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时辰,暴女又敲了敲墙壁道:“死了没有!”
我在隔壁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看你还是挺耐冻的。”
“你有什么事。”
“就是看你死了没有。另外,晚上的温度会急剧下降,若是你受不了,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愿意做我一生的奴隶我便放了你。”
“你还是少费点口舌吧。像你这样的人,别说是跟着你一天,哪怕一个时辰,我也会感觉到不舒服,还不如趁早冻死呢。”
“嘴挺硬呀,行,我看你能逍遥到几时。”
我不再言语,闭着眼睛,希望能够多集聚些能量。可是能量消耗的永远比聚集的要多,所以我只能把自己的呼吸放缓慢点。此时我很想古乐乐,想青熙,想冬淋、想母后。难道我就这般懦弱吗?当我感觉到无助的时候,会想到他们,或许他们都是我认为永远的依靠吧。
青熙带着负伤的京无和黙无米回到了客栈,此时古乐乐和江南木已经在客栈门口着急的等着他们了。看到了京无,江南木力气向前去扶住京无的另一个胳膊,着急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京无只是长长的哀叹一声,古乐乐只是眼角蓄泪的看着京无:“桃之尧呢?”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旁边的江南木立即打破尴尬道:“还是赶紧的进去吧,我们余下在从长计议。”
古乐乐上前去抚摸着黙无米的手,两个手拉着,古乐乐道:“受了不少苦吧。”
黙无米只是哀怨的看着京无,不言语。青熙漠然不语的站在一旁,或许只有桃之尧在,她才能够找到一点团队的感觉。
几个人坐到屋里的圆桌上,旁边的江南木怒吼道:“要不我们杀进去,把桃之尧救回来!”
旁边的京无叹息道:“说的简单,我在里面连暴女的护卫灭地者三人都打不过…哎,都怨我,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桃之尧居然用自己换我们俩,早知道我死也不会回来。”
旁边的祖玛道:“要不我现在往雪国去,把实际情况给雪国的王说,让他们派兵过来可好。”
“好是好,可是你这一来一回已经一两个月过去了,桃之尧早死在里面了。”
“那也不能看着他这样死吧!”
古乐乐在旁边道:“我这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打我们是打不进去了,只能求助于疯癫道人。”
“疯癫道人?”京无问道。
“在我们离开死亡谷的时候,他送给了我一个飞天鸽,此物乃是法术,可以一日千里,把我们的求救信号传出去,若是,疯癫道人收到信号,记得曾经我们对他有救命之恩,赶来的及时,兴许能够救得桃之尧一命。”说着古乐乐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只有半寸大小的物品。
那物品像是一个鸟的标本,双脚紧扣在一起。之间古乐乐掰开那鸟的双脚,它既然复活了,它观察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又闻了闻古乐乐的气味,然后在桌子上跳了两下一晃眼不见了。
“这能行吗?”江南木不相信的道。
“我也不知道,希望能够成功吧。”然后默默的摸着桌角道:“若是疯癫道人不来,我们三天后便顺着桃之尧给我们交代的路线走。”
“不行,我们怎么能走。”京无在旁边反驳道。可能是由于背后的伤口因为他紧张的心绪而又裂开了。他疼痛的抖了抖脸。
“听天由命吧,失去一个同伴,总比全军覆没要好。”然后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推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旁边的祖玛诗人恼怒道:“若是因为我害的你们失去同伴,我这求生还有什么意思。若是被我抓到庄祥这厮,定将他碎尸万段。”
旁边的江南木道:“桃之尧走之前让我们去抓他,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奴隶市场寻找他,非把他逮着不可,这等恶人,一定不能轻饶。我们见习期的学员不就是来这里惩奸除恶的吗?”
青熙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讨论,那么幽怨的心,已经飘到了远方。昨天晚上,在她面前看着桃之尧抱着古乐乐的时候,她的心碎了。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内心崩碎的声音。早晨陪着桃之尧去雷宫,她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她的心在滴血。
那个曾经说要保护她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看的她心里面充满了悲伤。即使这样她还是装作很漠然,因为她只能漠然,或许属于她的只有死亡谷,属于她的只有七十二死鬼。这一切慢慢的在她心里膨胀,变大。
人最脆弱的时候,永远是最伤心的时候。这时候人总是想到熟悉的人身边。看着熟悉的人,听着熟悉的话语。而对着这些,青熙感觉到自己慢慢的失去了,失去的还有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