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木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中,满是不解,他不相信紧紧的十天之中,我可以进步的如此的迅速,让谁谁也不会相信。可是事实确实是我赢了他,并且以剑法赢了他。我拍拍江南木的肩膀道:“今天我找回了曾经失去的尊严,以后我会守着我的尊严不让它在丢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江南木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兀自在那边沉思了起来。
“因为我一直都在进步,我一直都在优于过去的自己,而你以前是很优秀,可是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缩小与你们的差距,终究我会赶上你们的步伐,然后超越你。曾经我没有目标,因为我有玄武宫,有冬淋,我认为那就是我的一切,而现在,玄武宫、冬淋,都离我远去,可是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谢谢你。”
江南木终于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枪,而我又推了推江南木的肩膀道:“知道打不过我就赶紧的练习,省得输了像是丢了魂一样。”
江南木看了我一眼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定定神:“你放心吧,我定会打败你,以后我会更加勤劳的练习,直到报了今日大败局!”
“哈哈,这才是江南木。我以为从欺骗国起你已经丧失努力的信念了呢。”
“放心吧,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抛弃我的信念,我会打赢你,像以前绝字一班那样,以一敌五的情况下打赢你。”说着江南木伸出了手,我紧紧的握住。
青熙还是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高兴,她亦是没有表情,我痛苦她也没有情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或许这样很好。我把江南木拉到一边道:“你可知道神肉是什么东西?”
“什么?”
“是人肉。”
“啊…”
“看来金者也非善类,我也打听过了,金者很少露面,也从不与人接触,还有他开的茶庄卖神肉不假,但是不是为了赚钱。”
“不为了赚钱,是为什么卖人肉。一定是他们杀的人太多了,于是把肉拿来卖。”
“这你可真对人家又偏见了,我听说他们从未有杀过人。”
“那这些肉是从哪里得来的?”
“好像是一些死人或者从一些黑店里面收来的,所以叫做收肉。”
这时候,旁边的枪王和剑圣又吵吵闹闹了起来,两者好像又要短兵相见。我对着江南木道:“要不趁这个时候,我们再去看看如何。”然后对青熙点了点头,意思让她别跟着,可能前方有危险。青熙自是从不勉强什么,便去看着古乐乐夹在枪王和剑圣面前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打斗。
天石门往西二十里果然我们又见到了茶楼,还是那个小二,此时店门口的桌子旁边已经没有人吃喝,只有些残羹剩饭摆在桌子上。江南木看到桌子上面的骨头有点作呕,那小二一见到我们道:“你们前些日子来过一次了吧,别看着这些作呕,在这个国家,有得吃就不错了。怎么要不要来点骨头汤。”
我对着小二道:“你们家掌柜可在?”
“掌柜子出去收神肉了,恐怕你们见不着了。”
江南木一推凳子坐在旁边道:“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吧。”
小二不慌不忙的擦着桌子面:“你们还是别等了,兴许这几天他都不回来。”
我也把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那我们就等到他回来为止。”
小二此时脸色大变,不像先前那般和气,声音僵硬道:“你们若是来找事的,我劝你们现在回去,我们掌柜素不与人结怨。”
“素不与人结怨,哈哈哈,你这小二懂的挺多。”江南木依然冷峻。
“怎么可能两次来掌柜都不在,你不必遮挡,我们与你掌柜子有点事情要解决。你还是请他出来吧。我们等不到他来,是不会离开的。”我对着木雕的窗户故意的提高了音量。
那小二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道:“来者是客,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江南木一听里面的声音自然知道是掌柜,于是怒发冲冠,想要杀进屋内。我一手把江南木扶住道:“稍安勿躁。”然后又对着里面道:“你可记得彩萍之死?”
“彩萍…想必你就是…”
“不是我,我身边的就是江南烈与彩萍之子江南木。”
江南木此时已经咆哮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里面还是那般的寂寥,少顷又传出声音:“那这样讲你们已经找到了五弟土者?”我只能答道:“是的,土者见到我们已经驾鹤西去。他让我们来求解一些问题。”
“还有什么可说,杀我便杀就是。”然后推开门上面的帘子,见到一人出现,他一脸和善,并不像是大恶之人,生长的倒是五大三粗,虽然看上去年迈,但是一看面相就知道以前是个豪杰。
一身粗布衣裳,两个眼珠岑亮,双臂粗壮,像是我们的腿一般,皮肤棕黄色,满脸的络腮胡看上去好修没有修剪了。
但见仇人,江南木此时已经瞪大了眼睛,手紧紧的握住枪。那金者仿佛没有看到此时江南木的神情,只是向前去仔细的观察了江南木道:“长这么大了,哎,前些天知道二弟木者早已西去,没想到,连五弟也死了,看来我的大限也已经到了。”
“你们到底和江南家什么关系?”我抛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五弟没说什么吗?”
此时江南木哪还有心思听进去,只是面红耳赤的看着金者,曾经那份屈辱的眼泪,曾经那般无奈的心绪,曾经看到他们四人用一把剑刺向母亲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经的模样,那般的撕心裂肺,像是有千万只蝼蚁,撕咬着自己的心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在,看着别人眼色屈辱的活着,活的是那般的战战兢兢,这一切都是绝-五人组的过错,他不会原谅他们,永远都不会!
我只能回答道:“他让我们来找你的。”
“哎,我也无话可说,当年我也亲手用剑刺了彩萍,今日死在彩萍之子之手也是天道所归。”
“你也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这帮畜生,知道我父江南烈已死,还要将江南家赶尽杀绝!狼子野心,其恨昭昭!今天我就让你们偿命!”
“来吧,我只求一死。”金者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我见江南木又想冲上前去,只能按住他对着金者道:“你们绝五人组从不单独分离,为何,当初杀害彩萍的时候,只有四人?”
“因为另一个人不能参加,但是我们绝五人组的意愿是一样的,就是诛杀江南烈全家!一个活口都不留!”
江南木听到金者这般说,又加深了一层恼怒:“你们这帮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面对我们孤儿寡母,既然还下得去手!天可怜见,今天我定要为我母报仇雪恨!”
我对着江南木激动的情绪安抚道:“你别冲动,等我把疑问揭开,冤有头债有主,你再报仇雪恨不迟!”又对着金者道:“为何卖这神肉?还有你可知神肉是人肉。”
“既然卖神肉,作为掌柜,我怎么会不知这是人肉。”
“那你为何杀人取肉。”
“我何曾杀人,只是卖肉。”
“你不杀人,何来人肉?”
“我只是收肉,吩咐了几个伙计,看到刚死之人,或者被杀之人,用他们的肉来吃罢了。”
“你可知道,人怎能吃人肉。”
“当你,面对常年的饥荒,当你饿的连树皮都吃不上的时候,你所有的伦理道德都将失去作用,因为人之所以为人,首先要活着。民无粮必成贼。而在这偌大的妓nv国中,死是随时要准备的事情,我也已经准备了些许年。活够了。”
说着对一旁的小二道:“把我的东西取来。”那小二自是脸色出奇的难看,方才看到江南木想冲上前来,那小二自是想护着掌柜,可是被掌柜摆摆手下去,他只能站在掌柜身后,听掌柜说话。
少顷那少年从屋内拿出来一个包裹放在掌柜的手里,掌柜默默的打开土布包裹的东西,又见一部书,他拿起那本书对着江南木道:“这是我毕生所学金彩之翼,若你愿意,就练练吧。”说着又把一个药丸吞向口中。
我赶忙前去阻拦,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金者手里拿着书本对着江南木满是爱怜的看着。
我对金者道:“你这是做什么,接二连三的寻死。”
“我累了,彩萍…咳咳…当今世界上绝五人组,只有火者一人了,到时候你去雷国找寻火者,他双目失明,左腿残疾,住在雷国普渡寺庙里,成为了和尚,但是我求你放过他吧,毕竟绝五人组只剩下他一人了。”
“那还有水者呢?水者在哪里?”
这时候,金者已经气绝身亡,一口鲜血喷出来了,喷的江南木满脸都是。小二自是悲悯,但是还是恭敬的把书,放在江南木的手里,江南木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每次都认为定有恶战,可是土者、金者二人全部都选择自杀,这是为什么。
回来的路上,江南木拿着书本,看着上面的金彩之翼自是厌恶,一把丢在我的手里道:“看着眼烦,还是给你吧。”
“那怎么能行,毕竟金者给你的秘籍。”
“什么破秘籍,我也不稀罕,即使我留着打死也不会修炼。想到他们看到我后纷纷自杀,就一身恼怒,本来想将他们碎尸万段,这样太便宜他们了。”说着,把金彩之翼的秘籍递给我,向前快步走去。因为他看到了古乐乐在剑圣家门口等我们呢。