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我就开始寻找庄祥以及青熙的线索,于是我找了一个奴隶主,他的鼻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痦子,看起来很是显眼。
我给了他一些铜钱,我把庄祥的相貌描绘一般,那人想了良久道:“你说他带一个女子我是没见,但是这个人我们都熟悉,听说这几天要和其他人一起去诗国去找些奴隶回来。”
我就问他道:“你们奴隶国这边可有哪里收奴隶的?特别是女奴隶。”
“我们这些地方一些有钱人家都愿意买奴隶养着,出手也快,至于女奴隶可就不好买卖。因为女人干活体力不行,只能卖到妓院里面或者给别人做女眷了。”
此时我有点难过,内心想着:“若是青熙出一点岔子,我定将把庄祥碎尸万段。”嘴上道:“来的时候听水手们说,这边有一个大的奴隶市场,在哪里,我想再去找那些水手问问,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寻找我想找的人?”
“那些水手们每天在海里漂泊,视死为生,既然上岸,现在多是在烟花场所,喝酒吃肉呢。你若去寻找,顺着这条道一直向前走便是了。”
我内心着急于是拜别了这个奴隶主,就想赶紧的往前面去寻找我认识的那些水手,然后希望能用些铜钱让他们一同帮我寻找青熙,哪怕是他们看到了告知我也行。
我的步伐不断的加快,前方便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楼宇,楼下面拴着很多奴隶,每个奴隶都是面色灰土不堪,就席地坐在那些大街上。旁边有一个小二,倒是精神矍铄的吆喝着来往的行人,可是他看着奴隶的眼神可是严苛狠戾。
看到一个两鬓斑白奴隶坐在那边不动,半蜷缩着身体,看着甚是可怜。于是向前对着小二道:“这些奴隶是谁的?”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虽然一身虽不雍容,但是也得体,于是恭敬道:“客官,这是方才别的奴隶主放下的,让我给看着,他在里面饮两杯。”
我对着这小二道:“这样的奴隶大概多少钱?”
那小二抹抹嘴砸吧砸吧道:“看这个奴隶已经年老体衰,即使买了也做不了几年的工了,最多十枚铜钱。”
我对着小二道:“你把这个老者放了吧,我给你十枚铜钱。”
“这样可不行,要不你进同那个客官说一声,他叫张爷,穿的是丝绸,这边的人很少穿的他那般阔气。”
“你这可有水手过来喝酒。”
“你可算找对地方了,岸边船上的水手,哪人不知道这个地方。每天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我都不知道每天要看多少那些水手的影子。他们浑身的鱼臭味,一来就弄得满是腥味。”说着又砸了一下嘴巴。
我伸手拿出一枚铜钱,递于他。他立即眉飞色舞的道:“贵客里满请,楼上的姑娘们,来客人了,快出来迎接。”
我推门进去,一阵清香传来。几个姑娘向我扑来,我向后退了几步,拿出几枚铜钱对着她们道:“我这有些散钱,给你们吧。”说着递给她们,她们纷纷的去抢我放在小二手里的钱。
然后看到前面有个椅子,于是向前做下,那些女子分完钱,又围了过来。一个忙给我斟酒道:“客官,你这模样很是俊朗,可不是本地人呀。要不今天我来陪你小憩可好。”
旁边的几个女子也纷纷道:“还是选我吧。”
“不忙,我想问你们,你们这边有没有类似于水手模样的人。我要寻找一下,我想让他们帮我找几个人。”
还没听到回答,就听到楼上一阵吵闹,女子的哭声,男子的怒吼声交织在一片。旁边的一个红杉女子厌恶道:“就她刚来就闹这么多事,昨天寻死,刚被救下,今天又开始吵闹了。”
一旁的另一个女子接到:“就是就是,谁被卖到这里来没有个反抗期,可是老是反抗就是个事情了,早晚会被老板娘打死。”
这时候,又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循着声音我什么也看不到,于是继续问道:“刚才问你们这里可有水手。”
突然一阵围栏撞击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来,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回头一见一身青衣女子从二楼撞碎木制的栏杆跳了下来,在看那女子的脸,我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
她躺在地上,围着我的女子都纷纷围了上去,我看到她的眼睛,这…这不就是青熙吗?我赶紧的向前跑去,推开围着的人,抱着青熙的头放在我的腿上,青熙看到了我的脸,看到我满眼的泪水,既然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青熙,青熙!”我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的血一直从嘴里涌出。她又抬起手,摸着我的脸,那么温柔。此时我,心如刀绞,抱着她我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来找我了…我就知道…”
此时我哽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倾泻而出。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帮我擦着眼泪,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流泪。
“你不能死,我要保护你,我发誓要保护你的!我对着七十二死鬼发誓要一生一世保护你的,你怎么可以死!我喜欢你,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我真的喜欢你…”
“能最后看你一眼…真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来…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的,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来找你的!”
“咳咳…”
“为什么要相信庄祥,为什么!”
“能看到你为我流眼泪,真好…”
“傻瓜,你怎么这样…”我的心好痛,犹如刀在一片片削着我的心脏。
“我…终于在死的时候,见你一面…死而无憾了…我不在是我了,也不再纯洁…”
“青熙…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能让你这样的死去!不能这样,我还要陪你到雪国看漫天的大雪,还要把冬淋,我的母后,给你认识,还有我的玄武宫,雪琪树…”
“桃之尧,紧紧的抱着…我好吗?我好冷。”
我立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白色的血液,浸湿了我的手臂我的肩膀,我的胸脯。我能感觉到她心脏的跳动,我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一生一世的抱着她。
“桃之尧,在你抱着古乐乐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碎了,我以为…咳咳…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可是却…喜欢上了你。可是…我无法对你说,爱都爱的卑微可怜。”
“别说了,我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你…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把我死,告诉七十二…死鬼,他们…。是我的亲人,会难过的。”
“我不会告诉七十二死鬼,永远不会…青熙,你要坚强,我愿意娶你,和你在一起,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好吗?”
“太晚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青熙了,那个在死亡谷…里面的青熙了。桃之尧,抱着我,我要睡去了,我好困,好累…。。”
“青熙,青熙你醒醒,…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自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青熙,青熙!”
这时候旁边的老板娘拉着一个丝绸衣服的人道:“张爷,我的姑娘就这样死了,你得负责。”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怎能怪我!”
我左手摸着腰间的配件,把青熙的身体放下,右手从我的内衣中取出一把钱,放到桌子上面,对着他们道:“青熙,她是怎么被卖到这里的?”
那老板娘看着钱立即放开了那人的手,双手捧着钱道:“是被庄祥卖到这里来的,他可是我们这里的老主顾了…”
“你们是如何对待她的。”说着我的眼中滴下一滴泪水。
“我花了五十个铜钱把她买回来的,让她接客她便寻思觅活的,昨天终于被制伏了,我本以为今天她老实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事…。”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说着我抬剑出来,一剑刺穿了老板娘的心脏,老板娘此时拿着钱,捂着胸口的伤口指着我,倒了下去。此时旁边的人看到以后立即都疯跑了起来,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我抽出道看看刀上的血渍,又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娘,又猛烈的刺了一刀。此时那个丝绸的客官张爷已经吓的瘫软在了哪里。本来瞪着我的眼神,我拿起刀,他立即瘫软了下去。
“我有钱,…对对对,我有的是钱。”
“外面的奴隶可是你的?”
“是的…大爷饶命。”
“好的,奴隶我要了,命也收了。”
抬手一剑刺向他的脖颈,他就这样生生的倒了下去。我把剑收好,抱着青熙,来到了外面,看着那些奴隶,旁边的小二也已经满脸虚汗。
我对着小儿道:“我和那位老板说好了,你放了他们吧。”
小二已经看到了我在里面连杀两人,于是抖索道:“我放我放。”
原来只有绝对的恐惧,才有绝对的服从。世界是那般的赤裸luo。
抱着青熙,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白色的血渍沾满了我的全身。此时所有的答案都是苍白的,因为我的世界已经一片苍白。一遍遍回想青熙的话语,原来,喜欢一个人,太喜欢了往往说不出口。原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直到失去的时候,你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必须的。
青熙的血顺着我的手臂滑落下来,滴在路面上,前面就是我打听过消息的奴隶主,他鼻子上面的痦子是那般的显眼。于是我漠然的走向前去,那人见我手里抱着一个人,立即大骇道:“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手一剑刺穿他的两根手指,两根手指立即断离了他的手掌。
“我只会问一遍,第二遍的时候,我的刀就会刺向你的心脏。”
那人已经惶恐的哆嗦了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呀,我是李二,专门负责商船,每一段时间我都会来这里买奴隶运回雷国。”
“好,我朋友睡着了,现在要放在你这里,你帮我看着,若是我来了不见她,或者不见你,无论你跑到哪里,我誓一刀一刀,把你的骨头挖出来。还有你那个显眼的痦子,一并切掉!”
然后我的眼泪滑过青熙的身体,看着她沉默不语的脸:“我去帮你报仇,等一下,我就带你回家。”
“大爷,刚才那个庄祥出现了,与其他人准备乘船去诗国,我方才与他打过招呼了。”
“好,你记住我们的约定!他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