当他看到安姌的双拐大是赞叹,爱不释手。安姌笑着说等他有一天腿瘸了,送他一副更加精致百倍的金丝楠木双拐,息夫笑着说好意心领,敬谢不敏。

看到她屋里堆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嘲笑她说:“才当了不到四个月侍郎,尽管从来没有去过衙升堂坐班,便贪了这么多民脂民膏!真是发财呀,所幸你运气好,近日来不停地生病受伤,所以他们一来有探望的借口,二来被你逼的不敢不来探望。”

安姌皱眉,撇嘴道:“息夫兄,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是诬蔑!我哪里逼迫别人送礼啦,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使他们乌央乌央要往我这里跑,赶都赶不走,我有什么法子?再者说,我断腿受伤感情是为了收礼?你以为脑白金呀?”

息夫建业一边把玩堆积的珠宝,一边说:“你不是伤就是病,自然有一部分是巴不得由此机会好于你亲近,他们都来送礼,但是对于那些本不想来送的人,就是压力。如果别人都送礼,就自己不送,那就等于藐视上峰。人家怕你报复,自然不敢不送。”

“还是息夫兄家学渊源,深谙官场中的道理呀。如此说来,阁下这礼也没少呀!都收出经验了,小弟拜服。”

息夫建业一副收礼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不在意地说:“那还不是沾了我父亲的光,不过你还别说,我收的礼虽然比你上你,却也不少,其中还有些好货,回头你去我府上瞧瞧,有看上眼的,兄长送给你。”

安姌笑道:“我说你不去皇宫看我呢,原来在闷声发大财呀。真是小气!每次来看我都拿不值钱的东西,你都好意思?明日再来,记得拿点像样的,最好把你认为的好货色都帮我弄过来!小弟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息夫建业哈哈大笑:“兄弟真是快人快语,直爽的紧哪!为兄送你名贵礼物倒不打紧,但似你这般公然索贿怕是不好的,小心御史参你!平日也就罢了,近来闹灾荒百姓断粮,照这样下去,不过月余必有暴乱。圣上今日为此事恼火,看什么都不顺眼,你收礼可以,不过风口浪尖上,最好还是悠着点。”

安姌笑道:“息夫兄可想凭此饥荒建立功业?”

息夫连摇头带摆手:“不不不,我可不要领兵镇压,我哪里是那块材料?我一来无能,二来怕死。我去了万一战死沙场一去无回,岂不糟糕?还有,那些灾民本就可怜,何必再去那他们喂刀喂墙?我这人心软,去了也是不忍心、下不了手呀。”

安姌奇道:“什么喂刀微枪的?谁说让你带兵去镇压灾民啦?”

息夫建业不解:“以前都是这么镇压的呀。难不成你有别的方法?”

安姌笑着点点头,“我的意思是,我帮息夫兄出安抚饥荒的注意,再有兄长你去禀报圣上,必定龙颜答曰大悦,重重奖励。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呀。”

息夫建业大感兴趣,两眼冒光,瓦数惊人,讨好地笑道:“愿闻贤弟良策。”

安姌点点头,附到他耳边轻声解释,息夫建业连连叫好。

“贤弟既有如此良策,为何不自行禀报圣上,定能使龙颜大悦。何必要借为兄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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